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白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季泽探头探脑的，而且一脸好奇，心情更加不好了。
“总裁，刚才是摔了什么东西吗？”季泽问。
“手机。”沈彦白冷冷地说。
季泽松了口气，沈彦白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暴躁期，特别喜欢摔东西，为此把手机换成了能砸核桃劈砖头的特制款，普普通通摔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上午，天有些阴，像是要下雨，不过马上就十一月了，也有可能要下雪。
南大，负责荣耀这次实习生招聘的老师跟在沈彦白后面，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您要去哪？”老师终于忍不住问。
沈彦白顿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就是想随便看看，老师不用管我，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联系您的。”
话说的客气，翻译过来就是“这里没你事，你可以走了。”
这里也是沈彦白的母校，虽然后来有改建，不过大体格局没有变，他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走到了图书馆门口。
沈彦白恍惚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走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来这边缅怀青春啊？”方辞挑眉问。
“你怎么在这里？”沈彦白皱眉。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方辞笑，“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这么大风还跑到这里来。”
“你不是也在这里吗？有什么资格说我？”沈彦白瞪他。
“厉害了，”方辞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记得某人之前还喊我二哥呢，这才几天没见，就打回原形，又成你你你了。”
“再说，我到这边才要走几步远，你跟我比？”方辞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如果要票选本书最强嘴炮的话，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坐到了图书馆公共区的角落里。
“你还留着借阅卡呢，也不对，就算留着到现在也不能用了啊。”沈彦白问，好像这是一个多难的问题似的。
方辞把借阅卡在手里转了两圈后递给沈彦白，让他自己看。
“可言？……他……”沈彦白眉头皱的更深了，放个硬币不成问题，“中文系老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辞低头，“去年就回来了，瞒着我们所有人，要不是我有一次来这边碰到他，估计他还在跟我们玩儿人间蒸发呢。”
“那你也不告诉我！”沈彦白喊，见好多人朝这边看过了，才压低了声音。
方辞难得尴尬了一下，“我答应他暂时不说，他说等时机成熟了，他会亲自告诉你们的。”
“时机……成熟？”沈彦白问，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方辞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并且什么也不知道。
“他还是那样，不装逼能死啊。”沈彦白吐槽。
“你还说他，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些人，最装逼的估计就是你了。”方辞把矛头对准沈彦白。
沈彦白一个眼刀甩了过去，冷哼道，“我没有装。”言下之意是他真的牛逼。
方辞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有时间可以经常过来转，哪天要是能偶遇他，我也就解脱了，你不知道，有秘密不能说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