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私立高级中学,虽说是以特长为主的学校,但文化方面丝毫不差!每一位特长生都有以文化分考大学的能力!强大的师资力量与自觉的学生形成了极高的学习效率,这就能解释一个连补习都没有的高中为什么每届都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
检验学习效果的就是考试了,到陈画这个年级,其它学校的考试已经成为日常了,而沧澜却还停留在每周一考的阶段。
但这对沧澜的学子来说已经很多了,他们高一一学期只考期中、期末两次,高二也只考四次,到高三,他们却有了周考……每周全科考一遍啊!这比前几个学期多了多少倍啊!
当然,比起隔壁市二中上一节课考一节课的生活,沧澜学子还是幸福的。
但再幸福也还是要考试,昨天刚刚打完比赛的陈画今天就被拖上了战场,还好,他晚上打游戏前复习过一下。
“陈画!下午考文综时把试卷移过来点!嘿嘿,靠你了!”
一大早储德帆就兴奋地跑到陈画位置上拍拍后者的肩膀,成功干掉了后者一早上的好心情。
“……滚!”
“那就靠你了!哈哈……”某白衣飘飘而去。
讲道理陈画和储德帆的水平都差不多,只不过二者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一个是上课背下课记,全年纪第一位写完所有作业的勤奋学生,另一个是能躲懒就躲懒,凭着极强的领悟能力用上课时的知识与高一、高二时的老本在这里啃着的投机分子。都是上相同课程的同学,陈画的分数一直很稳定,而储德帆就很飘了,飞起来的时候单科拿过全年级第一,倒地下的时候综合能考出两位数的天文数字,目测他现在还在进行着超低空飞行。
当然,陈画是不会鸟他的,自己管好自己的不就行了……
“徐宁,等下考语文的时候能给我对下选择题吗?”
“……好啊。”
陈画:“……”
尹中堂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转头看去时脸上未退的笑容就凝固在了那里。
要杀人的目光来自于平时很老实的陈画。自己哪里招他了?
这是陈画第一次听到徐宁答应给别人看卷子!正常情况下如果有人敢这么问她的话……
“徐宁!那你把卷子往边上放放……”
徐宁:“滚!”
对,就是这个反应。
看着因好事而上前作死的储德帆灰溜溜的回到后排,陈画愈发相信尹中堂对徐宁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要和你决斗!’
这是尹中堂从陈画眼中读出来话,连感叹号都一清二楚。
脑子转的快的尹中堂瞬间就明白陈画误会了什么,但生性作死的他故意露出了挑衅的笑容,转头不再理会后排气的炸毛的少年。
考试开始了,上午第一场语文。
虽然有一肚子的气,但考试还是考试,要认真对待!从最后一页的古诗词等死背的低难度题开始,既简单又能够练手,再是材料题,小说题、文言文……基本的过程就跟勇者打魔王一样,不同的是游戏中的魔王都是把小怪送到勇者手中的,而现实是勇者要自己找小怪打,积累手感后再去削大魔王——作文!
两小时过去,陈画在摁死大魔王后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还有半小时考试结束,讲道理是还要检查检查选择题的,不过文科就是这点烦人,选择题的第一印象的正确率往往比检查时的要大的多,因后期检查而错误的经历陈画已经有过上百次了!过多的订正错误使陈画产生了心理阴影,从高三开始,他就尽量减少自己的订正。
那坐着没事干嘛呢?陈画的眼睛不自觉地飘向了前排。
前排那道美妙的靓影!
换成短发的她并没有失去长发时的美丽,反而使挽鬓时的动作更填一丝英气!
只见她那完美的侧脸占据陈画的视野,又转瞬即逝,剩下那藏于鬓发半露的耳朵引得陈画无限遐想……
然后陈画就看到了她半推出桌面的答题卡,而另一边的尹中堂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陈画:“……”
好,这家伙估计是想死要紧!
一股莫名的杀意环绕于狭窄的教室,引得各路高手频频侧目。
“陈画!你写完了吗?还有储德帆!你再东张西望就滚出去!”
自此,全班的小动作就少了很多,为了不引人注目陈画也老老实实的屈服在监考老师的淫威下,开始检查选择题。
还好,在最后一分钟交卷的时候理智干掉了混乱思想,把所有改过的选择题重新改了回来。
这样就有一百多了吧……对上午的战果陈画还是挺有信心的。
接下来就要处理点私人的事了!陈画把视线扫向了徐宁……边上的空位置。
人呢?
才刚刚收完试卷呢好吧!这家伙这么快就没影了!
脑袋一热,陈画从后门冲了出去。
结果刚刚好看见对面转身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
尹中堂也是学武术的,虽然他一直没和班上人说过,但陈画天生对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尹中堂是一位和自己相差不多的武者,凭着身体素质,一米六七的自己是绝对跑不过抢跑了三十多米的一米七八的尹中堂。
“别让我抓到!”
……
中午,基本上所有人都窝去社团和食堂了,心不在焉地在教室里复习着背烂掉的文综知识点的陈画也等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短发的少女将长方形的便当盒放到陈画桌子上时,陈画也放下了手上那本翻烂掉的课本。
“那个,早上的语文好考吗?”陈画弱弱道。
“语文?还行吧。”徐宁诧异的看了眼主动搭话的陈画,继续说道:“主要是昨天晚上忘了复习,今天考的可能有点差。像坐我边上的那位尹同学平时成绩不是挺好的么,我今天看了他的选择题,和我自己做的只有三个地方一样。”
“……那你改了?”
“怎么可能。”徐宁淡定的从抽屉中取出自己的便当并打开,只飘来一句:“谁对谁错还不一定呢!”
“……有道理。”陈画放心了,徐宁还是那位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