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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分歧

每个人都是生活在现实里,再有理想的人也不能离开生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所谓的“志同道合”也不可能是绝对的完全一致,只是分歧较小,最后能达成一致,其中求同存异罢了。张小凡和尤小雨也不是神仙,他们也生活在现实中,自然也难免“落入俗套”,这不,刚刚经历了全家“刮目相看”的喜悦之后,他们俩就有了分歧。

其实严格说起来矛盾的双方并不是他们俩。尤小雨是经不住家人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跟张小凡谈一谈——她的家人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应该一鼓作气扩大势力范围,增加药品的种类,尤其是保健品的种类。说实话,在所有的药店里最赚钱的就是保健品——投入小,成本低,回报大。张小凡一贯反对所谓的保健品,如果说补一些维生素,保健品的确有它的用处,但是这些做保健品的往往过分夸大其功效,价格奇贵,很多老年人被坑的很惨。张小凡上班的饭店旁边曾经有一伙人开了一家叫做“益春堂”的所谓的身体调理养生馆,一开始只要进门就送鸡蛋,挂面,很多人爱占小便宜,于是呼朋唤友的前往,鸡蛋挂面是送了,但要听课,他们为了“免费的午餐”便勉强坐下来,这一坐就甭想“完好无损”的出去了!他们常年“研究人的心理”,只要坐下来他们就能忽悠的你从拒绝到半信半疑再到深信不疑!自己相信还不算,他们还要你帮他们做宣传,信誓旦旦的宣传,于是这群着了魔的老人又拉来了另一群老人,于是所有的老人都着了魔!不大的门面里挤满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们,他们激动的唱着歌,挥舞着“翅膀”,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最初,这些老人是免费拿东西,后来,那些人让老人们交很少的钱,却给了他们据说是价值成千上万的包治百病的“药酒”,再后来,老人们交了几千块的“会员费”,当他们兴冲冲的准备再次“引吭高歌”时却发现那家“益春堂”大门紧闭,无数次的拍打无效后,有人想起了打电话,号码拨出去,自然是无法拨通,还有“善良”的老人认为可能他们这些年轻人睡过头了,于是继续拍打大门,直到天色已晚,老人们才意识到可能被骗了,于是报警,警察强行打开门,人们便傻眼了:屋里一片狼藉,墙角堆着一堆所谓的“药酒”!老人们开始疯抢这些“酒”,警察只好把他们拦下!经过检测,这些“药酒”都是假冒伪劣产品,喝了不但不能治病,反而会伤害身体!骗子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家境好一些的老人倒也无所谓,不过是损失了一点钱而已,对于那些本家就很紧张,靠省吃俭用才攒下几千块钱的老人来说,这些钱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这些老人天天来“益春堂”“蹲点”,整天以泪洗面,可是有什么用呢?

虽然不是所有的保健品都是骗人的,但鱼目混杂,有几个人能分得清呢?在张小凡看来,无论是开药店还是做医生都是为了医病救人,在帮助别人的同时获得合理的劳动报酬。所以,他对于增加保健品是不同意的。甚至,张小凡曾经想过把店里的保健品全部清除,换成正宗的比如北京同仁堂的东西。北京同仁堂的药物用料考究,工序遵循传统工艺,是不可多得的药中精品。当然,同仁堂的药物的利润是远远跟不上那些“巧立名目”的“超级保健品”的!

尤小雨虽然也赞同张小凡的想法,可能是张小凡的态度太“强硬”,没留下商量的余地,所以尤小雨也来了脾气:“我认为爷爷他们的想法也有道理!打铁趁热,这个时候不扩张什么气候扩?”

“扩张地盘可以,把服务做的再细一些也很有必要,但是……”

“这些话我们已经反反复复的说了很多遍了!你不能因为一只老鼠就怀疑一切吧?”

“宁杀一千,不放一人!”

“你听你说的什么话!——做菜你的确厉害!卖药还是我们专业!”

这大概是尤小雨第一次如此强硬的跟张小凡说话,张小凡不适应,尤小雨自己也吓了一跳!

“也许吧……”张小凡没再跟尤小雨争论——既然我不专业,那我就闭嘴吧!

“你干嘛去?”尤小雨见张小凡不说话了,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

张小凡骑上自行车——他跟城市花园的李爷爷约好了今天下象棋。

城市花园的老人们已经把张小凡看作了主心骨,不光是寻医看病找他,就连社区交医疗保险他们都会咨询张小凡,张小凡不敢随便给他们答复,毕竟,在这方面,张小凡也不是“专家”,他肯定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好恶”来指导别人,不负责任的事情张小凡从来不做。

李爷爷的儿子在深圳,据说经营着一家大公司,有的是钱,他每个月都会给李爷爷寄钱,少则几万块,多则几十万,李爷爷能花多少?他经常接济小区里那些收入微薄的邻居,常常组织大家聚餐,费用全包。张小凡的为人处世深得李爷爷喜爱,他常说他们爷俩是一路人,道相同,所以“为谋”。

下象棋只是引子,他们俩坐在一起的真正的打算是商量在小区成立一个“互助小组”,虽然有张小凡的“驻区小分队”,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就下班了,所以下班之后的时间就成了“空档期”。

互助小组的成员互相帮助,由年龄小一些的人负责“接警”,然后根据情况选择如何处理。负责为大家服务的人们不白干,有工资,每月三千块,张小凡打算这个款项由定国药店支付,但是李爷爷不同意:“我手里的钱至少有一千万,我留着干嘛?——你付也行,那我就把这一千万送给你!”

张小凡无奈只好答应李爷爷——明面上是答应了,其实张小凡早就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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