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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灵魂记忆

寂静…无边…黑暗…沉沦…飘荡…

仿佛沉浸在水中,感受不到任何重量,舒适而又感到压抑。画面如同一个海,看不到海之上的亮光,也看不到海之下黑暗

黑暗中只有不时从上方透过亮光,才发现在这类似水一样的介质中有不少透明物体,它们在飘浮漫无目的游荡。

这里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听不到声音,也没有任何疼痛,生物的本能仿佛早就已经失去…

海面上空不断有东西往下坠,有些不明生物不断扭动,挣扎再慢慢往下漂落,也有些如石头直直的往下落。但是所有的过程如同有阻力一般,而脆弱的东西会在这过程中不断的快速分解消逝。

不知名的某处

“飘浮,黑暗,虚弱…”这是一种感受,这种感觉一直在持续,躯体却如同昏迷一般,身处其中又不知道如何去做

空间一直游荡,黑暗孤寂是这里的常态。这里的时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精神的世界你永远不知道过去几分还是几秒。

一阵剧烈强光,奔射而过。这是一个巨大不明物,它仿佛是没有实体的能量体,下落不断的分解产生的能量。

而它庞大无比的身躯分解过程中溢出了不少的能量,大部分被飘散到空间淡化,小部分被无数未知的飘散物吸收

这片原本寂静黑暗区域,仿佛因为这一个巨大的光源,显得格外透亮。原本的飘浮物也显示出了本来面目,这是各种如同雾气一般的形状;好多长的好像各种生物,其中几个赫然是人形。

突然一大群游动的生物从底部深渊出现,向着光源处~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奔涌过去,把它团团围住。而更多的吞噬者正源源不断的赶来,原本巨大光亮如同被一块更大的黑布遮住。

附近绝大多数地方又开始陷入黑暗,只有巨大光源处上依旧演血色恐怖

包围,拉扯,撕碎,吞噬…大量的能量碎块被撕扯而出,并伴随着能量光被新来的吞噬者吞噬。

此刻巨大的能量体的中心又仿佛被激活一般,控制着巨大能量体开始扭动,一声凄厉的吼叫,对周围开始振动“嗡……”

许多吞噬者被这股能量波震碎,身上出现了亮光接着就有部分能量溢出。不等恢复就被后面更多的吞噬者撕咬住,这是一场大战,也是一场杀戮盛宴

没过多久,这巨大能量物体被撕裂分成无数块小能量块,声音骤然消失。

这边区域也成了一个巨大吞集结物的天堂,这里发生着剧烈的吞噬与消化过程………而这个空间,这种事情也数不胜数

没有时间也不知道多久,吞噬者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这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偶尔飘荡的一些小碎块证明这里发生着什么……但是很快这些碎块被其他的小物体吞噬,这些其中就有所谓飘浮物

而一个人形的物体身处其中,无数生物争抢,他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一个光亮气泡经过,被他一手抓住,然后放在胸口,自动融入身体,一段记忆开始涌现

“这是?鲸!”人影有些惊讶又带有几分迟疑……

伴随“嗡…嗡…嗡”的声音,记忆在延续:这是一只巨大的蓝鲸,从出生开始跟着自己的父母在一边巨大的海洋里游荡。

“嗡…嗡…嗡”声依旧继续,喷泉从鼻孔喷射而出,它开始和同伴在海面嘻戏。一个快速的俯冲,头部向着天空突然落到水里,尾巴溅起一边浪花

“嗡嗡嗡”:它从炎热的海域追捕鱼群,到寒冷的冰川狩猎鱼虾海豹。行径几十万公里,下潜五千米。深海扑食海底生物,经过一个又一个海谷,这是它的一生

“嗡…嗡…嗡”形色有些悲鸣。这是同伴老去的,鲸落…它们远离族群,在水面徘徊…最终沉入海底,被鱼群吞噬,骨架最终沉入海沟……

“嗡嗡嗡…”这是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庞大的钢铁怪物,那是一艘大型捕鲸船…“嗡…嗡”灵魂在哭泣肉体在疼痛,巨大的钢钉刺入身体……

“不”人影开始剧烈颤抖,仿佛他自己就是那条鲸鱼。“嗡嗡…”这是死后的声音,感觉还有一阵疼痛,肚子被解刨,身体被肢解……后面是一片空白,然后转向黑暗

“不…嗡…嗡”耳中还是响起嗡鸣声…人影开始疯癫挣扎,最后又开始飘荡…

“我是鲸”,他想起一条鱼。想起它从出生,自由自在畅游大海,与鸟儿嬉戏,与鱼群游乐……回忆让他开始微笑,虽然现在的状态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身体依旧本能的记忆……

“原来我是鲸…”随着他鲸鱼的记忆,他的身体仿佛发生了些变化,有点变成鱼的状态……

“不…”惊恐带着愤怒,随着记忆,他又回到被人捕杀的片段……生物的本能,没有谁会愿意被人宰杀。

也许回忆是美好的,但是回忆会让他进入死循环,他永远会回忆到死亡片段……

“不,我不是鲸”……愤怒中带着肯定,突然想起什么。虚化的身体开始稳定,一只手插入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块发着幽光的碎片。瞬间脑海开始变得清晰,只有手里碎片依旧发出“嗡嗡”的声音。

“对不起了”他说了一句,然后用力一握,早已吸干能量的碎片又再次破裂,从中流出最后一点能量,溢出的能量瞬间被身体吸收,但还是吸引周围一只类似小鱼的吞噬者过来……

“呵,一个战五的渣也想杀我”说完一脚把小鱼给踹开,轻松击杀却没有吞噬。

“没有记忆,只会吞噬杀戮,这不是我”然后身体变化成小鲸鱼状,从容的游走“我可以是鲸,但鲸鱼不是我”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漂了很久很久,可能是一万年,也可能是一瞬间……

不知过了了多久…“原来我死了”这是死后亡者的世界吗?人形飘动着看不清模样,仿佛想通一件事……痛苦带着解脱

“不,我没死”我还存在这个世界……人总是会给自己希望。然后他开始游荡,有意识的收一些灵魂碎片,因为潜意识告诉他这些记忆可以加速他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收集记忆碎片,一定要快。时间久的,有些记忆会随着能量载体消失。所以要有完整的记忆,必须是能量多的生物体,这就意味着要遇到很多吞噬者。

人类对于其他生物,单独肉搏没有任何优势。而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未知的环境,未知的敌人,这里的搏斗将更加复杂,凶险。

第一个碎片竟然是一个吞噬者,这是一条大鱼。从他蹲在黑暗里,而大鱼反击一口咬住他的右臂开始,战斗就已经开始不死不休。

拳头是一种武器,而人最坚硬的部位是头骨,但是最厉害的武器还是牙齿。也许愤怒是一种力量,比愤怒更持久的就是恨,比如此刻咬牙切齿就是如此。

以牙还牙,部位很重要,他一口咬在对方鱼头盖骨头上,这场战斗一开始就是选择的胜利,把剩下的交给时间

长时间的战斗,忍耐力很重要。灵魂的拉扯,你痛我也痛。谁怂谁是孙子,这不单单只是鱼的问题。

这场战斗,生存还是挑战?过程是痛苦的,但结局也算完美,他也收获鱼的记忆碎片一枚。

“生存,自由,繁衍,逆流而上”这是一条鱼最后的画面,它最后在河水的上游被冰冻住了,谈不上后悔,寒冷缺氧让它瞬间失去思考,后面只是简单的死亡。

这是一条也算有梦想的咸鱼,没想到活着如此弱小,死后却如此强大。鱼的碎片放在身体,身体记忆没有特别的感触,他就掏出来一把捏碎,吸收了部分能量。

下一个碎片是一头牛。生物的灵魂有时候会受到体积的限制。很多生物有强大的外表,灵魂强度却弱小不堪。这头牛就如同鲸鱼一般空有庞大的灵魂能量却不会如何反击,最终被击碎获得灵魂碎片

时间也许在逝去,存在感觉反而更强了,他不断收集碎片,都没有融合吞噬,但是可能是查看的记忆太多,身体反而飘浮不定。

击杀一个又一个吞噬者,截取一个又一个未知生物灵魂的碎片。不同的记忆,不断的吸收破碎后溢出的能量,他也变得更强了,但是他依旧在寻找

直到在空间的底部发现一个骑士身影,这是一个飘浮的人形生物,奇怪的是他有一身完整的中世纪铠甲,而手中却是一把断了的残剑……。

骑士不会漂浮漫无目的走着,所有经过他周围的吞噬者会被他一剑斩碎,而每次过程中不时有蓝色光芒从他的身上闪过……

跟着骑士很久,最终他还是决定动手。那一个类似狭窄的海沟地段,双方开始了大战。战斗很久,双方都没有结果,对方很硬,他也恢复能力强

直到一个吞噬生物打破了僵局,或者说是误入战场,直接被骑士劈成两半,能量的溢出直接吸引很多的吞噬者过来。而他果断的离开,因为自从恢复意识以来,趋利避害就成了他的本能。

骑士被团团围住,对于他没有撤退可言。杀戮依旧在继续,虽然因为这地段没有巨型的吞噬者,但是源源不断赶来的小型吞噬者,数量也黑压压一片填满了这个海沟

最终一切散开,过了很久,才有类似一个小型蜉蝣大小的生物经过这里,可能准备寻找最后的残羹。一只手突然从泥土里伸出来,把它掐手里…

这正是他,当时无法撤退,四周被包围,为防止被赶来的生物吞噬,他只能先藏在这未知的猩红的泥沙之下。也幸亏前面能量溢出过多,所有吞噬生物像疯了一样追逐而去,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存在,让他有机会用泥土遮盖自己…

找到骑士装备的几个碎片残骸,接着发现一个蓝色的气泡光球,这不像是灵魂碎片…

融入身体,没有骑士记忆,有的只是一段残缺的梦境:一个小孩操纵着他;从贫民一样的身份开始提升装备和头衔地位,还有所谓的技能等级经验值……

可惜后来那孩子还换了一个法师,可是最终他们都被抛弃了,不过他却曾经偶然一次出在那孩子的梦中,也就被永久的留在这里

“神秘发光的巨大物体是被人捕杀的鲸鱼”此刻的他喃喃道“一条现实中弱小的鱼却比一头牛还强,而一个亡者的世界却出现了梦境产物”

亡者,灵魂,梦境……这代表着什么……

“我又属于哪一类?”他不断去回忆,不断去思考,这一刻仿佛脑袋开始炸裂……

灵魂体身上一个记忆开始涌现,一道尘封的片段往事开始袭来……

仿佛回到自己的幼年时期,天真好奇。

“我爱祖国”,眼中不停的盯着国字,庄重而又神秘……

不知道多久,也许困了,从衣服上拔下一根线拿到手里,拉直在手指上转来转去……

突然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走过来,那是上课老师

“啪”一声,一根竹子做的教鞭重重的敲在头上,眼睛瞬间被泪水打湿,脑海陷入疼痛,眼前一边黑暗……

身体的疼痛随着记忆再次浮现,灵魂体在愤怒,仿佛要冲入记忆里

冥冥中好像感应……突然男孩也睁开了眼睛,握了握拳头,眼中带有杀意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却也无人听见

扫了一眼黑板,愤怒和记忆都开始消退。画面只剩六岁的小男孩因为疼痛,止不住的眼泪。

“唉”又是一声叹息,记忆又开始压缩快进,一个画面切换又一个画面:“一撇一捺,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我是人?”人影有些迟疑。“不,你不是”身体里出现一个声音。“你是谁?”人影有些疑问或者愤怒…

“我们曾经是一体,你忘了…也对,你从来不知道”那人继续说道。

“我们曾经是一体,那我是谁?你为什么还在我体内?”他问道

“灵魂本身需要载体,记忆也是但本质不同”那人继续说道“灵魂需要固定的载体,记忆却可以保留书本又或者梦境…”

“梦境?”人影惊讶道,想到了骑士这种梦境产物。

“没错,比如原来我们做梦的时候,需要灵魂以及记忆在梦境世界进行很精彩的过程,而我们梦醒知道却不记得,那是记忆的你丢失或者保留封存了。”

“保留封存?”人影有些不懂。“比如刚才小男孩的记忆”灵魂继续说道“没有人会愿意永远记住悲伤的时候,但是记忆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所以被封存了”

“那男孩刚才睁开眼睛,我也有意识,意味着我能回到过去?”人影有些问号?“具体我也不懂,但理论是的,记忆能够记录定位时空,灵魂能够绑定身体”

“那时间怎么会流逝,这是一个死循环”人影有些不信,“那是相对身体而言的,现实世界是物质的世界,时间能恒定所有物质的运动状态”

“但是相对精神个体而言,时间是不对等,脑电波运动越快,精神越疲惫,灵魂被拉扯会有时间不对等的时间观念。”

仿佛猜到后面要问什么,灵魂也直接说了出来。你的记忆需要解封,而我这灵魂可以直接观察现有的所有记忆,而且灵魂本身就需要记忆做为载体才能思考。至于我为什么后面才出来,灵魂本就是能量体不能单独出现,而且现在能和你对话,只有一种可能:特殊的环境让你成为了新的灵魂,只有这特殊的环境才会出现这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精神分裂?”人影有些无语。“不完全是,我们算是两个新个体,但理论上又可以融合在一起,我们原本就是一体。”人影沉默不语,好像考虑得失

“灵魂可以分裂,但是很难对半分,所以会出现双重或者多重人格,就好像我们现在的情况,只要反过来就可以融合了”灵魂又说道“融合可以让我们更强大,也许还能继续寻找我们缺失的记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让自己更强大才能生存下去”

“好”人影说道,也许同意的一瞬间,人就发生了改变,只是外边看不出什么

“生而为人,没有牛马的力量,也没有狮子老虎凶猛,甚至连一只野猪或者狼都不如…”

“但是人类为什么能够成为主宰?”

“思想的力量,有句话思想有多远,就能滚多远…”

“你真贱←_←,哈哈…”

“大家彼此彼此”

“还有就是人类也不是主宰!”

“为什么,难道是生老病死?也对”

“没有人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包括命运本身……因为命运本身也在安排”

“可是我想成为主宰!我想主宰自己的命运…”

“你是人,醒醒吧…”

“不,已经不是了…我们都死了,不是吗”这是一个亡者的世界

“不,我们没死,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吗”你睁眼了,说明我们可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他是我们自己,你看我们成功了吗?命运从来没有改变,还有我们可能会被某种规则抹杀”

“做人真尼玛累,算了…洗洗…早点睡”仿佛放弃一般

“睡觉做梦,对,梦境…”突然想起来。“可是,如何进去?”

“梦境也许是一条出路,但是无法定位,找不到记忆坐标”怎么办,在线等,急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不对,我记得,记忆中自己说过“人生如戏,游戏人生”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才对吧

“对了,游戏!!!”“也许人生也像一场游戏,只是虚拟人物更容易主宰自己的命运”

“至于如何定位”,人影掏出一个蓝色的东西,想起了骑士的身影。

“希望有用”说了一句

瞬间捏碎,人影也随着碎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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