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怎么呢?
从床上爬起来地滚滚,扣去眼底的眼屎。我是谁,我在哪?
睡糊涂地滚滚伸了个大大地懒腰,出门穿过回廊,走到一边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滚滚窥见他的神色,突然凑近,吓得路长清差点被一口茶呛到。
滚滚左看右看,他怎么脸上浮起这样的神色。
路长清心里一慌,面上镇定自若,“怎、怎么了?”
我还没说什么了,你咋就知道我要说什么,有情况。
“你不是说要找我陪练吗?走呀。”
在竹林某处,滚滚道:“怎么了,你?”
冷风来,脸上的燥热褪去了些许,路长清长吐了口气,眯着眼笑起来。
瞎掰道:“可能是我生病了。”
“严不严重?”
路长清摇头晃脑,还跳了跳证明自己没事,心里是难言的紧张。
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
就好像一个小朋友,怀揣着一个什么惊人的大秘密。
偏偏始于唇齿不能说…不敢说。
解释就是“眼屎”,滚滚非想扣一扣。
路长清再次证明:“不严重。”
说完退后快走几步,被脚下的石子绊的趔趄一下,迅速御剑飞去竹林练剑。
滚滚望着他的背影,轻捶了一下手心,意味深长地一笑:“问初阳不就知道呢?”
见他折反回来,准备入定的人睁开眼。
“初阳你徒弟生病了。”
司初阳微微抬头,“生病?”
“嗯,看上去心律不齐,身冒虚汗。”
司初阳破空追上了路长清,路长清出剑的手连忙收回,“师傅……”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左手腕上,“果然心率不齐,最近可有口渴虚汗之症?”
路长清摆着头连连否决:“没有。”
司初阳怀疑会不会是力量曾在他体内,所以伴随着后遗症?
“师傅,我真的没事。”路长清哭笑不得,无意识想拉下她的手,接触到时她那微凉的手,触动了路长清。
刚刚大意心慌也就没注意,师傅的手,好冷。
曾经指导他练剑时的画面浮在脑海,那时候师傅的手,没这么凉。
路长清下意识拉着她的手,直视着司初阳,声音有些轻颤:“师傅,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那次借于他力量?
司初阳抽回手,这小子现在不怕她呢?手劲还有点大。
司初阳微抬头正视他,看他担忧的小模样,勾着嘴角安抚道:“没事。”
又是这么风轻云淡的样子,师傅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成不变,让他怎么……放心。
一旁变成鼠状偷窥的滚滚,小短爪挥了挥,掀开了一只打扰他的灵蝶。
他们这算病友见面互相安慰吗?
如果司初阳和路长清都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滚滚摸了摸心口,不自觉想起上次司初阳嘴角溢出的殷红。
哼,这两个人,怪让人担心的。
滚滚一口咬下板栗,拨开壳取出嫩黄色的板栗,“嘎机嘎机”的声音,引来的二人的侧目。
早就察觉滚滚到来的二人啥都没说。
滚滚面色不改,吃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