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嗯嗯”一声,疾步走过来一把勾住白鸟的脖子,手中暗暗使劲儿。
“我看你最近长膘的厉害,要不祭祀了我五脏六腑,也算不枉费百年妖生。”
白鸟最近轻松自在,可谓是春风得意,得意便忘形了,也忘了这大爷的本性。
他连三摇头,吓得变回了原形,头上的三根火红色的羽毛随着摇晃,看着有些逗乐。
“怎么会了长亭,最近我可是想你想的清瘦了!”
柳长亭放开白鸟,嫌弃地上下扫了一眼,轻呵了一声。
他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最近咱们这云梦泽,可进来过什么新妖?”
“没有呀,最近你和那小姑娘在探那案子还没水落石出?”
“没有。”
白鸟啄果子嘴一顿,“你说一个堂堂鉴天司,干嘛派一个小姑娘来这里探案。”
柳长亭拿过一个红彤彤的果子上下抛掷着,“你是怀疑那丫头带着别的目的?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这几天可是天天跟着她,她为这个案子四处奔波,我都看在眼底。”
柳长亭看着她眼底的青涩的阴影,都着实让他心疼。
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天天跑上跑下的,一边翻着以前的卷宗,另一边探访邻里邻外,活得跟阵风似的。
她要是学会了海外东瀛人的纸人分身术,只怕是十几个一起上。
“我也就说说而已,这么护犊子干嘛?”
柳长亭一果子把砸了过去,精准的插在了白鸟的褐色的尖嘴上,白鸟吓得四处乱飞,使劲功夫要把果子弄下。
“就你话多。”
白鸟变成人形取下塞满嘴的果子,颇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暗说:你就事多。
距离案件过去正好十五天,他们未给那无辜枉死之人申冤,县官大人生气也忍着没对这云朝朝发火,一肚子怒气治了那杵作失职之罪,命令捕快们加大搜寻力度,务必在这月之内破案。
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跃进了打更人的眼底,他敲了敲锣,喊着到子时了。
一道黑影在他旁边的小巷里一闪而过,打更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铜锣掉在地上声音极大,他看见阴影中有什么液体在喘喘流出。
一声凄厉尖叫在彻夜里犹如幽冥,诡异之中暗藏着汹涌的狰狞之气。
第二天,柳长亭拨开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人,他们害怕缩着脖子,明明抖得厉害,却还是看着热闹,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话。
云朝朝快他一步赶到现场。
现场的捕快看着又聚集的人,这样只会更加破坏现场,不快地将这些人轰走,“衙门办事,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云朝朝带上蚕丝所织的白色手套,严肃的查看两个被害人的伤口。
“这具与之前的死状一致,极大的力量将头扭下,头颅已经不在案发现场,初步判断,已经死了三个时辰。”
云朝朝站起来脱下手套,干净的手熟络牵着柳长亭的袖子来到了另一处小巷子里,那边有捕快已将看热闹人轰走。
杵作李文用袖子擦了擦满头大汗,“另一边的打更人死状诡异,看上去尽像是被活生生地掏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