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拂在我的脸上,传来刺痛感,我全身都是汗,每一滴汗水流下我都要喘气。
当最后一滴汗水流尽的时候,我突地做了起来,心脏莫名地震了一下。
我开始自言自语,在身上一阵乱摸。
“都好了,都不疼了!”
我欣喜若狂,正想要大叫一声,突然看见莎娜两个人还没走远,一看到他们,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狠劲,拽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大石没有想到我会冲过来,被我这猛烈的一击直接打退了几步。
大石好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一样,开始不要命地攻击我,我毫无招架之力,可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反而越战越勇。
“你真是疯了!混蛋。”
大石傻眼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他十分清楚自己在他身上至少打了十拳,可是他为何不退呢?
我没有在意很多,只是如同疯狗一般,用尽方法想要对他造成伤害。
大石见到我如此的拼命,顿时慌张,竟也如同我一样乱挥拳头。
“彭。”
我被打飞了,额头上在此流出血,随着脸颊滴在地上。
“你个王八蛋,疯了?”大石骂骂咧咧的,双手扶在膝盖上喘气。
“脏小鬼,你都这样了还要反抗吗?”莎娜过来扶着大石,对着我尖叫道。
“走开,我刚才竟然被他乱了分寸,我要教训他。”大石推开莎娜,抖了抖身子朝我走来。
我此时站着发呆,刚才我所做的一切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也许是我意气用事吧。
不,这不是。
我立马否定这种观点,因为我感觉一身轻松,心里所受的委屈少了许多。
我要打败他,像梦境里一样。
我心里念叨着,看着大石走过来,我身体还是会有些发抖,我动了,冲过去举起拳头就要打向大石,像一个小孩在胡闹一样。
大石人高马大的,在我冲过来的时候一手将我的头按住,他想了想,最后一掌将我击飞。
我张口吐了几口唾沫,晃晃头,看见身边有一块石头,我就将他捡起来,正准备要再次与大石死斗的时候,我身上的痛楚使我的脚步定了定。
好痛,好痛,照这种情况我再冲上去也只是受伤而已。
我偷偷将石块藏在我的手心,握紧,如同一条狼一般再次向前。
至少我要让他受伤!
“你这家伙真是受不住教训!”大石眼神如同利刃一样,挥舞着拳头,发出火红色的光,似火箭一般。
当我们两个人相遇时,我突然骤停,眼球四处地不断观察,侧着身子,躲过了大石的攻击,虽然我还是被擦伤了脸,但我并没有停下我的动作,手中石头开始调整,用尖端对他的手臂一刺,一股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啊,你干了什么!”大石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开始大叫,将我一巴掌挥开。
“大石,你没事吧,都受伤了,快,快找牧师看看。”莎娜一看到大石被我刺伤就急着跑上来,细声地询问他。
“好痛。”大石叫着,发泄着自己的痛楚。
“你给我等着。”莎娜见得大石痛苦也没有想多少,就扶着大石往自家方向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狠话。
他们走后,我原本胜利者的姿态轰然倒塌,我瘫坐在地上,眼神中洋溢着兴奋。
天哪,大,大石竟然被我打跑了。
我开始发笑,整个身体躺在地上,也不管多脏,摸着手上的石头,我感到格外亲切,这带血的石头说明了我傲人的战绩。
明月升起,照视天下,夜风祥云,一叶千里。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为我照亮前进的路,镇上的街道在晚上并不热闹,人烟寂静的,有时会有几声动物的怪叫。
我有些疲了,弓着身子半眯着眼,好像三天没睡觉一样。
揉着发酸的眼睛,我开始张望,正好看到小镇中心街道上有一条长凳,长凳头上还有一棵树,树木的叶子十分葱茂,刚好遮盖住长凳的上方。
月光斜射,长枝散漫。
我迷迷糊糊地走过,身体不自觉地转弯,坐上去,躺下。
我心里面是想着先回家再睡觉,可我的身体却十分诚实地选择这里。
旋转的时光球不断地转,转眼间就是第二天。
我早已起身,只觉得全身没力,只得慢慢走回家了。
我现在才发现我有一天没吃东西了,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好,我想着回家绝对能吃上四五个黑面包。
我远远望去就看到布里老宅,管家就在外面守着,我走了进去,可是管家确是用凶狠的颜色制止了我。
“布里克,现在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管家冷漠地说道,然后又一如既往地站着不动。
“为什么?”我问着管家,只是管家只是说了那一句之后就如同看见空气一样把我无视了。
我走进去,发觉布里老宅的奴仆看我的眼神充满异样,我看向他们时,他们又移开目光,精神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在大厅上,我遇到了二婶,二婶坐在镇上出名的米洛大师雕刻的椅子上。
“布里克,你还记不记得我说的一句话?”二婶看着我平静地说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看来你忘了,我说过如果你被开除,我就要把你赶出去,现在记起来了吗?”二婶再次说道。
“我这次是被陷害的,是莎娜干的,不关我的事。”我开始为自己辩解。
二婶听到莎娜两个字,愣了愣:“那我更要把你赶出去,你得罪了莎娜,这对于我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为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害怕她吗?”
二婶对我不屑地笑了:“那家伙可能是宰相的私生女,就算不是,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所以她权利大着呢!这怎么可能是我们这种一级贵族惹得起的,你给我乖乖滚出去吧,这个家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只有我亲自叫人赶你走了。”
“哼。”我一甩破衣,向着房间走去,可能是我早已想到结果了吧,否则我也不会如此淡定。
“哼什么?是不是不服?”二婶对着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窝囊而已。”我转过头回答。
二婶听到这话气得发抖,不过强忍着让我走,心中虽然感到诧异但还是在我走后骂我。
“该死的布里克,等以后你不要央求我让你回来。”
我回到房间,看着这座陪了我十几年的房间,我有些伤感,因为自己马上就要走了,也许这就是命吧,如此生来也就被定下来了,我注定要和这个房间分开。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没办法做到央求二婶将我留下,我尝到了反抗的甜头,那滋味,那兴奋感,自豪感让我久久不能自拔,我相信我喜欢那种感觉,甚至愿意拿出生命去换。
东西我开始收拾,细小的有用的东西我都带走,那些较为庞大的东西我都会留下来放在门口,让奴仆们拿走去用。
破罐子拿起来,塞到布袋子里,还有勺子,遗迹里的书,在角落里发现的一点点食物,等等。
东西准备齐全,我就想要离开,可我刚刚好想到还有一样东西忘带了,或者说她是个人——海蓝。
我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被管家看到了,这个无情的人竟然给我提东西,将它们都提到门外,我站在那里呆愣愣的看着,不过我又向着大厅,厨房,阁楼等等布里老宅的各个地方跑去,然后大喊:“海蓝,海蓝,你出来!”
奴仆们都看到我的喊叫,但都不予理会,他们眼中是暗淡无光的,唯一有的是他们在争夺利益的时候眼睛中泛着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