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穿越卷二
北朝崔氏
序
就在他们处于危急时刻,由于常虹的及时出现,笑笑和森木才摆脱窘境,由于笑笑不小心把摇控器丢了,他们差一点从五十年前回不来。自打回来后,知道常虹的好处,笑笑一心想和常虹结婚,他想早点把婚事办了,就不让常虹天天在外加班,可以时时和她守在一起了。
常虹并不反对把婚事提前,但是好多项目没完成,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所以就找些借口让婚期延后。
你还想不想再穿越一回?
笑笑看森木这段时间一直挺忙,知道他想考中国医大,只是考期还有七八个月。
就凭你,教了多少年高中了,考大学还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复习吗?笑笑见他面前放着一迭复习资料;别看书了,跟我再玩一回,整体穿越,多好玩呀。
你还是离我远点。森木一把夺回被笑笑拿走的书:我现在这样子,只有化学和语文有把握,其它的,比如物理和生物,特别是外语,都挺生。不加把劲儿怎么能行。
你自己玩去吧,再别拽着我,没看我正忙着吗?
你知道我想穿到时么时候吗?笑笑问森木,见他不理自己,只好讪讪的说:我想到北朝看看,你真的不想去?
见他还是不理自己。
你真不想去,我可自己走了,你可别后悔。笑笑想激他。谁知森木并不上当,头也不抬问他:
哼,你想再去穿越?小虹她答应吗?
我才不要她答应呢,她一天正忙的头昏眼花,根本顾不上我。
她不同意,你怎么走?
嘿--不要她同意。
笑笑早就想好了主意,他借着找常虹,到她的研究所,趁她离开的片刻,穿好准备好的宇航服,手按动摇控器--
一北朝崔氏
崔老汉正在院子里垒一个灶,他歪着脖子左看右看,总觉得烟道的方向有些不对,如果烟道方向与这里的风向犯拧灶就会犯风,爱倒烟,就在他眯着眼睛瞄方向时,忽听得山坡上传来一阵闷响,他两手全是泥,抬头向外看,隔着草房却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喊了一声:二丫头,快到后坡去看看,是不是天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他听到的声音并不是一声,而有好几声,他屏气凝神,知道不是耳朵的错觉,后边山坡上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于是把嗓门放大了几倍:二丫头,快点去,晚了会让别人拣走的。
一个声音从屋里响起:爹--人家没有裤子穿--怎么出门呢?
你的裤子呢?老汉不耐烦的大声喊。
小妹穿着出去拣柴了。
你不是有襦裙吗?干嘛不穿?
洗了还没干。
好杏花,快去吧,万一有好东西从天下掉下来,你去早了就行许能拣到呢,崔老汉哄着屋里的女儿。
须臾,女孩从草屋里出来了,她上身披着母亲留下的薄衫,下只着空心襦裙,不好意思和爹见面,低着头从爹身边经过,到后山坡看究竟。
从小爹就教过她许多规矩,比如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有别国之大节--她也想守规矩,可是自打胡兵进扰,她们一家人三天两头出门逃难,藏在山里几天不敢回家。好在他们这里是山区,便于躲藏,只是家里的东西也让胡兵抢了几回,家里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眼下到了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地步,规矩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她衣裙不整,在爹爹身边只能匆匆而过,连头也不敢抬。
听着女儿的脚步声消失,崔老汉摇了摇头,接着用泥巴盘他的石头灶,耳朵却在听着外边传来的所有声音。尤其是后山坡二女儿去的方向,他想听到从那个方向传来二女儿惊喜的喊声。
直到灶头盘好了,他抓把干草试了试,效果不错。再也不会犯风,可以点火用来做饭了,也没有听到他希望听到的声音,只是--这个二女儿也没回来向他说明啊?
这个傻女子,一定是在山上玩野了。在门前小溪洗了手,他把手在衣襟上拭干,拐到房后,看看二女儿怎么还不回来。
刚拐过房头,远远的却见二女儿蹲在山坡上玩着一个小东西,她玩得十分专注,连爹爹走过来也没发现。
你在干什么?崔老汉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因为女儿手里的东西他也没见过:让我看看,是什么?
二女儿却把手背到背后,把手里的东西藏了起来。
女儿低头时,胸前白花花的肌肤就刺眼的露了出来,崔老汉不由的把眼光收了回来,只是低声说:我看看,是什么?
放在他手里的是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细看时,却是一个勾子,一个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成的亮晶晶的勾子。东西并不复杂,他却从未见过,而且十分精致,放在眼前让人爱不释手。
你在哪里得来?崔老汉十分奇怪,这就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有的东西,却怎么出现在这里?
咱家地头,那片荆条旁边。
二女儿没说是埋小弟的那块地,只是怕爹爹想起往事会伤心。
女儿在前,他跟在后边,向那块地走去。那里是他家的一块地,用来种白薯的。半年前他的七岁的二儿子突然得病死了就埋在那里,半年来丧子之痛时时啃噬着他的心。老伴给他生了二子二女,没想到老伴走后不到一年小儿子就因病而亡,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过去的风俗孩子太小死了是不许埋的,不到成年孩子的灵魂还没定型可以到处飘游,只能就那样扔在地头让野狗啃,他心疼二儿子,大儿子当兵离开家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二儿子成了他的心头肉,他的唯一希望,没想到却得了病而且久治不愈,死后在家里摆了几天,不得不在那块地头挖了一个坑把儿子埋上了,几个月后发现那里却塌下了个坑,装敛人的小木箱却不见了,也许是让野狗啃了吧。埋二儿子的那块地是一块宝地,又松又软不用施肥也爱长,那块地为他家提供了可食用的白薯,这也是他一直不肯离家远逃的重要原因,能够有口吃的,守在门口不至于饿死,虽然胡兵时不时的来侵扰,只要小心点,别让他们抓住,总比逃难出去衣食无着饿死倒毙路旁强多了。
嗯--就是那里,挂在荆条上,远远就看见了。二女儿指着刚才挂着勾子的荆条。就在埋二儿子的坑边上。
老汉走上前去,看着女儿指着的荆条,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异常。
他把目光转向另一边荆条下,他埋二儿子的地方,土却明显隆起一大块,松松软软的,却比原来还要高上许多,好像谁在地里刚挖了一个坑又把土重新添回来一样。他走了过去,在那里踩了一脚,感到--甚至更加松软。
那里明显拱起一个大包,难道是二儿子又回来了?不然的话谁会跑到里来把地弄松了一块?奇怪呀!
爹--快看--那里还有一个--
女儿指着原来埋二弟的地方最松软的那个小坟包,果然,一个相同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光,他走上前去,弯腰从坟上拾起,却感到下边连着什么,于是蹲下身子,用手拂去浮土,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不对劲儿,埋二儿子时没有这东西,这是他没见过的东西。里边的东西是谁?不会是他的二儿子吧?
他和发妻一向与人为善,积善成德神明自得,也许老天爷可怜他,把他的二儿子给他送回来了呢。
但愿是苍天有眼惜老贫,看他实在可怜,老天爷心生慈悲,把他的二儿子送回来了。心里这样想着,就在他埋二儿子的坟穴上,他心中忐忑,半眯着眼,大着胆子用手去扒那东西,扒了一会扒去浮土,感到东西好大,远比他的二儿子要大的多,看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女儿也大着胆子走过来蹲下,帮着他一起来扒,那坑却越扒越大,后来竟然整个扒出来一个比人还大的东西。真的比人还大,足有七尺多长,人形,似乎是圆的,软软的,看形状好像一个人状大蛹。
是二弟--女儿差一点喊了出来:爹--里边好像是二弟--里边有个人--大女儿胆怯的说:真的是个人--你看哪--这边是头,这边是脚--这里是腰,差不多都能看清里边他还在动呢。
女孩儿一般胆都比较小,可是女儿这会儿也不怕了,瞪着眼睛看着那个东西在一个劲儿的蠕动着。
天哪--难道二儿子埋进去些天竟然长大了?不对呀--这事从来没听说过,没听说人死还能复生的,更是真的没听说人死了埋在地里还能长大的。
老天爷--老天爷--崔老汉这会儿糊涂了,这个坑正是当初埋葬二儿子的坑,一点也错不了。他认定这个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就是他的二儿子,死了后埋在土里半年后又活过来了。
想到这里边的东西是他的二儿子他也忘了恐惧,拼了命往外扒土,父女俩忙了大半天,这可真的拣到宝了,好像是好大一只卵,没想到里边却是一个人形卵,是他的二儿子又活过来了?里边看起来还不是小孩,而是一个好大好大的一个人。却裹在一个软皮蛋里。
女儿清醒了片刻,却不认为这个卵形怪物是弟弟了,弟弟不会有这么大,弟弟死时才不到七岁还不及她的腰高,远没有这只卵大,这是一只蛋,人有蛋生的吗?没听说过。崔老汉快四十了,也从没听说过人还有蛋生的,人都是妈妈生的,难道是谁家妈妈生了个蛋,然后再把孩子从蛋里孵出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他们今天就正巧碰上一个蛋生的人。
不许说别的。老汉心思缜密,他提醒女儿:就说是你弟弟又活过来了,对了,他真的没死,他真的活过来了。这真的是你弟弟。
爹爹--杏花看着这个大卵又看看父亲:这样大的一个弟弟--放到哪里才好?
看着里边的东西一直在动,老汉心情难以描述:即然是你弟弟,当然让他和咱们一起回家,他不能自己走就抬回家去,先抬回去再说。
那东西太重一个人背不动,崔老汉喊回来在远处拾柴的另一个女儿桃花,听说弟弟又活过来了,二女儿桃花也乐坏了,连抬带轱辘,三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个怪物抬了回去。
看着放在地上乱动的怪物,父女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让他自己到时候生出来,还是设法把蛋壳给他打开?
崔老汉也没了主意。
这样一阵乱忙,他们连做饭的事也忘了,光顾围着看这个怪物了。
不好啦--快逃哇--胡兵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