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的。
中年男子满意的看着两个人身上的绳结,用舌尖音很丰富的罗刹口音的布瑞坦语说道:
“赵墨客先生,我们老板想要见见你。”
赵墨客感到一丝尴尬:他之前觉得寒羽良的话很有道理,他是受了寒羽良的牵连才被饿了这么久。
他还骄傲了很久:“我被人牵连,可我却毫无怨言,因为他是个我认定的好人。”
现在囚牢的老板却要见他,说明寒羽良其实是受了他的牵连。
寒羽良也非常尴尬。
这就好比一个人的脖子一直很疼,所以他每天都要诅咒自己的脖子。
脖子也很老实,每天承认错误,主人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后来实在太疼,宅不下去了,去找大夫,大夫告诉他,你其实是脑洞太大压迫了神经造成的。
这个时候脑洞和脖子就会陷入同样的尴尬之中。
脖子觉得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脑洞觉得自己太过于推脱责任,也没有好好考虑自己以往的行为对身体造成了多大的负担。
竟然没能想到自己还能压迫神经造成脖子疼。
想想也是,脑洞之大,比黑洞也不遑多让,上可九天揽月,下可吹牛不露怯。
每天牛司马、脑江子、眼竹子也有类似的争吵。
每次看到路边过来一个炸街女士,眼竹子总是忍不住看几眼,弄得司马夫人不开心,回家会罚牛司马多写一次作业。
也有的时候会罚牛司马手洗衣服。
牛司马于是每天骂眼竹子不讲义气,害他受罚。
脑江子有时候也要受点牵连,因为他要绞尽体液替牛司马逃脱惩罚。
(o?v?)ノ脑江子的体液就是脑汁,这个说法相信大家都懂。
于是眼竹子每天也很自责,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过分,害老板兄弟都难过。
可是终于有一天微信科学家告诉牛司马,爱看炸街女士其实是脑江子的问题,眼竹子清清白白的最多算个工具,就好比陈老师手中的相机。
这个时候眼竹子就很尴尬,脑江子也很尴尬,当然牛司马也很尴尬。
其实他们三个都没错,错的是他们不应该去有很多炸街女士的街面。
可是去逛街是司马夫人要求的呀。
两人被押解着一路向上走,大约走了两分钟,船舱内都是舷梯,两侧都是隆隆作响的各种轮机,保守估计在一百分贝左右。
接着噪声,赵墨客悄悄的对寒羽良说:“这是一艘十万吨排水的中型邮轮。”
寒羽良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赵墨客说:“我用脉搏计量时间,刚刚走了两分钟左右,向上大概行进了大约五十米。”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台轮机,上面写着排水十万吨。“”
这就看出来赛里斯孩子和漂亮国孩子的区别了。
赛里斯孩子只会死读书,拿公式算心跳查时间,而国际化的孩子就不一样,知道灵活的从周围资源获取信息。
ε=ε=ε=(~ ̄▽ ̄)~说起来寒羽良国籍不明,而赵墨客才是赛里斯孩子。
其实怎么说都无所谓啦。
总之赛里斯要和足球强国比足球,和军火强国比军火,和宇航强国比宇航,和加工强国比加工,和材料强国比材料。
如果赛里斯乒乓球赢了冠军,大家都会说,赢了这个有什么,为什么没赢人家的足球呢?
赛里斯比军火强国的经济强,大家都会说,赢了这个有什么,怎么伊万没人家多呢?
赛里斯太累了啊。
当然了,其实这也侧面说明,赛里斯人都是爱着赛里斯的,希望他能在各个方面都最强。
o(TヘTo)这就像牛司马小时候。
牛司马小时候要被拿来和小明比数学,和李雷比英语,和释小龙比可爱,和郝邵文比机灵。
如果牛司马的历史拿了个满分,牛阿姨会说,历史我不想看,你的数学卷子呢?英语卷子呢?可爱卷子呢?机灵卷子呢?
如果牛司马不太开心,牛阿姨会说:“我是你妈我才这么管你,路上别人我怎么不管呢?”
牛阿姨的话一针见血的说明了很多人对赛里斯恨铁不成钢的热爱。
就像当年赵墨客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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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底仓出来,俩人终于看到了光明。
光线太强,俩人站着眯了会儿眼睛适应光线,足足一分钟才敢睁开眼睛。
押解的人也并没有催促两人。
赵墨客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眯着眼看向太阳。
从天光来看,应该是早上,而此时太阳在船的3点钟位置,所以船是向东北航行。
空气还有点凉,明明是夏天么,赵墨客身上的蟒文迷彩竟然有点抵挡不住凉意了。
赵墨客稍微打量了甲板一周,失望的发觉竟然真的是艘邮轮。
竟然真的只是搜邮轮。
甲板大约有一百七八十米场,一百米宽左右,上面竟然只有些锚机,吊机,救生艇吊什么的普通穿上设备。
连门自动速射炮,雷达阵什么的都没有,最起码他视线所及之处,这些都没有。
又走了几层舷梯,两人最终被押解到了船长室。
非常奢华,没有任何的办公设备的船长室。
赵墨客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只认识两位大型商业船舰的船长,这两位对于船只上的任何东西都不懂。他们不懂设备、不懂驾驶、不懂水文、不懂水手、不懂轮机,他只是投资者派来在船上的吉祥物。
船上的全部业务由大副负责,全部人力资源由二副负责,全部运行工作由水手长负责,全部动力由轮机长负责,他每天做出任何指令,要么多余,要么还不如多余。
所以那两艘船的船长室和这艘非常像。
正面是全钢化玻璃构成的舷窗外墙,再加上全船最高的位置,让船长室具备全船最好的视野,在船长室俯瞰全船时,才更有芸芸众生在我脚下,与凡俗众生不相往来的感觉。
脚下是厚厚的以玛姆地毯,走在上面,赵墨客觉得自己的脚都比以前值钱了。
以前走在土地上,每立方米最多几十块,现在脚下的这块毯子,保守估计一平方米也要几万。
他以前和爷爷被邀请去某哈里发王族的宫殿的时候,那块地毯的感觉好像就差不多是这样。
厚实,繁复,像走在鲸的背上,又像无尽的流沙。
船长室大约一百平米,墙上多是些刀剑、枪械作为装饰,墙角有一架米萨基里亚式样的全身凯——不是闪亮的白色也不是黑铁的颜色,而是与众不同的暗黄色,说明铸甲的钢中间掺杂了特殊元素。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正在船长室宽大的沙发上等着两人。
周围是十几位手持M2120熔射步枪的安保人员,全身都是安插了凯夫拉防弹设备的军用半助力外骨骼,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
同时还物有所值。
青年见两人被押解进来,示意身边的人安排两人坐下。
“赵墨客先生,我本来没有想到有人愿意为你出这么高的赎金。”
“就算我培养出一个洲际拳王级的黑市拳手,一年也未必能挣这么多钱。”
“我更没有想到,枪械改造之神的孙子竟然会到我的训练营里训练野外求生。”
“这让很为难啊,如果我不接受赎金就放你走,那我是坏了规矩,以后都会被同行笑话。”
“可是我接受了赎金,我就得罪了全球的枪械使用者,有的是人愿意为了老爷子的欢心找我麻烦。”
“所以我打算找个愣头青,把你打死,然后我再灭了愣头青和他的队伍去找老爷子,就说这只是个普通的野外训练,你只是按照营地的要求切断了个人通讯装置,然后被任务失败的雇佣兵当了口粮。”
“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我找来的愣头青,竟然是给你家的附属力量干活的。”
赵墨客登时一愣:“我家还有附属力量?”
转过头去问寒羽良:“你知道怎么回事儿么?”
寒羽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头以前是你家的枪械测试公司的二级合伙人。”
“我和头都参加过你家射击的枪械的测试。”
赵墨客一时被过多的信息堵塞的脑洞都要愈合了。
我祖父不过是个枪械设计师,虽然听说名气还不错,怎么突然听起来就像寒羽良讲述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中间的一员了呢?
不过他聪明的脑子迅速把不重要的信息都过滤掉了。
“我能知道你是谁么?”
“我想我可以解决你的困境,这也正是你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