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学

“啪”，许子颜一边开门一边擦汗。她满脸不耐，“这大太阳的是想热死谁，还好学校有钱装了空调。”旁边有人插了一句话。“行了，有空调吹就不错了，上一届只有重点班才装空调”。是张俪说的，她正站在空调下。坐在位子上的张子仪返头，“快坐过来，等下没位子了”。许子颜和张俪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许子颜手一摸，一层厚厚的灰，“有纸不，好脏”。“给你，我擦过的，还能用”。张子仪递过一张纸。许子颜擦了擦桌椅，问道：“你确定我们都坐一起，建国不会骂死我们呐”。建国是我们的班主任，四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几，就是有点驼背。“不管他，先坐了再说”。张俪笑道。张子仪点头，“嗯，是这个说法”。许子颜叹气，“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说好七点四十到，建国到现在还没来”。建国是个英语老师，据说前两年赶上了好时机，被评为了高级教师。见不得学生迟到，说到底就是不乐意班上被扣分，不然年级组扣分榜上我们班就排倒数了。他喜欢听取其他老师的意见，比如：在我们班立下惩罚制度，扣一分五块钱，不过这是上学期的，这个学期涨到了十块钱。说曹操曹操到，建国来了，背着他新买的包来的。张子仪疑惑，“奇了怪了，建国怎么学数学老师开始背包了”。“说不定是钱太多了，家里放不下”，许子颜偷笑。张俪表示赞同。“怎么样，这次放假爽不爽，开学了你们开心吗。我记得好多人在班群里问什么时候开学”，建国开启聊天模式了。他话音一落，学生一片哀嚎。“不开心”，“我们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开学，然后开始补作业”。建国脸色一变，“我就猜到你们不会写作业，今天凌晨还有在补作业的人吧”。“有喔，还没抄完，什么时候交哦”。果然，有人大胆回应。“就知道玩，真是没有半点头脑。还有，这个位子是自己选的吧，都是一些上课讲话的人坐在一起，分开来坐，回到上个学期的作为顺序，快点”。建国无情说道，力排众议，将许多人拆散。“我就知道，不愧是他”。张子仪面无表情的对我们说。张俪回道：“正常现象，他不这样才奇怪”。建国很不喜欢那些关系好的人坐在一起，因为那样意味着有人讲话，然后上升到会被值日老师扣分。我们明喻一中位于城乡结合部，交通不便，学校对面就是农村，而且规章制度森严。除去不能带手机充电宝，捉到玩手机会被记过等一系列小规矩，这个学期又增加了新的规章制度：中午下午不能出校门，走读生也不能。而且一到两点的午睡期间内不能出教室，被捉到也要扣分，这可真是让人欲哭无泪。许子颜趴在桌上喃喃道：“我错了，来的太早了，不能出去，还有上晚自习”。她的表情逐渐失控，简洁的话语间透露了内心的哀怨。张俪涂着散粉，斜眼瞥她，“都是活该，我也这么想的，要不是怕建国打电话问我爸我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