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去了堪培拉附近的一个地方,真正感受了澳大利亚的牧场。广阔的原野、山坡,成群游荡的牛群、羊群;水草虽然谈不上丰美,但是绿茸茸的,还有遍地开花的不知名的小草;古朴、茂盛的树木,远处隐约可见的围栏,农场主驾驶的发旧的车辆,青草、泥土气息,一湾又一湾的浅水,草原特有的情调都可以尽收眼底。
被异域风格的景色吸引,大家或走或停,逗留了几个小时。
过去只在外国文学或非洲大草原的纪录片中看过这种风景,所以此刻置身其中,似乎有点虚幻。耳旁微风吹过,恍惚中好像看见了《飘》中的女主人公郝思嘉骑马奔驰在战火消失后的原野,内心的高傲使她更加坚定地迈向新生活。一转眼,又看见房屋后面有立体黑人雕塑的白房子。同伴说让她想起了《呼啸山庄》。的确,如此变幻多端的景色会让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每个人内心的景象如此不同又充满了浪漫、神奇。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想象中的关于草原的故事。
引人遐想的牧场本身就是有自己的故事的。牧人、牛羊、原野、湖泊、鲜花、绿树、蓝天……美好的景色都是诸多故事的情节和意象。
“慢慢走,欣赏啊!”这是一位美学家写在欧洲某个国家公路边上的诗性格言。我们一次次按下镜头,让牧场的特写和细节同时放大。让我们的“美学散步”慢一些、再慢一些……愿美景永驻!
二
今天的烧烤是由农场附近的一家人提供的。
香肠是袋鼠肉,这可是食所未食的,其次是烤牛肉,还有蔬菜各种各样配以多种酱汁。
程序是先上冰水和果汁,一会儿就可以取肉了,每人一碟盘,排队走过去,按自己的需要,由厨师放在盘子里。餐桌上也有预备好了的面包和黄油,佐以烤肉和蔬菜就可以大吃特吃了。如果觉得不够,可再去盛一些回来。
最后是水果拼盘,有十几样水果,切得讲究、丰富诱人。一般是水果和甜点互换,点了水果,就不上甜点,有的上甜点,就不上水果。
初次尝试,觉得简单量少,和我们吃米饭、炒菜相比简直像吃零食,但是吃完后才觉得烧烤也很实在。烧烤是休闲、娱乐时的吃食,可以边聊边吃。水果或甜点吃完还可以喝茶、喝咖啡。
在自然的环境中,轻松、悠闲,也难怪烧烤是澳大利亚人最喜欢的交往、会客方式了。
三
兰阳历史农舍是一座建于1840年的房子。外表其貌不扬,只有门廊上的花墙引人注目。向里走,由一名老太太作导游给大家介绍,注意到她的双手都戴着手套。于是我们便知即使拍照也不能打闪光灯。
屋子的主人显然是有教养、有地位的人。
家具陈设布局是典型的英国19世纪中期贵族家庭的风格。有会客厅、书房、餐厅、两处豪华卧室,还有几个小房间,陈列了众多画框,布局别致、典雅。走廊、过道里也装饰有各式各样的艺术画像。
家具的主体是红木的,色调单纯,但是样式、布局千变万化,精致、奢华;从墙上房主人的画像来看,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宫廷服饰,可见主人的身份、地位并不一般。烛台、烤炉、油灯、印花地毯,复杂多变的雕花、镂空家具,夸张的灯饰、花瓶,高高华美的床具、功能变化的床凳,优雅的镶瓷盥洗用具,有些昏暗的灯光……在古朴、悠远的格调中极显奢华、雅致。而卷卷发旧的书本、写纸,又分明暗示着主人也许并不平凡的身份和经历。令人深思的是,将如此华丽的居室选在并无多少人烟的牧场,这种怡然自得似乎又透着几分传奇和神秘。不过这都是后人的猜想,据说建造并装修房子的主人是位农场主,住了不久,就遭遇了意外,中间传过很多人。真如此,房子的主人也一定是个知书达理、向往贵族社会、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吧。
二楼有间阁楼,简洁朴素,是佣人的卧室。
人去楼空,每进一间屋子,静静的陈设都会让人惊讶不小,而耳畔好像就回荡着这所房子主人的声音,孩子们的喧闹,贵族妇女的笑声,似乎还可看见仆人们在杯盘之间穿梭的身影。
这所房子是由私人建造的,随着岁月的消失,最后由政府把它作为文物保存了下来。现在成为了人们聚会甚至举行婚礼的地方。
一个奢华的家庭消失了,一个古老的年代也远去了,但是这些蕴含着历史意义的家什却被保存了下来,如同那只被主人曾经无数次斟酌的酒瓶一样,打开它,依然有浓浓的香味……
从楼上下来,走过长长的过道,仿佛身后就有一位身着华丽衣裙的女主人向你微笑道别。
是啊,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次贸然的造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