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接着去了布庄,“老板,给我们这俩孩子拿两件成衣。”张君觅张烨霖姐弟俩的衣服虽然干干净净的,但是都带了几个布丁,张烨霖的裤脚还漏了棉花,做件衣服也要费功夫,不如先买件成衣先穿着。
布庄老板一看张乐山夫妇穿的衣服不算名贵,但都是中等的布料,立马恭恭敬敬把人往店里请。
“您几位看看想买什么样的衣服有没有相中的,我们店里的棉衣用的都是新棉花,您摸摸,软的很,穿上保证暖和又舒服。”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略显富态,待客热情得很。
“这个吧。”张君觅拿了一件草青色的夹袄,袖口和前襟还绣着几朵梅花,绣工虽不及许静云,也算是不错的,“看着挺鲜亮的。”
转悠了一圈,张烨霖也选了一件深蓝色布衫,三月天穿着还有些凉,里面必须穿着夹袄。
“大山,我们只给这两个孩子买衣服,回家娘又该唠叨了,给家里的几个孩子也买几身吧。”许静云深知婆婆的脾性,自己辞了工作,本来就招婆婆的厌烦,要是只顾着自家孩子,那婆婆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啊。
“还是静云想的周到,不过家里人多买成衣不划算,还是买几匹布回去吧。”
张乐山说的对,像张君觅姐弟俩身上的衣服,一件就要近一两银子,而粗麻布一匹只要五吊钱,粗棉布一匹要一两,细棉布一匹是一两五钱。
最后经过商量,给女孩们要了一匹粉色的粗棉布,男孩们要了一匹蓝色的粗棉布,大人们要了两匹麻布做外衫,又给已经及笄的小姑姑张彩蝶要了一匹细棉布,一共花了六两五吊钱,老板又送了两个细棉布做的小荷包。
出了布庄,张乐山手里拿了几匹颜色不一的布料,张若思和张君觅姐妹两个一人一个小荷包。
之后又给姐妹俩一人买了两对头花,家里的女孩们也不少,一人买了一个头花,给张彩蝶买了一支刻着梅花的银簪子,其他女眷一人一支素银簪子,没有什么花式,最后,给张氏买了一对成色不怎么好的金耳坠子,又花了几十两银子。
临走前,在点心铺子买了一大包果子,当然是按人头买的,家里有张老汉夫妻二人,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四一家在镇上读书不在家,大房一个女儿,三房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家里十几二十口子人,大人们一人一块,孩子们一人两块,又花了几两银子。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住在家里了,这些东西一方面是让孩子们高兴高兴,另一方面也算是给家里几个兄弟的谢礼,虽然是一家子,但是他们帮忙照顾自家孩子这么久,总要感谢一下的。
准备回去时,张君觅注意到了在镇子中央位置有一座三层的楼,在整个蜀国,这么好的建筑也是不多见的。
“真气派。”这种规格的酒楼背后的势力应该也不可小觑吧。
张乐山平时走南闯北的见识比较多,说道,“这是四海酒楼,在整个蜀国境内,只要是稍大一点的镇子都会有四海酒楼,我们面前的这个,规模算是中等的,杭州城里的那座比这个大了一倍不止,听说背后有什么皇亲国戚做靠山。”
张君觅咂咂嘴,原本还想着能开个酒楼赚点钱,但是这个四海酒楼居然是个连锁店,遍布蜀国,又有位高权重的人做靠山,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不过,这个四海酒楼可真是大的很呢,前面是三层的酒楼,占了足足一亩的地方,后面是五六亩地大的院子,一圈都是二层的小楼,应该是客栈之类的地方吧,要是能和这个酒楼合作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这酒楼的老板好不好说话,怎么搭上线也是个问题。
“觅儿,快走吧,不然到家天就黑了。”张乐山喊道。
“哦。”张君觅转头看了一眼酒楼,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看车的地方,正好看见李爷爷也在那等人。
“李爷爷好。”张君觅兄妹几个有礼貌的问好。
“好好好,大山啊,你们也来镇上买东西的?”李爷爷开口问。
“二叔,我们去府城办点事,顺便到镇上买点东西。”张乐山回答,“昨天还要谢谢二叔去府城通知我们。”
“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谢不谢的,草儿这丫头听话的很,最招人稀罕了,再说了,家里有驴车,跑一趟府城也不是什么难事。”李爷爷摆摆手。
两人正说着话,李爷爷要拉的人都到齐了,张乐山也把东西都放上了车,两辆车同时出发,并排走在宽大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