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了,妈妈。好奇怪,客厅的墙里怎么那么多娃娃呀。
妈妈我流了好多血,我好疼啊,但是没关系,镜子里的我会陪着你哒。
妈妈我回来了,可是你好像很怕我。
……
“没了?”白辰问道。
林知暄点点头,日记还是比较诡异的。
“看样子是镜子里的鬼替换了原来的女孩。”林韫泽道。
林知暄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吧,至少理解看来是这样。”
白辰弹了弹没有灵魂的耷拉着脑袋都娃娃,“喂,陪她弹钢琴的是你吗?”
娃娃摇摇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有很多娃娃,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说着眼睛越发的赤红,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书桌,往房间里唯一的镜子跑去。
苏御一把撤下床单遮住了那面等身镜。
白辰竖起手指朝苏御示意:“干的漂亮!”
娃娃气急,在地上跺脚,“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哎呀,我好害怕啊!”林韫泽翻了个白眼。
白辰抽出绳子将娃娃绑起来,防止他再度逃跑。
林韫泽拿出当时捡起的钥匙,看着房子里的陈设,并没有发现需要打开的锁。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他们无法将一切串联起来。
满屋的娃娃,诡异的日记,甚至诡异连别墅的是诡异的……
只能说不愧是灵异剧本吗?白辰自嘲的笑笑。
咔哒~
门后传来一声轻响,四人立刻转头看去。林知暄打开衣帽间的门,拉着他们躲了进去。
空间不大,四个人在里面显得有些挤,林韫泽好奇的透着门缝往外看着。
房门被打开了,但是那团黑影并没有进来。
离得有些远,模模糊糊的感觉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白辰与苏御对视一样,严重顿时划过了然的神色。
那个女孩子的妈妈。
“囡囡不乖,没有好好在房间睡觉,真是的。”
那人影缓缓抬起头,长发挡着的脸越发清楚。
“不过没关系,妈妈知道囡囡在哪。”
说着关上门,缓缓往楼下走去。
林韫泽傻眼了,本以为是一场恶战,结果…“就这?就这?”
“不好。”
“不好。”
苏御和白辰异口同声道。
如果从一开始这些东西的目标就不是他们呢?
最开始的林姨就一直在说,早点上楼,还有那个古怪的女孩子,也救了他们一次。
的确,早些上楼就不会遇到那个女人,也就不会有林韫泽的幻觉,也就不会存在什么发鬼。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那个女孩子出现开始,不,准确说应该是捡到钥匙开始。
“钢琴……镜子……钥匙……和娃娃。”白辰喃喃自语道。
这一切必然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或者说存在着一定的规则。
白辰拍拍一同被拎到衣帽间的娃娃,“喂,你为什么会在卧室呢?”
“你想干嘛?”娃娃问道。
“不干嘛,就审问一下。”
“我也不知道,但捡到钥匙的人一定会来到这个房间的,我的任务就是……”
话音未落,一道机械声突然响起。
“恭喜任务者,苏御,白辰,林韫泽,林知暄触发隐藏任务,'娃娃的葬礼'请寻找一个能自由移动的娃娃将它同潘多拉盒一起交还于他的主人。”
能自由移动,还带有特殊能力的?
房间里四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娃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撞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白辰一把夺过林韫泽手中的钥匙,对着娃娃。
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钥匙,“给我,把钥匙给我。”
白辰勾唇一笑,“你要它做什么?”
“给我,给我就行了。”
“偏不。”白辰一把握住钥匙。
“给他。”苏御淡淡道。
另外三个人齐齐看向他。苏御清咳一声,“给他吧,说不定能触发任务,再说,他在我们手里会怎么样?”
白辰想了想用一根绳子绑住钥匙,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上。
白辰无意是对苏御一见如故,但身家性命的事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给娃娃松了绳子,系在腰上另一头林韫泽牵着。
娃娃不大的身体从桌子上跳下来,四个人跟着跟着娃娃离开了衣帽间,也离开了这间满是灰尘的房间。
走廊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点光线。
娃娃在前面带路,众人在身后跟着,但这走廊还是令人有几分胆怯。
走廊的尽头是一面镜子,但他们看不见。
等到青绿色的光从镜子中出现才反应过来,一旁的钢琴,立在那里,上面被擦拭的很干净,乐谱却没什么踪影。
青色的光越发清楚,凝聚成了一个人影。
“终于有人来了。”
“我等了太久了,一切最后都会结束的。”
“谢谢你,娃娃。”
人影慢慢显现,林知暄的脸出现在镜子上。林韫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妹妹?”
“我叫闫芷,这个家的……最后一个人。”
人影摇摇头,许是想起了什么轻笑着。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大概从我的房间外有脚步声开始吧。”
“一年前我的房间外开始有了脚步声,我没有在意,后来我的房门坏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问外有人在看我,我很害怕,但因为他没有其他动静,我想可能是妈妈吧。”
“你的笔记本?”白辰道。
“对,你们找到了便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我是我,外面的也是我,就我的也是我?”
“救你的?”白辰疑惑。
镜子中的女孩看向林知暄,“对,救我的。”
“你不是你妹妹吗?”苏御挑眉问道。
“是我妹妹啊,可……”林韫泽也是满头雾水。
“这件事,要从别墅里的死亡开始,后来我出不去,她们进不来,别墅里开始不断的有人拜访。第一次来了4个人,其中有一个很厉害,妈妈包括林姨本来只能四处游荡,却能触摸东西了,灵魂的撕扯让她们暴躁,最后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人走不出去。
直到有一个女孩走上了三楼,和我完成了一笔交易,那一个盒子和盒子里唯一的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