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那是什么?”一名年龄大约十七八岁的布衣青年男子看着青山上那道巨大的血红色光柱面露震撼地对着旁边一个于他年龄差不多的肥胖青年男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感觉好历害的样子。”那名肥胖青年男子,先是一顿,接着眼中露出了茫然,但很快便被眼中的星光所代替,活生生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道巨大的血红光柱,令得村里面的所有人内心都感到不安,因为它太过诡异,血红的颜色仿佛在宣告着它的诅咒,此刻没有一个人内心是平静的,当然,蓝雫云例外。
高耸入云的青山上,蓝雫云仰望着头看着那道血红光柱,眼中闪过些许担忧。
“这般声势怕是已经引得各方注意。”蓝雫云心中默念,有些担心,但是很快便被坚定的神色所代替。
“但是不管是谁来,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死!”蓝雫云心中想着,但表面上依然平静。
很快,血红光柱的声势渐渐小了起来,一道道散发着红芒的光点,从光柱中分离出来,向着蓝雫雪缓缓飘去,融入了蓝雫雪的身体中。
终于,光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道红芒光点,融入蓝雫雪时,蓝雫雪上的痛苦之色缓缓消散,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散发着红芒的血色眼瞳,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中间那道深红色的菱形极其显眼。
天空中的红色光芒,缓缓消散,重新恢复了黑暗,皎洁的圆月散发着的银色光辉,重新披上了大地,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但此刻山下的村民们面上的惊悸神色,却表明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是诅咒,是诅咒!一定是诅咒!”其中有个身穿麻衣的,佝缕着背的白发老头儿,不顾周围的人们,突然大声喊道。
顿时,这句话宛如惊雷一般,炸在了村民们的心中,一个个窃窃私语,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别吵啦!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们会去看的,村民们先回去继续睡觉。”
又是一个白发老者,大声喊道。这声音宛如黎明的洪钟一般传进了每个村民的耳中,那白发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活力。这就是村庄的村长,黄泽光。
果然,村民们一个个都停止了谈论的话题,断断续续的离开了此处。
黄村长这才放松了一直维持着的严肃表情,他转过头,看着身后那依然绿意盎然的青山,眼中闪过些许惊色。
“刚刚那道气息好恐怖。”黄村长额头滴下些许汗水,眼中充满着恐惧的神色。
“希望不是什么大人物在此处修法吧。”黄村长低声默念,他转过身,向村里走去,但才走几步,就又转过身回到原处,双手抱住呈礼状,做了跪拜礼,以此希望山上的大人不要打扰到村中人民的生活。
黄村长作完礼后,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但是他也没有生气,转身慢悠悠的回了家。
回到青山上,蓝雫雪赤红的眼瞳看着蓝雫云,说道:“哥哥,我感觉到我的血脉有点......”
“有点儿奇怪,是不是?”蓝雫云接过话茬,似笑非笑的看着蓝雫雪。
“嗯。”蓝雫雪点了点头。
“这是族内很少有过的变异,而且还是伪变异,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蓝雫云面露沉思,对蓝雫雪说道。
变异,血脉之力的变异,十个变异的人中只有一个才能成功的进化到更高的层次,另外九个都是往坏的方面变异,风险极大,但是,看着蓝雫雪那冲天的血红色光柱的威势,便能够想到,这次蓝雫雪变异是成功的。
蓝雫云看到自己的妹妹蓝雫雪紧紧的盯着自己,以为蓝雫雪有些担心,蓝雫云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蓝雫雪的螓首上,摸了摸她柔顺的白色长发,安慰道:“没有事的,这只是很少出现的变异而已,无需担心。”
蓝雫雪脸红着,低着头,双手低低的纠缠在一起,用轻若针鸣般的声音说道:“嗯!”
“就算长这么大,看来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蓝雫云心中想着。
“走吧,不能久呆了。”蓝雫云眼瞳中闪过些许寒光,身后的九条紫金狐尾徐虚影缓缓消散,牵着蓝雫雪的娇手,向山下而去。
与此同时,雪灵湖外的各大城池之中,风云变幻。
“喂,兄弟,看到那道红色光柱了没,我有预感,一定是什么天材地宝出世了。”一名年轻的修士,坐在一副茶馆之中,夜晚的寒冷气候,并不能影响到这名修士那炽热的心情,他此时正炽热着双眼,对另外一名年轻修士说道。
“我倒觉得应该是什么上古绝世凶器,你应该也看到了,那可是鬼气,那么凶残的气息,而且精纯度更是没的说,很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那只有可能是上古遗物了,并且哪有什么天材地宝缠绕着这么凶狠的气息。”另外一名年轻男子对刚刚那名男子的观点,倒是嗤之以鼻,侃侃而谈道。
“也是,但是我敢相信,这次的盛宴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抢夺,以我这点微末道行,去了也是当个炮灰。”那名年轻男子没有发怒反倒很认同,谁即便幽幽叹道。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各类修士在此讨论,一名颓废的年轻人,靠坐在小巷的角落里,手里还拿着一壶酒,一副醉酒的样子。
这名年轻人黑发披散,神色中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虽然身上有很多脏乱之处,但面上却依然白净,即便这名年轻人如此邋遢的模样,却依然无法掩盖他容貌的不凡,高梁鼻,眉毛凸显着他的刚毅,唇红齿白,也正是因为这容貌的不凡,以及他自带的一股气质,即便他不小心碰到了谁,也没人敢轻举妄动的对他下手。
他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顺着大街走去,周围的行人见到他都远远地避开,不想被他沾染到分毫。
“人生能有几多愁?一曲相思配美酒。呵呵呵,哈哈哈。”这名年轻人,嘴里念着被自己魔改的诗,低低的笑着,行人看着他都躲得更远了。
他脚步颠簸,不知前路是何方,似乎走到尽头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