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几次把话丢在司初阳面前,但这人就开始呛。
灵霄淡漠地收回眼神。
剑峰向来清幽,苦修剑法调养身心,出了一个二长老也算惊奇。
话说他是何时加入剑峰的,灵霄拉回思绪,这些都不重要了。
司初阳如深藏不露地世外高人,挂着弧度精准地浅笑看着他,那种沟壑般的距离让人望而生畏。
滕青攥拳拢于身后,这人装什么装?在他面前装什么大爷?也不知道哪来地老怪物化成这么个模样,装什么高冷范?
这次丢了面子还不是拜“他”所赐,滕青又在心里给司初阳记上了一笔。
司初阳看他不爽至极地模样,苦苦搜寻脑海才想出来这么一个人影,他是谁?我与他有芥蒂吗?
寥寥数次见面,何时来了这无名的仇怨?
连面都没记住的司初阳看着暗暗赌气的滕青。
掌门看一下子场面长久地尴尬寂静,“路长清在同期入门弟子排行稳站前三,细细算来还有五年云霄大比,未满三十均可参加,到时他可以放开手脚,一展宏图。”
滕青洋洋得意地看着司初阳,看“他”脸上无一点遭拒地挫败感,更加心里愉悦起来。
哼,你就装吧!
夏掌门又取出绿豆糕塞进嘴里,“既然如此,我也便答应你了。”
“什么?”滕青失声站起道,“掌门……”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君子一言为定,何来戏说?”夏掌门看着滕青叹了一口气。
滕青被堵的哑口无言,这要他说什么,说出来了就罔顾君子,言而无信,搞的自己像个小人一样。
滕青气吁吁地坐下,垂眸暗瞪着司初阳。
“只剩下这最后一件事儿了,关于此刻那犯错的弟子。滕青,有何看法?”
被点名滕青心虚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下为了顽固形象,焦急道:“我的弟子伤人性命,我痛心疾首,既杀人夺宝,若不公开审判,难以震慑宵小之辈。”
夏掌门指尖摩擦着暖玉椅扶手上,“公开庭审不为是一种好办法,那按着我们门规吧,此事情交由陈然办理。”
陈然是掌刑长老,正襟危坐,是一个严肃谨慎,而立出头的男人,“是。”
最后这件事情是公开解决,会审的后将他们的修为全废,损毁全身筋脉,逐出师门。
看似留情,却处处不留情面。
远见那灰溜溜地数人,路长清抱着剑站在司初阳旁边。
青阳派一直很低调,这次高调做事,兴师动众的,一是杀鸡儆猴,二是彰显公正无私。
滚滚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司初阳地右肩,看着这人群涌动地场面,再转头看向高台上面色发白的数十人,“青阳派放了他们,让他们卷土重来怎么办呢?”
路长清神色不定地看着他们:“青阳派的门规讲究五个字:做人留一线。罪大恶极也有回头是岸的一天……”
只是有些人莫说看着岸了,恨不得溺死在水里。
而且,大多时候修炼者身来就有一股傲气。
便是觉得自己与常人的不同,身有灵根带来天生的优越感。
路长清闲闲地拎着无忧剑,眼神落在司初阳身上,默默看几眼转向滚滚,“你觉得他们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