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从重游楼回来,沈琉看着窗外的树,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夫人,你又在发呆?”。
沈琉回头笑了笑:“昭和和陈桉出去了,所以今日我既不用学鞭也不用看毒,乐的清闲”。
瑞雪觉得夫人并没有多开心,起初的几天夫人游山玩水,后来也有些懒得出去了,瑞雪知道夫人大抵是想厂公了。
瑞雪看着眼前的沈琉,她在宫里知道这位沈掌侍的胆识,讨得太后的欢心,绣工也是一等一的,一时惹得多少宫女女官羡慕,可突然沈琉就与厂公做了对食,当真是可惜……
有些宫女嘴碎说沈琉就是死皮赖脸缠着吴周,断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吴周。被莲妃娘娘派来照顾沈琉,这才发现沈琉脾性很好,照顾沈琉远要比在宫中担惊受怕来的自在些,只是,瑞雪真正接触了沈琉,才知道沈琉有多爱厂公,厂公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这儿很好,可惜少个旆安嫌她吵,虽然这有个陈桉巧舌如簧的,瑞雪有的时候觉得陈桉就是因为喜欢昭和这才留下来的。脱口而出的调戏不说,今天簪子明天糕点的,不过昭和总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瑞雪也在好奇,昭和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重游楼才开张一月,在南阳却也有了些名声,不少达官贵人闲暇时要来听听二楼的唱曲。
沈琉来南阳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戏班,班主手段极度凶残,稍有差错,非打即骂。沈琉看着那些人可怜,就赎了这些人,班主也是个黑心的狮子大开口,沈琉包袱里有的是金叶子,可她又不是傻子,只得对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动了手,沈琉学了没多长时间,武功一般,可对于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想着救了那些人,让他们各自散去,可没想到他们竟愿意跟随自己。
于是等到瑞雪和昭和到了南阳沈府就看见了一脸不情愿的陈桉,和感恩戴德的戏班众人,瑞雪和昭和真是觉得白担心了一路……
“不,我不会后悔的”沈琉淡漠地对陈桉说。
陈桉抛着手里的果子:“我可听说东厂大肆在搜捕人,吴厂公心狠手辣的,说不定就是在找你,要是被抓到,你可别牵连到我”。
沈琉摇了摇头,他对自己往日的在意不过是为了太后,为了朝云,如今太后殁了,他又有了新替身,自己的去向他不必在意的:“我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倒是你害怕牵连怎么不离我远些?”。
陈桉看了一眼沈琉身边站着的人:“我这也想走,可是心里放不下我的昭和大美人”。
沈琉打趣地看着昭和:“你可愿意同他在一起?”。
昭和的鞭子利落地甩了过来,陈桉一个飞身堪堪躲过,纵身飞了出去了:“你想谋杀亲夫呀”
昭和皱着眉,带着杀气看着他。
沈琉好笑地看着陈桉离去的背影,自从有了陈桉,昭和的性子也活泼了许多。
笑着笑着窗外有鹰飞过,“阿周,我要是会了武功,就可以自己抓了”沈琉嘴角的笑有些苦涩,阿周,没有我缠着,你现在应当过的很好吧。
晚间昭和回房,刚一推门就察觉到房内有人,“谁!”一道鞭子径直向门后抽去。
陈桉快速出声:“是我”
昭和转了力道,点过了灯。
看向陈桉自觉的给自己倒茶:“我今日上街看见一件衣服很适合你,就买来送你,明日见”不等昭和赶,起身走出门去:“这可花了我一月的月钱呢,你若不穿,且扔了就是,不用还我”。
床上放着一条火红的衣裙,昭和皱着眉头看着陈桉消失的背影良久……
“夫人,重游楼的师傅做的……”沈琉正想着瑞雪叽叽喳喳的声音怎么停了,一抬头被眼前的红色夺去了目光“昭和?”。
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色的流仙裙,看惯了昭和平日里黑衣不苟言笑的,倒不知道她身材这样好,凹凸有致的,这红衣衬得肤若凝脂,便生生多了几分妩媚。
瑞雪着实是被惊艳到了,竟有些结巴“昭,昭和,你也太好看了吧!”围着昭和转了一圈。
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咳嗽,陈桉也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走了进来,直勾勾地看着昭和,昭和见是陈桉进来了,不知是衣服衬得还是怎的,脸上竟泛些红,沈琉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瑞雪嫌弃地看着陈桉,提醒道:“陈桉,快擦擦,你的口水都要掉地上了”。
陈桉瞪了一眼瑞雪:“就你管的多,小爷乐意”。
沈琉看向陈桉:“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看昭和?”。
陈桉突然脸色一变:“我办事不力没有带你回去,听说秦丞相那面又请了铜钱先生和鬼面人”,
昭和脸色也是一变。铜钱先生擅长用铜钱取人性命,铜钱绳穿铜钱响,黑白无常座上客,七品身手。而鬼面人则是自己的师兄卢祁,以飞轮为武器,一对飞轮不知取了多少项上人头,应当也是七品身手,自己勉强应付得了师兄,只是铜钱先生那面怎么办,陈桉六品的身手,沈琉的身手堪堪四品……
“阿琉,阿琉”吴周本来搂着沈琉低语着,沈琉突然起身,向前走了去,离自己越来越远,吴周慌了,从梦中醒来。已经一月了,沈琉杳无音信。
这都一个月了师娘还是没有回来,常林都不敢接近师傅了,自从夫人走后师傅的脾气越来越大,常林不知道夫人走前的一夜发生了什么,夫人只说让他照顾好厂公就走了,原他想就只是去皇宫几日,和莲妃娘娘叙叙旧,可是后来东厂寻人的动静那么大,他知道夫人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师傅瘦了许多,有时甚至会愰神,出现夫人的幻觉。
等到吴周起来了,常林赶紧上前禀告“师傅,影子大人说有夫人的消息了”。自从夫人走后,厂公喜怒无常,东厂上下都小心行事。吴周整理袖口的手轻抚着绣着的墨竹,沈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