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才进入小镇的五人,如今已经是在孝慈巷的客栈安顿下来了,明日便再次启程,此时五人一行中的那位少女,如今漫步在小镇的巷子中,少女一身正气凛然,却也是世间绝美。
少女名叫赵浅语,原住皇城,如今随父归乡,便也算得上是落叶归根,路途遥远路过小镇,少女走出孝慈巷,又走了稍远些,便是来到了清晨进村时的水汇桥,桥上无人,独留少年清平一人于解忧河水中,有些孤独之意。
少女走到解忧河边儿上,悄悄蹲下,一双水灵的眼珠盯着水中少年,少年目不转精,丝毫没有发现蹲在岸边看自己的女子,倒也好笑,一个粗汉子在水中插鱼,有什么好看的,但即便如此岸边的女子也还是看的进眼。
河中少年此时又看见水中一条游鱼,比午时自家姐姐拿回去那些还大些,便是死死盯着,随着游鱼游到少年身后,一转身,便是看见河岸边的女子,少年与女子对视一眼,便是游鱼也不在顾,让那条稍大些的鱼都给跑了。
清平轻声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那岸边女子回过神,脸上带着些许羞涩道:“没……没,没事。”少年微微笑笑道:“如此,姑娘请便。”少年也不再死盯水面,而是走回岸边,用一根野草穿起一小串鱼,有五六条巴掌大小。
随即少年穿上草鞋,提着串鱼拿着午时带饭的碗筷,只是那根用以插鱼的尖竹,少年却并未拿走,只是用力插入了河岸边稍松软的泥沙中,少年走了,此时独留下害羞的女子一人蹲在岸边。
此次相遇,便是多年再未见过,却给少女赵浅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少年回到了浅陋巷的家中,院门开着,少年的姐姐,提着木桶在给些山花野草浇水,妇人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的木摇椅上,妇人熟睡着,少年轻轻踏入院子,与浇花女子小声道:“姐姐,鱼!”
随后少年将一串巴掌大小的鱼递给女子,女子接下,少年便走进屋子,放下碗筷,喝了口水,又走出屋子,望向天际,长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想道“若是可以傲游于这天地间的青山绿水,便是一次也风流倜傥啊!”
想妄想之事,算不得其志,少年不过一介凡人,如今行仙人可行,不过是在妄想,但于少年来说,便是想象,却也是向往之事。
神仙,妖魔,鬼怪,不能说这世间没有,但这些唯独少了一两个字,“凡人”若是神仙,妖魔,鬼怪,凡人,如此才对,这世间总是神仙缺,妖魔少,鬼怪稀,最多的便是毫无神力的一介凡人,若非凡人之力低下,这神鬼之力强盛,这世间并非没有凡人一席之地。
如今外头已是大乱,仙魔争大道,妖鬼争气运,凡人却是落得个毫无收获,任人宰割的地步,与妖魔争,斗不过,于鬼怪争,力不足,与神仙争,却更没的好处,还落得个叛道之名,如今的外头已经是混乱不堪了。
此时的天地间,没有几处安宁之处了,少年的家乡在十大洲之一的“浩无洲”如今已是为数不多毫无战乱的安宁之地,想如今十大洲之一的鲧古洲,鲧古洲如今仙魔鬼怪已是打的不可开交了,凡人血流成河,近乎整座大洲已无多少凡人了,皆近死尽。
第二天一早,由老者领头的五人一行,从孝慈巷的客栈离开,此时解忧河中再无少年,五人一行走过水汇桥便随着小路开小镇了。
天渐渐明亮,清平打开房门,迎面吹来清风,十分舒适,如今已是近乎入夏,只有清晨的风才清凉,入夏后的风便是暖风了,春天也快到头了,小镇里几乎没有谁不情愿。
夏天到了,小镇邻里邻居家的小孩伴随着劳作一天,精疲力尽的大人,到那水深不过膝的解忧河中,洗个凉水澡,游泳戏水,将身上的疲倦冲走,如此这般又有谁会不情愿呢?!
今时不同往日,浅陋巷的少年“清平”如今已经长大了,不在如以前一般了,孩童时的清平,每日太阳渐落山巅时,便吵着母亲或是姐姐,要到那解忧河去,到水中去戏耍。
如今却是不然嘞,少年大了,再也不吵着要下河了,如今少年的肩上,该扛上沉重的生活与事物了。
少年起床后,今日是要去找小镇的镇长,找那人找个事做,小镇虽就三条巷子,但是也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是这三条巷子比较大,狭窄些的小路倒是多,各家各户小路皆连着巷子。
小镇的南边是小镇的出入口,镇子的镇口就是在此,镇口有一块千斤重的石碑立在那儿,上面是用刻刀刻的字,一共三个字,也是镇名“雨槐镇”
小镇之所以是雨槐镇,因为百年前小镇里是有一颗槐树的,一颗特大的槐树,只是在百年前,一道天劫劈中此树,直接将树劈开一道索大的口子,天雷引起的火焰更是将那颗槐树烧的生命垂危,雨下的很大却不足于浇灭火焰。
后来经过小镇人的栽培供养,却还是无用之举,那颗千年古槐就此渐渐枯萎死去了,后来的人们就将此事让小镇的镇长牢记,然后每当后辈问起,小镇以何为名时,便是欣然告知。
少年清平,如今已经走到了孝慈巷,一镇之长世代相传,如今的镇长已是一头白的老人家了,少年清平穿过小路,走到了孝慈巷,孝慈巷家家门上都有一块精木牌匾,少年走入孝慈巷,没走多远,一家牌匾就将其吸引,那牌匾有些残破,上面由朱砂红颜,写着两个大字,“王府”
少年清平,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王叔家,少年来过几次孝慈巷,倒也有些记忆,此时那王府牌匾下的大木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妇人,应是王益生的夫人,少年清平,上前问候道:“请问这位夫人,这里是王益生家吗?!”
那妇人也是不做隐瞒,微笑的看着少年道:“是,这里就是王益生家,有什么事吗?!”少年清平心中所想果不其然,“没什么事,我叫清平,是浅陋巷的,今天来孝慈巷有事,顺便来看看王叔。”
妇人听闻,将大门敞开对少年温柔道:“你叫清平是吧!进去吧!我叫他。”随后妇人转头对一座还算整洁的屋内喊道:“王益生,有人找,还不出来!”屋内的王益生正在吃早饭,听见妇人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把嘴里的米粥吐出来。
王益生怒气冲冲又对屋外喊道:“谁啊!吃个饭都不安宁,进来吧!”此时屋外院中的妇人,提着脏乱的衣物出门去了,少年清平有些尴尬,心中想道“我这……不该来的。”
随后屋外少年,只好轻声回应道:“王叔是我,清平,我来看看你。”屋内的王益生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走出房间,“清平,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大神跑到我这小庙来了,没想到是你,快进来吧!”
少年清平微笑拒绝道:“不用了王叔,我来孝慈巷有些事,就不进去了。”如此那王益生又道:“急什么,进来坐嘛,唉!清平,这么早你还没吃饭吧,刚好我夫人煮了粥,还有些小菜,进来吃嘛!”
“王叔,好意我心领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如今人也看了,我也该走了”说完少年便转身准备走出院门离去,就在少年刚出院门,屋子里的男人喊道:“清平,路上小心点。”
听闻少年脸上略带微笑,回应男人道:“知道了!”随后少年又走在孝慈巷中,少年要去的是一家院门牌匾上是“悦府”的人家,因为镇长自槐树逝去后,便是世代相传,如今传到现在的镇长“悦势华”已经是第八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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