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彝的嘴角挂着期待的笑容,在靠近墨爱的时候几乎是小跑了起来,准备趁着她一不留神,就将她楼入怀中。
“你喝酒了?”
墨爱猛地抬起头,一道冰冷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一般刺透韩宗彝的心窝。
“没...没有。”韩宗彝心中一惊,连忙一边连连向后面退去。
“这么大大的酒味,还敢跟我狡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就...就喝了一点点。”
“真的就是一点点?”墨爱横起柳眉,冷冷地暼着韩宗彝。
“真的只是一点点。”
“墨首领,您稍微给圣王留一点面子吧。”一边的潜风实在是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留什么面子留面子,他这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知道不?”谁知潜风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墨爱顿时将满腔怒火一股脑地倾泻:“自己不珍惜生命也就算了,你的属下也不知道保护保护你——暗部司马那个混蛋女人,竟然设下不让护卫进来这么古怪的规矩,这若是出了事谁来负责?果不其然,这出了事吧?”
“你也别生气,我这不是没出事吗?”韩宗彝连忙是赔笑着说道:“话说,你是怎么闯进来的呢,难道是门外的那只顽固的花斑大虎忽然开恩了?”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墨爱冷哼一声,接着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主,这...”潜风望了望韩宗彝,又望了望墨爱远去的背影,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将你的人全都派出去,准备迎接这一场狂风暴雨吧。”韩宗彝在这一瞬间又是恢复了明刑殿殿主应有的威严,冷冷地吩咐道:“走,你跟我出去看看。”
“是!”
韩宗彝带着一众随从还未走到囚魔狱出口之处,忽然一道阳光映射了进来。
“往日这里面都是幽暗的很,今天这是怎么了?”
韩宗彝内心纳闷得很,连忙是快走两步,加快赶到门口之处。
但是映入他眼帘的这一幕,却是使得他不由地大吃一惊:
只见有着万年修行的长老级花斑大虎仰面倒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在花斑大虎的旁边,也是横七竖八地躺了若干名弑神族的卫士,一个个抱着身躯不住地哀嚎。
“花斑虎,你这是肿么了?”韩宗彝连忙赶过去查看。
“女人...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只见花斑虎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呼哧呼哧地说道:“竟然有比兽族更为凶猛的女人。”
“是墨爱吗?”韩宗彝闻听花斑大虎这么形容,不由地是有些哭笑不得。
闻听“墨爱”这个名字,花斑大虎的身体竟是猛地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被吓到了。
“是...是的,就是那个女人。殿主啊,您可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实在不行不招惹她也就是了。”
“这个,本圣王早就知道了。”
...
夜幕之中,阴风骤起,接摇曳的烛火忽然间熄灭。
“回来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响起,声音的主人戴着孔雀翎,身着绿色软甲,身后披着七彩流云袍。
此人,乃是督捕府的府主,也是孔雀府的主人孔雀王韩修明!
韩修明的面容俊朗,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眉心之处的一颗璀璨的金星,很是引人注目。
若是仔细看的话,在韩修明五只蜷缩伸展,在他十指的各关节之处,分别稀疏排列着十一颗金星。
看他的模样,竟是掌握着八系功法较为罕见的一种——星运术!
星运术共分五个级别,从低到高以此是星使、星将、星司、星尉、星君,每个级别又分一到十一阶。
星使佩金星,可鉴天地道,预知祸福;
星将佩寒芒,可流转风云,拨弄乾坤;
星司佩日月,可扭转日月,反复生死;
星尉佩苍穹,可召唤神灵,陂泽万物;
星君佩神咒,可为之星辰,不死不灭。
看韩修明身上所配标志数量及种类,他应该是十一阶星使无疑了。
虽然只不过是最低阶的星使,但是星运术强悍的力量,足以对剑气术和元灵术呈压倒性的优势!
更何况,韩修明汉室星使的最高级别——十一阶!
“还好,算是安全无恙地回来了。”
空气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赫然与当日韩宗彝在囚魔狱之中所遇到的一模一样,正是督中十三尉隐都尉纪纲。
接着,只听纪纲又是略有遗憾地说道:“虽然不过是受了点伤,但若不是那个剑魔女人忽然赶来,我本能杀了他的。”
“东西到手了吗?”韩修明显然不是很关心纪纲的伤势,又是冷冷地追问道。
“到手了。”
嗖!
随之一阵破风声响,一个方方正正的物体忽然穿透黑夜射入进来。
韩修明猛地探出手,将那东西一把抓入到手中,只见那是一个楠木盒子。
“很好。”
韩修明笑了笑,接着轻轻将楠木盒子打开,只见在楠木黑子底部静静第躺着一双眼睛,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这正是十殿圣帝的幽冥之眼!
韩修明眼中流露出狂喜的目光,接着小心翼翼第将楠木盒子盖上,又是连忙揣到怀里面。
“不知孔雀王对我这份礼物可还满意?”只听空气之中又传来了纪纲阴翳的怪笑声。
“做的不错,另一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葛诨天那个家伙已经被我杀死了,想要从他这一条线继续追查是万万不可能了。结束了这里的事情,我再去明镜司正卿的府邸,与正卿大人联手对韩宗彝发起声讨!”
“记住,绝对不能让韩宗彝这个家伙活着走出尘间界!”
“孔雀王交给在下的事情,在下即使是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辞的”纪纲喃喃着,换上一副谨慎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
“孔雀王大人,我们督中十三尉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哦?”韩修明轻轻呢喃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阴翳起来。
“您让我对付的那个韩宗彝,究竟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