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越来越怕失去,越来越着急把真实展现给你。这一定会带来一些与想象不相符的不适,可是这是真实的我。”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这么朦胧的一直伴随下去吗?人总是一步步的想得到,人海中捞取,然后相识相知,然而事实并不是就此结束,还会有更多的期盼,是不是离结束就更近了?但是,这似乎是不可逆转的轨道,我们必须被牵引着继续。你没有询问我,而是自己走的急切了,对,这样更符合你的青年之样。
“你喜欢机场吗?”你继续说,“你会去留意航班的动态吗?提前一天看准点,我把这些当作人生的调味剂,飞机上有我想要的答案。我想让你看到我看过的东西。我还喜欢凌晨的便利店,所有人在那一刻都会慢下来,彼此轻声细语。看着外面漂浮不定,我从不知道那时候在边疆,穿过曲折幽长的高速路,那里有另外一个国度。我走三百里,去另外一个城市,然而是边疆的地域,三百里我依旧在你怀里。”
“的确,边疆地域宽广,你可能对这里还抱有一些好奇。因为民风民俗?”我笑着问。
“民风民俗是最能吸引人,又让人忍不住想走近去揭开面纱的冲动。我看得到清晨的刺眼阳光,打在手臂上,透过去的光影融化在空气里。以后,我周围的空气里,光里,都是你的味道了。你是距离的产物,我得随着时光追着你。可是,你不见了。我只能看到刺眼的阳光发呆,闻着陌生的空气,若是你,你能心疼几个世纪?”
此时我已经心中一触,刺激到了痛神经,泪水便盈了眼眶。你看不见。
“此时的心意只能托付一人,下一世,我是一只中暑而死的河马幼崽了,以为它马上接近无限,却死在了心心念念。我很容易碎的。”
终于,我不能再由着你牵扯,生拉硬拽的让我走近真实,我不想,真实对我而言,就是结束,我的心依然有贪恋占据,我喜欢这上的牵挂,喜欢这里的守候,我可以很忠贞的只为一人而言,我可以为你弃他人而不顾。
“我不想要你的承诺,我也不想为你承诺什么。”下定决心说下的话,应该带有满满的退缩。
“我身上全是刺青,能贴着你睡吗?我是指,看着你睡。”
“据我所知,每一处刺青都是一个关于别人的故事。”
“现在是过去的缩影,我们有的是以后。你会亲自看到的。我想你接受我的双手,它们会让你更加愉悦。我占用了你太多时间,是好事吗?是好事!你站着的时候,多回头看看这里,灵魂碎片,我会取回来的。”
我想我渴望的灵魂抚慰,现在已经全部得到了吧?过于真实,是让人可怕的。“你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要给你掖被子到几十岁,诸如此类的小事,我还在想你生气会长多少皱纹,会在多少岁的时候绝经,会不会得职业病,我想的事情比你多太多了。这些都是我喜欢考虑的。”
“不用想那么多,如果都是可继续的,会水到渠成。”
“不知道什么是水到渠成,我喜欢拔苗助长。我把这些条条框框放在具体问题里看待,不喜欢很宏大的道理。就喜欢这样给你讲着话,让你愉快,直到看到你的眼睛有光了。我能亲你的手背吗?你的额头我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一下,你说过觉得亲吻额头最神圣。但你可能不会喜欢我夜里不睡觉的。我把每分每秒都看得重要,正因如此,我才无心睡眠。我的外婆等不及,就走了。你也一样,我怕你等不及。不能让你们等,时间很珍贵。”
我爱与你讲话,并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能让我愉悦,相反,很多次我都看得到心痛、抽泣,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真的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