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过来接人的保镖拦在纪安宁面前。
纪安宁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高楼,咬咬唇,转身跟着保镖离开。
上了车,纪安宁安静地坐在原处。两年了,自从方女士与傅寒驹父亲合谋想谋夺傅家财产被扫地出门,她又意外和傅寒驹有了……有了那样的关系,她就再也不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一次纪安宁偷偷附上自己这两年的设计作品投简历,得到了难得的面试机会。虽然只是面试室内设计师助手,但也足够让她开心不已。
这是对她专业的肯定。
可是,她没有机会去面试。
傅寒驹未卜先知一样派保镖来拦下了她。
傅寒驹憎恶她。
……甚至恨她。
方女士是她的母亲。
方女士与她父亲离婚之后,纪安宁一直跟着父亲生活。父亲是个画家,带着她到处旅行,画不同的人、画不同的风景,对纪安宁而言每一天都过得美好而充实。直到父亲病重,让方女士来把她接走。
那时候,方女士已经住进傅家,与傅寒驹父亲在一起。于纪安宁来说,傅家是众人口里的“豪门”,他们很有钱,讲究也多,一直到现在方女士都没有正式与傅寒驹父亲领证结婚——现在的话,也没有必要领证结婚了。
因为他们已经被傅寒驹永久地驱逐。
至于她,傅寒驹也亲口说了:“你从来都不是我妹妹,血缘上不是,法律上更不是。”
照理说她不应该再住在傅家。
可是在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她与傅寒驹意开始了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
她要搬出傅家的那天夜里,傅寒驹喝醉了。
自那以后,傅寒驹就强硬地把她留在傅家。哪怕放她去学校,晚上也要她回傅家住。毕业之后她想找工作,傅寒驹却直接告诉她到傅氏上班就好,不必出去找工作。
纪安宁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当一个室内设计师。
她希望、希望能设计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家。
她希望在很多很多人脸上看到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她不想当傅寒驹掌中的金丝雀,在别人的侧目之中干所谓的助理工作。
可是,傅寒驹恨她。
她在傅寒驹心里一定与方女士一样:觊觎傅氏的财富、觊觎傅夫人的位置,不择手段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纪安宁看着车窗外灰蒙蒙的天。
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她想逃。
她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