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白羽巾要求那位血魔妇人带他们去血魔人族部落的时候,血魔妇人奇怪地看了白羽巾一眼。
凉郄那时候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那是在看傻子的眼神啊!!
此时,凉郄和安安还有白羽巾一同被血魔人绑在了一根大柱子上。
“上诉!我要求上诉!”白羽巾扯着喉咙叫喊着。
“主子别白费力气了。”凉郄摇着头说:“血魔人最讨厌人类了。他们不会因为我们救了一个血魔人而放过我们的。”
“可我哪知道他们能这么不讲理啊?妈的!给老子爬!”白羽巾一脚踹开了前来给三人堆柴火的小孩。
“真是闹够了!”一直闭着眼睛的安安此时猛然睁开眼睛。
“唰!唰!唰……”一团无形的气刃将三人身上的藤蔓给切断。
“我可不想陪着你们一起被烤了。”安安神情认真,准备加入接下来的战斗。
“哒哒哒……”察觉到白羽巾等人挣脱出来之后,血魔人一个个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让食物给跑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血魔人问道。
“干你娘的!你才是食物!”白羽巾大骂着。
“他们不理会我们的要求,是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只是一种果腹的食物而已。”凉郄眼里迸发出了杀气:“看来要让他们听我们的话,就非得打上一架了。”
“咚!”就在凉郄和安安要和血魔人打起来的时候,一个血魔人从高空落下挡在了众血魔人前面。
“尹藤?你这是在干嘛?”那位身材魁梧的血魔人问道。
“渡植大人,这些人类救了我的妻子,我要为他们而战!”这位名为尹藤的血魔人回答。
“你可清楚你在说什么!?”身材魁梧的渡植声音洪亮。
“在下当然清楚。”尹藤说:“因此我向渡植大人发出挑战。我赢了,那就请渡植大人放过他们。若是我输了,他们就随渡植大人发落!”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渡植应声道。
“等等……”白羽巾这时出来叫住了两个就要打起来的人。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白羽巾问尹藤:“老哥,你的赢面有多大啊?”
“渡植大人是我们部落的守护者!我对上他绝无有任何的胜算!”尹藤这一句话下来,铿锵有力!
“……”白羽巾一脸黑线地说:“那老哥你还是歇着吧!”接着他转过头对着渡植说:“既然管事的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渡植眯着眼睛看着白羽巾说:“我们跟人类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他抬起手,周围的血魔人看到他这个手势,就进入了战斗准备状态。
凉郄和安安精神也紧绷了起来,他们摆起了架势。
“我想你们在白天受到玄英蟾蜍的攻击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原本肃杀的气氛像绸缎的裹住口鼻一样让人透不过气,而白羽巾这句话像一把剑将那些看不见的绸缎都给切断。
众人得以喘息。
“你怎么知道?”渡植疑惑地问道。
“诶……还有得聊是不是?”白羽巾挑眉:“既然有得聊,大家不妨坐下来好好聊。”
渡植放下了手,周围的血魔人就放松了下来。
凉郄和安安也放松下来,但是眼里还在警惕着。
全场最放松的就只有白羽巾一个人,他盘坐在地上,顺手从身边的水果篮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水果吃。
“吧唧!”白羽巾一口咬了下去,惊讶地问身旁的尹藤:“味道不错诶!这个叫什么啊?”
“你有话快说!”渡植大声呵斥着:“说不对劲的我一样宰了你们!”
这一个大嗓门吓得正准备回答白羽巾问题的尹藤一个哆嗦。
“守护者大人知道十年前天宫发生的事情吧?”白羽巾问渡植。
“倒也知道一些。”渡植说:“可是天宫坠落的地方离我们这里甚是遥远,应该不会……难道已经波及到我们这里了吗?”他越说心里越是感到惊恐。
“没错!”白羽巾说:“在我们跟玄英蟾蜍战斗的时候,发现了那只蟾蜍身上有糜烂的肉。它们已经受到了感染。”
“这是那些癞蛤蟆白天都会出来狩猎的原因吗?”渡植分析。
“我想是的。”白羽巾点点头说:“受到感染的玄英蟾蜍会越来越饥饿。这就会导致原本习惯于夜晚出来狩猎的它们,大白天的也会跑出来。它们甚是的饥饿啊!守护者大人。”他加重了语气。
“事情正如那个人类所说的那样吗?”
“那些癞蛤蟆本来就很难对付了,要是它们大白天还出来活动,那我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艰难了。”
血魔人们议论纷纷。
“那人类你有什么计策吗?”渡植抬起高高的头颅,这样就算是他在请问白羽巾,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有丝毫的卑微。
“我们终于有谈判的筹码了吗?”白羽巾露出了笑容,他说:“计策是有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来。”
“那要等到何时?!”渡植显得有点急躁。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白羽巾打了个哈欠,说:“现在我们累了。给我们安排一个住所,让我们歇息歇息。”
“你!”渡植被白羽巾气得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马把白羽巾生吞活剥了。不过为了部落着想,他只好忍了下去。
随后,白羽巾等人被血魔人安排在一间空房里。
血魔人住的都是木屋。这些木屋是顺着大树躯干的生长来建造的。
一个普通的大树直径就有十几米,有的就几十米甚至上百米。建造在下面的房子空间要宽敞一些,越往上房子的空间越狭小。不过越往上,看到的美景就越多。
此时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无衍大陆已经有十年没有星星了。血魔人部落里点点的火光代替了没有星星的遗憾。
“我第一次住这种木房子。”白羽巾透过窗口看向远处的美景,嘴里说:“虽然有点简陋,但这里的风景真不赖。”
白羽巾等人被安排在一棵大树最高的一个木屋里。这也有血魔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而刻意为之的。
“主子,你说的计策是什么啊?”凉郄好奇地问白羽巾。
在床铺上抬着的安安听到凉郄的话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白羽巾依然看着风景,头也不回地说:“我哪有什么计策,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