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次运剑便是吃了一次大瘪,但这也让源氏亲身体验到,这一闪剑法的强大功效,其速度极为的迅捷,倒是让得源氏有些意料之外。
“好快的速度,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迟疑了片晌,源氏忽用手掌抚着那略有淤青的额顶,恨恨的咬了咬牙,身体重又站起,只不过这次,身体明显的有些狼狈。
身形鸡肋的动幅了一下,源氏挺起僵硬的身体,只见,在她一层褶皱短裙的包裹之下,两道初显诱人轮廓的腿根,隐隐的浮凸而起,而被源氏持以少女羞涩的心态,缓缓的内敛着,之后便又蜷身站起,重拾起地上贴凉的刀刃。
当双手再次抓过剑柄,源氏隐隐感到有几分不稳重,有了惨痛的前车之鉴,这回源氏倒是极为的谨慎,轻吐了一口气,手掌握紧质感颇为不错的剑柄,眼观鼻,鼻观心,在心神调节的片刻,只见掌心之中徒然一颤,一股拿捏更为汹涌的乳白色气焰,悄然间,已是迅速的攀上了那犹如水银一般雪亮的刀身,将整个上面奇异的纹路,渲染出一道耀眼的光华。
经历过前后几十次的刻磨,源氏大致掌握了运剑的一些暗藏技巧,对待力道与速度上的把捏操控,源氏也是拿手得极为准确与巧妙。
手中紧握的修长刀身,再由手腕施力,背影与架势,犹如快刀斩乱马一般,直接的轮月一挥,在某一刹那,源氏整个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化作一道模糊不清的残象,脚掌不受控的在地面狂搓一段距离,然后脱离地面,猛蹿而去。
不过这回,源氏倒是对自身控制的较为巧妙,没有让身体得逞的横飞的出去,转而,一截刀刃切割气流上,隐隐传出一阵“呼哧”作响的音质,刀光剑影的瞬间,狠狠的贯穿了面前一桩堪比腰粗的树桩,犹如是利索的切竹斩片,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击必断!
树身被某股怪力蛮横的劈裂,伴随着一声“咔叽”响动,坚硬植体在下一秒发生劈裂,这株遇风而屹立不倒的树干,竟是生生的被一截单薄的刀片,摞马斩断。
“好快的刀法!”紧握的手爪,手指微微颤了颤,明显的松动了一下,紧接着刀刃脱离手中,便是轻轻的跌落在地,即使这一击对手腕造成震痛不可小觑,但见到后者所创出可观的威力后,源氏对此却是视而不见,忍不住在心头惊叹道。
甩了甩有些酸沉的手腕,源氏脸庞倒是表现得蛮不在乎,其上忽又掠过一抹兴奋的表情,从这“搓刀”的威力来看,名副其实的大尽人愿!
轻易的施展,都是能够备人不备的发动恐怖的攻击,虽说力量上,相较于绮玉凶悍的剑气颇为的羸弱,但若是在先发制人的程度上,就能一眼断定,绝对能占据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
现在有了这种刀法在手,源氏嘴脸上不由翘扬起得意的弧度,难以忘形的同时,心头交织着一抹酣畅的激励,不经意的她扬了扬幽暗的卷轴,中途,只觉手腕似乎触电一般传出隐隐作痛,仿佛那里寸筋断裂,让得源氏嘴角剧烈的抽搐一下。
从嘴中倒抽了一凉气,源氏脸上那副久违的笑容忽然的一滞,进而一把手掐住了那灼痛不止的腕部,紧闭的双眼,鼻息间开始作乱……
“嗷嗷嗷……”
嗓喉中滚动出一阵颤巍巍的嗷嗷叫唤。
“妈的,虽然这强效不容小觑,可这对手腕的载荷,也不容乐观……”嘴中呜咽的嘟囔着,源氏咬了咬牙,过了半晌,这才是脸色硬朗的坚挺了下去。
摸了一把额头上那似乎初愈大病的冷汗,随着痛楚的减缓,源氏却是顽皮的在嘴里嘿嘿的一笑,手掌经离地面上,拾捡起了那深埋入松土内的轻盈刀刃,手掌一振,修长的刀身抖落了不少灰屑,只是这次,那刀身少去锋利的开光,稍有注意便能留神,整个刃尖之上存在着明显参差不齐的钝涩感。
“唉…看来还需再找胧月再换一把新的了,这一闪…啧啧,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手掌轻缓磨挲了一下手腕骨节,源氏轻叹了一口气,旋即躬下身子,随意的轻手掂起刀刃,将之悬于腰间,然后对着修炼的地方,快步行去。
钻出一丛林子,来到刚刚修炼的场地,只见面前月华照耀的山巅下,空荡无人,地上安静的躺放着一把刀鞘,从这情况上来看,明显是那分身少女的“时限已到”,源氏目光粗略扫了一眼,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唉…本想带回宿舍睡上一觉的,看来是我想多了,这分身术以后确实需要精通一下喽。”
拍了拍手,一把抓起地上静置的刀鞘,到手之后,再将两者合兼为一,今日的修炼之路,才算是告一段落,然而,距离灵兽森林考试的时日,还有半月之长,源氏对于这赶脚功夫的修行,却往往总会忽略了来自生活上的滋味…
撇了撇嘴,源氏眼睛忽然一亮,嘴角却是猥亵的上扬,回想起宿舍内那几位态度姣好的女生,免费的为她提供香软绵绵的被窝,源氏都差不多已是摸索了大遍…
不过,至于某女对她还是怀恨在心的禁忌上,她却总是迟迟不敢上前,毕竟,源氏现在可还没有实力将之按捺在地。
一回忆起来那日在诡异的白热化阶段,却被由利奈一招制敌的功法,强制性的逆反了战局,对此,源氏心里还是心生出几分忌惮,功法,真的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看来明日,还得向胧月讨要一些别的忍术,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在攻击方面,起着不可衡量的作用,毕竟这分身术也只能用作佯攻,真要正面作战,少不了底牌之类的东西。”
一手小心翼翼的将刀法卷轴贴藏进怀内,源氏胡乱的整洁了下衣衫,便是甩了甩齐及腰间的银发,奔走向下山的道路。
夜深人静,就在源氏背过身,短暂的离走之后,在月色朦胧下,一道隐藏黑暗中看起来极为神秘的倩影,忽然的从黑夜的阴沉之内,迟缓的浮现出来。
黑容下的月貌,在迷离的夜光下,极为迷人,少女的雍容上,眉清目秀中带有一抹妩媚,一头宛如流水一般垂肩至下,搭至娇臀上的一绺乌黑黑发,想来此女正是对源氏心怀入微的竹内顺子,此刻,她始终默默的静守一旁,像是陪伴,像是留恋。
见得刚刚一直在持刀修炼,勤练有加的源氏,通过这一幕停留在眼瞳中的画面,顺子脸颊上时常会流露出一丝欣慰,笑容中携带着风情游离。
然而在她的素手之上,却还挽着栓有红绳结的一把强弓,奇异的是,她的腰身上没有绑戴任何搭弓的箭支,由此可见,这把强弓的精妙的之处,可在于凭空行射,可谓是独妙匠心。
“源氏酱,真的会是鬼吗…”美眸流转,顺子俏丽的面容上,忽然掠过一抹不惑,探出纤指抚过玉颈之上的那几处浅浅的咬痕后,顺子羽睫微微翻动了一下,随后又甩了甩脸,便不再有过多疑问。
“源氏…只要你没有伤人的心思,我还是一样会袒护你,但若是真要害人,那我…也绝不姑息。”
素手曼妙地轻抬起红绳强弓,顺子单闭一目,将中端的位置,缓缓的对准源氏早已远去的背影,另一只手则是举过脸庞,扯动的弓弦。
很快的,顺子玉手奇异的涌现澎湃的灵气,周围的空气,犹如幻化成漩涡一般,扭曲的同时,不断朝顺子弓心汇聚。
只见暗流涌动出一股劲气,由此见证,似乎她这一脱手,便会在无形之中射出一支穿云长箭,径直的射向那远处殊不知情的源氏。
念道某件事情,还未迟有下手的顺子,只是眨了眨乌黑的眼瞳,随后卸下了手头上摆弓弄箭的架势,抿了抿唇瓣,对着空气轻笑一声:“真希望,我们以后不是短兵相接,呵呵,吓唬你一下,每天晚上都在揉人家身子…真不习惯,也不知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素手轻举,捋了捋脸颊上那迎风招展的黑发,话到此处,顺子的俏脸上不易察觉的泛起一抹桃红,翘鼻微微皱了皱,顺子倒是对她这番侵犯的玩弄,有着些许隐忍的情甘以愿,或许今后,两人的关系还能会再进一步,不过这会儿,她自是没有太过究责。
……
“啊~舒服~”
褪下全部湿黏着汗液的衣衫,源氏此番缓闭着双眼,如释重负的静心平躺在温泉之内,似乎那不断涌动在身上彻骨的温热,释解这一日以来积压的疲乏感,酥麻人心。
“半个月呀,恍惚间,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重拾昔日的荣耀,唉…今后的笔仙,不知该何去何从,若是那胧月真……”
重重的轻叹了一口气,但凡想起脑海内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男子,源氏不由眉头一拧,有些不明所以。
胧月能轻易察觉到缠于她身上的笔仙,而且口头上又说能够剥离这邪祟,至少,此人有着一种高见脱凡的底子,现在的源氏,还是高攀不起的样子,那日的拔刀,的确具有震魄人心的威慑力,能够将刀法炼至此等境况的男人,将会是何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