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行军
大梁王国讨伐军新兵营第一天行军,中军大营前行两里,诸军未动。俘虏前进二十里扎营。
这个速度取决于第一天新兵营众将军练习队列前进的位置。
新兵营行军第二天
中军前行三里,诸军未动。
俘虏又前行二十里扎营。
行军第三天
中军前行四里,诸军未动。
俘虏前行三十里扎营。
新兵营众将军终于松了口气,这他妈就不是人干的,列个阵,搞什么多规矩,与打仗有关系吗?
大梁讨伐军中军大营
李越眉头皱成一团,都三天了,新兵营寸步未动,两千多里路程,一个半月,那得争分夺秒吧?
新兵已经开始训练,他也就不敢派人打探了,赵太监那阉货不知道派了多少眼线盯着。
正想着,赵太监也皱眉进来道:“元帅,新兵营三天寸步未动,虽说开始训练,也可以边行边练嘛,这样下去会耽误时间的。派个人去催一催吧?”
“嗯”李越含笑道:“你与何千户不是结拜兄弟吗?还是你去个人吧。”
“这……”赵太监尴尬道:“我那兄弟是个聪明晓事的,应该有其打算,等两天看看再说吧。”
“嗤…行,就依督尉。”
行军第五天
新兵营终于拔营,向前挪了十五里。
俘虏营依旧往前三十里
新兵营训练官规定,除后勤军外,左右两军行军,不管是否负重,不管是何兵种,必须列队整齐,步伐一致,如有散乱的,伍长以上至千户,全体没午饭。
如有嘻笑谈天的,滚出新兵营。另成一军,将接受无休止的语言轰炸改造。背涌无数莫名其妙的军规与某人语录。
最痛苦莫过于还得学习文字,能习文断字本是件荣幸的事,但每天规定的学习任务之外,训练也不落下,有一样完不成,那体罚能让你生不如死,三天时间死了几十个。
要么学,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行军五天,左右两军减员一成。
行军十天,左右两军减员三成。
何宇每天好似无所事事,东逛逛,西逛逛,到俘虏营拉着个老俘虏就侃半天。
在俘虏营,虽有六万之众,但所有人都见到过何宇这个小将军,有胆子的都可以上前攀谈几句。
俘虏营内充满对何宇的好感,没有仇,只有尊敬与传说,因为就是这个小将军在双山关城内帮助他们救助了无数亲人。
现在行军过程中,如有士卒虐待俘虏,何宇也会上前逮着士卒就狂揍,然后就是一翻思想教育,直接让俘虏热泪盈眶。
何宇还在俘虏营提拔了个千人队,没别的事,就是互助队,帮助老弱病残赶路,另外的任务就是盯着押送的军队,如有越矩行为,可以直接到中军大帐打小报告。
这让俘虏营的一个小孩也敢与押送兵卒硬钢。
新兵营大部分士卒都是双山关城招募,与俘虏营本就一衣带水,沾亲带故,好多士卒家人就在俘虏营。
在俘虏营的好感刷刷上升之下,带动整个军营都对何宇非常敬畏。如有训练不刻苦的,家人的苦口婆心与大耳括子就会上身。
渐渐让很多将官莫名其妙,怎么士卒训练的热情越来越高涨?都吃春药了?
私下士卒三句不离小将军,这小将军是谁?等弄明白小将军就是何宇。很多高级将官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宇的威信怎么会这么高?没道理啊。
士卒中的各种不满情绪渐渐转嫁到各级将官,这更让各级将官苦不堪言。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人不会明白什么叫语言的疲痨轰炸。
当然,老张等暗桩以及新培训的上千亲卫功不可没。
按规矩,何宇可以拥有一个百人队的亲卫,但架不住百人队每天换人,实际明暗之下,在新兵营中已有两千死忠了。
这两千死忠全是俘虏营有家属的,时刻遭受何宇“传销式的洗脑”。
连地球二十世纪的人在传销方式下都能把脑浆洗白,何况这个时代。
大梁国王的各种渗透进来的细作,以及记录的小太监,每天只见着何宇满军营乱跑。拉着谁都是一翻忠君爱国教育,由其是淘汰下来的几千人,只差把《孝经》搬出来让他们背了。
但谁也没注意到,随着时间的过去,淘汰下来的人中时不时有人消失,待到都城时已无声无息逃跑了近两千人。(此为后话)
对于新兵训练,十多天来何宇看都不去看一眼,也没增加新项目,一个字“练”,往死里练。
新兵营最安全的莫过于中军,都知道里面睡着一头怪兽,何宇每天巡视不可能把神龙带上,承诺若干条件才把它安抚住不乱撒欢。
中军大帐内没有数不清文件等着处理,只有一片狼藉,看不出这条龙还有二哈拆家的血脉。
当从何宇嘴里知道二哈是狗的一个种类,神龙差点暴走。
“再用看狗的眼神看本神,把你皮剥了!”
何宇屌都不屌它一眼,径直走到大帐后的一个小帐篷,那是他的狗窝。
“你什么意思?渺视本神?你对神的尊敬呢?没有作为奴仆的觉悟吗?”
边骂骂咧咧,边瞧着何宇进了小帐篷。然后,它怂了,没敢跟着进去。
曾经跟进去过,太他妈恶心了,满帐篷内全是死虫子,还切成块一块的,一张张剥下来的虫皮挂得到处都是。
“恶心…变态…二百五…”
听着外面由近及远的低骂,何宇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神龙本来没那么多话的,也不知道那些骂人新名词,全是跟自己学的。
从得到虫子的第一天起,何宇除了去外面忽悠,剩余时间都投入了对虫子的研究。
解剖,火烧,水煮…
煎炒烹炸,通通来了一遍也没个头绪。
虽已入秋,但气温依旧不低,死虫子没两天就开始发臭,扔了实在可惜,最后全部剖开洗净,把虫皮晒干收集起来。
上万虫尸他干了两三天才搞完,所以神龙骂他恶心。
神龙不明白,单这虫皮就有冬暖夏凉的作用,而且极其坚牣,连续砍两刀都不断,简直就是终极防御材料。
能剖开还是虫子本身肚子上有一条极为细小的薄弱处,把刀尖烧红才能慢慢划开。
这可是试验了无数次才得到的经验。
何宇现在正着手用什么方法能用虫皮做一身贴身衣服,已经试验了两百四十九种办法,虫皮连个孔都打不了。
愁得抓住头发扯,有心让神龙帮个忙,但它觉得恶心,拒绝帮忙。
现在手中已经没有死虫子研究,到有一箱子被折了腿,拔了牙的活虫子,大概有百余只,这些虫子不吃不喝几年内死不了。
要不要找点血来让虫子喝下去?
看虫子喝血应该没什么卵用吧?
虫子的研究无法进行下去,因为没有先进的仪器了。
经常见着小说中主角用水晶磨出放大镜,做低倍数的显微镜。
至于玻璃,何宇只知道是用石沙烧成的,用什么石沙,如何烧就不知道了。有机会试验试验。
到俘虏营寻问水晶之事,反正老子怀揣一百两现银,只要有应该能买来,倒也收集到十几块,透明无色的基本没有,只找到一颗鸡蛋大小无色水晶,还带着雾气般的杂质。
能有就不错了,将就着用吧。
但这玩意怎么磨?老子不会啊?
其实水晶不用磨,只要找准角度,可以把物体放大一至两倍,但一是麻烦,二是放大的效果不好,很模糊。
俘虏营中倒也有打磨玉石的工匠,何宇整整守了两天,工匝才把水晶打磨成他所需的凸透镜。
还把原水晶解成两半,也就打磨出两块直径四公分左右,厚一公分的凸透镜。
质量虽然不好,透着一股雾气,试了一下,单片放大个七八倍还是可以看清。
玉石工匝刚开始不理解小将军为何要糟蹋一块水晶,雕刻成饰品不香吗?
看到成品后无比惊讶,这玩意还能放大东西?但有什么用呢?
他的思维还是禁固于某个区域!
何宇又要求把切下来的一块拇指大小的边料也打磨成凸透镜,物尽其用吗!这玩意儿组装起来可以当望远镜的。
至于显微镜,外观看到过,如何组装以及原理……有个模糊的印象,初中物理好像学过,忘了!老子骄傲了吗?
拿着放大镜兴充充跑回自己的营帐…
然后……观察什么?
死虫子?没了,活虫子,放大它干嘛?老子闲的。
不由得哭笑不得,好像没用啊。
随手一丢,留着组装望远镜吧,那玩意儿偷窥……不……对行军打仗是很有用处的。
放大镜正好压在一张虫皮上,显现出一些复杂纹路,何宇也没在意,任何毛皮都是有纹路,这没什么稀奇的。
嗯,不对,这纹路中隐略有闪光…是镜片反光?
不由来了兴趣,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
渐渐地越来越兴奋,双手叠了个双层放大镜,虫皮被放大到十四五倍,纹路基本清晰。
在虫皮固有的纹路中,有一部分纹路有一种规律,这些有规律的纹路流动着忽明忽暗的,肉眼不可察的光韵。
这一定是虫子能变化大小的关键。
发了…发了…!
先冷静,再验证一下。
冲出营帐,找火房杀了只羊,言明今天改善火食,端着一盆鲜血又回到帐篷,顺路还在一匹战马身上顺手逮了几只蜱虫。
“唉,这小子彻底疯了,我会不会投资失败呢?”神龙望着蓬头盖面,端着一盆血傻笑的何宇,喃喃自语。
找来十余只碗,分别试验马身上的蜱虫,龙身上的虫子,经观察并无特殊异状。
然后双双解剖,马身上的蜱虫没有特殊纹路。
龙身上的虫子从外观没有特殊,但解部后,依旧有特殊纹路。
事实证明,这些是进化了的虫子,而且只有吸过龙血后才有的进化。
龙血……?它不会放血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