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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化险为夷

“我的女儿?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文弱不禁风雨,骨子里面就是一个巫婆,你控制,霸占着我的女儿,这些是在我女儿的哭泣声中得到的答案;尽管这样你不罢手,同时与他们兄弟两个人混在一起,一脸的人品不端面相。”我被骂得好惨,我正在消化,吞噬着刚才怪女人的谩骂之声。语嫣却被这个怪女人一把拽到她的身边,然后拉着语嫣的手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这时语嫣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把门打开,我要出去!”她晃动着手里明晃晃的剪刀。

“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到底想要做什么?丽莎”我们追到了门口,英博先生苦劝着叫着她的名字。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儿,懂吗,你们放我离开这里。”

“把门打开,让她出去吧!”英博先生忽然改变了主意,这怎么可能呢,一个精神时好时坏的人来看管一个自闭儿童。真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我正在为英博先生的决定而不得其解时,丽莎慢慢松开了语嫣的胳膊,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安全感,英博先生几步跨到丽莎的后面,左手卡住了她的脖颈,夺过了他手里的剪刀。至此,一场不知道会伤害到哪一人的危机在终于可以化险为夷。我一睹了英博先生欲擒故纵的智慧,他果断的决策能力影响着我的意志,我快速脱离了几秒之前对他的判断力,受之于他的是我充溢着敬佩的双哞。我罗列出男人一大堆的缺点,蓄意在他的身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我的主人啊,英博先生他不给予我这样的空隙,我禁不住又回忆起我们最近一次在一起的情景,他化妆成厨师的模样,诙谐,搞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的潜意识里面就已经认定是他,这是什么样的情愫所在呢,如果不是日日思君,想见君的心情,怎么会有这样的内心世界呢?他教我怎么样跳舞,让我这一颗小小的绿芽变得碧绿,粗壮。第一次体会到从一个灰姑娘成为焦点人物心境的转变,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从第一次锦江街的那一次偶遇,他的温柔敦厚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比比皆是灌溉于我的心田。回忆是美好的,我宁愿沉浸在每一次邂逅之余的极度欢乐之中,想到这里,莫名的感到自己是在亵渎我天真直率的本性,就在英博先生在江宁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在告诫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们只是主人与仆人,或者说是雇佣被雇佣的关系,不要忘乎所以。在这样的警示之下我曾经残忍的剪断每次刚刚萌芽,吐丝的爱情。我真的不想爱他,甚至有的时候我多想在寻一份工作,做下一个规划,可当我看到英博先生时,内心真实的想法涌动,跳出胸膛,弯腰俯身饥渴的吮吸着一汪山间的泉水,我的情人,我的爱,我多么希望你能将存于心底重重叠叠的心事与我一吐为快,渴望某一天我会一语道破你的欲言又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纵然我们面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荒林里面,我愿意停在你的怀里做巣,那都是因为爱!

“姐姐,我们回家。”语嫣稚嫩的声音摇醒了我纷飞的思绪,将我又打回原形,真正的认清自己所在的真实环境里面。经过怪女人丽莎这么一折腾,我和语嫣上午的私塾学习计划都已经打乱了,丽莎犹如战败的一只公鸡直挺挺站在那里,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我和语嫣,英博兄弟两个人回到了客厅,我站在大厅的门口几度回过头看着这个怪女人,我在今天的混乱中知道了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丽莎。算起来,这是我与她的第三次会面,我还记得她把我当成语嫣而发出的声嘶力竭的那个晚上,那一次她的意识是混沌,模糊的。第二次的会面是我们在客厅打扫卫生,她神情呆滞,却还没有忘记拾起地上沾满灰尘的一幅山水画,这使我不由得想起英博先生喜欢绘画,颇具研究字画的功底,这次是第三次,她毫不隐晦自己的感情,疯狂的想和女儿离开这里,我不禁佩服起丽莎真实情感的宣泄,在这一个层面上面,我不及她的一个小角,我曾听说过一句话,出自谁的我记不太清楚了,人在精神极度分裂时,对于他最痛恨的人或事情会用一种最极端的处理方式,而丽莎今天的表现正是对这段话最好的诠释。

訾府的客厅里面的客人们全然不知晓院子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和语嫣依旧来到了小客厅里面,语嫣规规矩矩座在她的小椅子上面,我照例座在窗台上面,由于是白天,我将月亮门的帷幔全部拉开,一张男人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目中,这个人正是英博先生,他对我说

“我不知道刚才丽莎的事情吓到你没有?”

“没事的,先生。”

“没事就好的,我在外出之前曾吩咐过睿姨要好好照顾你,但是我看到的你却是比我去江宁之前更加惨白的一张脸,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气血不足的样子,你都在干些什么呢,在家里。”

“哦,我每天花费大部分时间照顾语嫣小姐,她的每一点点进步我都很欣慰的,先生。”

“我也感觉到这个孩子比以前强多了,记住,不要太累了。”

“好的,先生,我……….我有些不安………”

“你会有什么不安呢?”

“就在刚才,丽莎为什么会对訾英杰有那样的抵触情绪,好象非常恨他,只是有些不理解她的行为,而且丽莎非常喜欢山水画,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先生。我想,你们三个人之间………”

“你的心思够细腻的,你每天脑袋里竟转悠着诸如此类的奇形怪状的问题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无法回答,你只要尽好家庭女教师的本份就可以了,还有就是客人们要在府上住一周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我希望天天在客厅里看到你的身影,不要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将自己隐藏起来,好吗,我的……慧琳小姐。”我的之后,他好久才说出我的名字,我猜想是把即将要表达的语言咬了一下嘴唇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惹他不开心了。目送着他走到了正端坐在钢琴旁边的芸萱小姐的身边,芸萱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落地长裙,显得矜持,高贵,大方。她手抚着钢琴全神贯注弹奏着,从叮叮咚咚的乐曲声 ,我听出了是理查德的《梦中的婚礼》一曲过后,鼓掌最起劲的应该是迦南表哥,他亲自手捧一大束鲜花,为表示他已经欣赏过了。

“亲爱的芸萱小姐,你抚琴的声音余音绕梁,这样美妙的音乐之声最好是在晚上,那样的话,我将会有一个安然的睡眠。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迦南祝贺的声音已经盖过了钢琴弹奏的声音,他的气宇轩昂的姿态似乎超过了演奏者的喜悦。不错,他在本质上没有改变儿时的盛气凌人,他要给在场每个人惊讶,仿佛刚才抚琴者是他一样。

“哦,我摸不准如今的男人对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不过,我披上婚纱挽着胳膊进入教堂的他一定是忠诚的,不会看着我,还要观赏镜中的另外一个人。”说完这句话,芸萱爽朗的大笑起来。

“在这样使人欢快的日子里,我想,你一定会为大家即兴来一首歌曲,是吗,迦南?”英博先生总是在适宜的时候将客人们的情绪调动起来。

“唱歌,我还不是很拿手的。不如英博先生,你来好了。”我从迦南表哥微微皱起的眉头中看出他的为难情绪,也许他真的不是很擅长音乐表演。

“那么,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呢?”为了不使现场的气氛处于窘迫,难堪状态英博先生欣然领命随从了。

“哦,一首玫瑰玫瑰,我爱你,怎么样,你要想好哟,英博先生,可不可以驾驭得了即不会高亢,又不能软绵无力的节奏感。”

“那么,我们开始吧,芸萱小姐。我会随着你的节拍完成的。”这时大厅里传来了英博先生低沉的男中音,歌唱到:心的誓约,新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这一句时,英博先生的头不再面向客人们,我又一次自作多情地高估了自己,自信地以为他会看我一眼,可她的头却转向了芸萱,两个人在众人的欢呼声音中对望凝视着对方。我带着伤感的情绪走开了,想去外面透一口气。

訾府连续几天里客厅里,院子里,包括书房,厨房,包括仆人们的门厅,失去了以前的清静,我努力地迎合着这样的转变让自己变得更加快乐起来,可为什么我会更加寂寥,无助。此时,我走出了客厅,走向了后花园,是的,我在刻意寻找丽莎,我比每一天都想见到她。我站在了后花园的围墙下面,盼望丽莎能够出现,我大声在外面喊着她的名字,看到的只是几只蟋蟀在用它的前足挖土,然后整齐的铺开,我想这些昆虫同样不能抵御严寒,再为自己过冬做着充足的准备盖新楼,或者是有更好的地方忙碌着搬新家。我无暇去观赏这些,站在墙外喊了几声,不见丽莎回音,忽而又想起语嫣一个人孤独的座在小客厅,只好作罢返回了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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