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打算在车上睡一晚？”车内响着的是符淇的声音。正在两人以为美女在关心自己的辛劳刻苦时，
“那样子太显眼了，学校内多人来往，很容易被发现。”
好吧，有点打击。
“没事，我这里地形好，在宿舍楼背后的停车场。”连成烜扒拉了几口炒粉，那是他在学校外买的夜宵。一开始是打算去更进的学校食堂吃，但去到才发现，没有学生证根本买不了东西。两人只好跑出校门，走过天桥，打包了夜宵后再跑回车里吃。
“今天你们有什么收获？”一天下来，他们两人的搜查可以说毫无进展，只能希望另外两支小组有什么发现了。
“我从警察的档案里查了最近的案件，整个城市起码两年都没有出现过毒品相关的案件了，走私的倒有，但数量太多，第一眼无法分辨是否和恶魔或毒品有关，我还在整理分析中。至于另一组……”
燕姐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我们在仓库里倒是发现了一点东西，猜猜看，是什么？”
“这我怎么猜？”连成烜无语。
“大麻？”顾丘再一旁出声道。
燕姐打了个漂亮的响指，“猜对了。发现了一点大麻的残留，基本可以认为恶魔在利用货车运货的掩护来运送毒品。很可惜，送到哪里不知道。技术部给了我们不在记录的几次出车记录，我们查到了车的行踪。但每次货车到达目的地后总是停留在那，司机自己先行离开。以那些恶魔的体能和能力，躲过几个摄像头太简单了。”
可不，惹急了恶魔能从楼顶或下水道跑遍一座城。他们从来都是应对突发事件时遇上恶魔，而不是追查恶魔的位置。上一次是因为恶魔使用了可查询的人类身份，它要是瞎变一个根本无从查起。而且这些能开车的恶魔具有一定的智慧，完全可能事先制定出躲开别人耳目的路线。
“根据司机的离开时间应该可以估算出范围吧，从这里入手不行么。”
“时间没这么准确，我们都是根据目击者或行路检测仪来推断的。而且范围太大，恶魔又不像人类一样一定有一个居住地，可能它们像个乞丐一样到处游荡。”
“原来如此，下意识把恶魔当成人类来思考了。”连成烜点了点头，“你们今天就到这里吧，辛苦了。明天都过来学校这边查一查失踪这案子，我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不，我明天去查毒品的流通路径。”吴大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明天我去见一下那些老朋友，看看有没有知道的。”
连成烜沉默了一会，他知道吴大帆以前做过什么，那些所谓老朋友是什么人。“注意安全。”
“收到。”
挂断电话，顾丘便朝他发问：“这件事不简单？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叫多几个帮手来而已。你没发现只靠我们俩根本搞不定吗，这种时候当然要让个尖子来了。”
“你是想让符淇来帮忙？”顾丘恍然大悟。
“反正人越多越好。”连成烜收拾好自己的一次性餐具，“把你的拿来，我去扔了。吃完好好睡一觉，等下有得忙的了。”
2：00，行动正式开始。两人兵分两路，顾丘去图书馆旁的宿舍楼顶上观察全局，充当警戒；连成烜潜入图书馆。
顾丘从宿舍楼外爬到二楼楼梯的窗口，进入宿舍楼，直奔最顶层。在这里，他将负责观察周边环境，为连成烜指示位置。
“周边安全，保安熟睡中。注意避开值班室的灯光，可以行动！”
连成烜避开位于正门的值班室，从图书馆侧面找了一棵易于攀爬的大树，从枝干爬上二楼的阳台。阳台的门口禁闭，但这可拦不住他。开锁是警校的必习技能，其他的还有开保险箱、解电子设备的密码等等。
电子阅览室位于五楼，连成烜小心把门关上，戴上超光谱护目镜，蹑手蹑脚地朝楼梯出发。在超光谱护目镜的帮助下，他可以在黑暗中清晰地看到所有景象，同时也不必担心过于耀眼的光芒刺瞎双眼。
从二楼走到六楼没有遇到什么障碍，连成烜放心不下，按下耳机的通话键：“二号，二号，报告情况！”
“报告一号，没有情况。我在这坐着无聊透顶。”顾丘现在坐在宿舍楼顶的壁顶上，拿着红外望远镜监视着图书馆的情况。六楼的红色声影应该是连成烜，他正朝六楼的电闸走去。而一楼的红色影子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值班室内呼呼大睡。
“二号，我现在遇上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耳机传来连成烜的声音。
“一号请讲，什么问题？”
“这层楼这么多电闸，哪个是阅览室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他们还是经验不足，没有考虑到这种问题。要是在大白天，电闸全打下去就得了。可现在是半夜，只要有一台灯没关就会惊动他人。一楼熟睡的保安可能没事，但周围几栋宿舍楼，保不准就会有哪个夜猫子看到。对于大学生来说，熬夜简直太正常了。
“笨办法。一个一个试。”顾丘给出了解决方案。
“废话！我当然知道一个一个试！我是怕别人看到！”连成烜努力压低声音，但内心的怒火却在咆哮。
“所以，你得先把整层楼的开关先看一遍，看看有没有漏的。”
连成烜哑口无言，还真的是个笨办法，问题是太累了……
“这时候你就别犯懒了，好好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下次就是你来干苦活。”连成烜恶狠狠补了一句，还是无奈地开始全层巡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帮学生干部还真的懒，大把大把的吊灯、风扇的开关都没关。他又顺手把电子阅览室的电闸打上，就图个方便，等会儿通电的时候免得再开。
好不容易把整层楼逛了一圈，把开关都关上，连成烜终于再次来到了电闸旁。这次他没有犹豫，直接拉下电闸。
楼层一如方才地安静，经过刚才的排查，连成烜直接朝记忆中的电子阅览室走去。从前门进入，打开第一部电脑。这是为了避开室内的监控摄像头，虽然等下技术部也会将这段时间内的摄像删去。
连接网络成功，连成烜将网络IP发给了林素芬。不多时，便可以看到鼠标指针开始移动，一个接一个的窗口开始弹出。连成烜虽然看不太懂，但他明白盗取数据很耗时间。他只能慢慢等待，同时给另外一个吹风的兄弟提提神。
“二号二号，报告情况。”
“什么也没有。楼下保安仍旧在睡觉，目前还没有学生跑到窗口或阳台上看图书馆。”顾丘打了个哈欠。
数据全部下载完毕，把痕迹删除了后，已经差不多到4：00了。连成烜忍住睡意，把电闸全部关上，从原路返回。顾丘也同时离开宿舍楼，一同回到车内。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查看分析到手的资料，在车上倒头便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