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脑海里都是海边的风和白鸽,它们在同一个架构里变得和谐,相辅相成,非常幸福。我想,是迷恋这样一个空间,迷恋这样一个声音,迷恋这样一个陌生人给我带来的别样聊天体验了吧?
“你在读《追风筝的人》?”
“是的。”
“我······有点想你给我读书。”此时我的脑海里却显现出了《朗读者》的画面,因为稀缺,所以能感受到文字的魅力,她在床边,听他读书,不发表任何看法,只听他意气风发的吞纳吐息。
“今天累了一天,状态不是很好,其实我更喜欢自己看,不爱读出来。这样吧,抽一个周末的早晨我来给你读一段吧。读完了,岁月也就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不痛不痒。”
当要求越来越具体的时候,便看到了自己的贪婪。
我这是在做什么?对另外一个人要求?我在侵入别人的生活吗?及时停住吧。
“那算了吧,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
“你真倔强,我的歌单还没有全放出来,你这样的退出,我会有很大的负担。我说过那么多话,还没履行,可现在也没了听众,悲哀。”你点燃一支烟,你给自己的规定是每天三支,想好好的调理一下身体,这支超标的香烟,你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是怕手机对面等待消息的我难过?你本是个洒脱的人呢。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你接着说,“你并不知道,傻瓜,你比我们都简单,那天害怕,今天心痛。我知道你说过的话,它们有很多种的解读,我有自己的想法。没有结局,是的,你看的很远,你从第一天开始就会催我睡觉,可是你不知道睡觉对我来说是种折磨。我需要更多的未知来让我充实,我说出来的有些话会让你难过,像一点人性都没有吧?我的天性,就是看海。”
是有些没人性,从你的话语里,我读出来的尽是我不了解你,我不善解人意,对我的不满显而易见,可能很好的“聊天对象”,仅仅是从我的角度出发给你的定义。
“你说话能不能大胆一些?”面对沉默太久的我,你忍不住发出不耐烦的信号。大胆?那就是什么感受就说什么吗?不用做任何的顾虑?
“好,大胆一点,就是······我没理由的喜欢上你了。”说完的畅快只有一刹那,瞬间觉得尴尬,赶紧补了句:“到此为止吧,睡觉了,还是会催促你一次,安安。”
“能睡的安稳吗?别难过了,我们一起要说的话还很多,以后还很长,不要自己画句号。”
这头的我安静的看着你的文字沉入大海,不做任何回应,心理却五味杂成,短短几回的聊天,让我们一同走出那聊天房的东拉西扯,变成彼此小天地的互相倾吐,是要结束了吧?也不过是个软件,无形的桥梁促成了无形的人。
“不可以,我还要试一试。我想要你快乐不要悲伤。”似乎是一口气打出来的文字,看出了你这个一向以洒脱自居的人,也开始有患得患失的情绪了。你可知,黑夜这头的我,手机屏幕未曾暗过,它一直在我的掌心闪烁,这是我追时你不在意,我走时你又回来挽留的节奏吗?一切都是我喜欢的那种俗套,微笑。
你给我看刺青“全知之眼”,说,“我一直愚蠢的认为它能帮我看到更深一层的东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请你也慎重一些,我不能让你浪费美好,为什么不选择以新生来结束旧尘?”
“我只是想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干脆一些,就像让我死就死的干脆些一样。”我是这样的性格,不喜欢拖拖拉拉,可能更多是因为自己耗不起。
“我一直以你们为榜样,别辜负我,动辄提死亡,很轻浮。你可以把不满写在我这里,没事的。不要以为自我了结的时候,才是自我认可的时候。别乱想好吗?”
这次我笑了,我不会那么容易轻生的,我胆小且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