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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无法承受之重

雨馨蒙了。

那些紧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点,一丝丝地挤出,然后自行成像,浮现在她的面前。她呆立在办公室的地上,兀自沉浸在回忆中。

“二位请坐。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孟皓拉着雨馨,用手指了指室中的长沙发,示意二位刑警坐下。

“不用。打扰你们了,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雨馨这才回到现实中来,在孟皓的引领下坐在他们的斜对面。“你们刚才说‘来来’烧烤店是一起人为的事故?是怎么回事?”

“谢谢。”年长些的从孟皓手中接过纸杯子,喝了一小口水,“当年‘来来’烧烤店的小伙计叫张大忠,有人给了他一笔钱,叫他伤害郝良。可是,双方在电话里谈这件事时,那个人说‘你收拾一下郝良’,他说的是山东味很浓的星海话,将‘收’无意中咬得重了些,成了‘受’,词还是那个词。这不同的念法在张大忠的老家公主岭地区却大不一样,念成‘收拾’意为伤害,念成‘受拾’则是杀害。正巧的是,张大忠和‘来来’烧烤店的老板娘张慧玲通奸,他们正想杀了张慧玲的丈夫胡刚。于是,张大忠设计将一包辣椒面装作无意撒在正在烤肉串的炭火里,胡刚、张大忠和郝良立刻被呛得不行,胡刚出主意让将毛巾弄湿捂住鼻子。这时煤气罐快用没了,他建议老板将罐放倒,又趁二人不备将阀门拧松,致使煤气泄出,他借口要大便上外面的公共厕所。煤气罐就这样爆炸了!胡刚当场炸死。这种结局并不是雇凶的人所想,可他还是将两万块钱给了张大忠。后来,雇凶人觉得张大忠和张慧玲在星海不好,又出了三万块让他们离开星海,他们就回到老家公主岭市管辖的农村一起生活。前不久,我们接到了张大忠的遗书,张慧玲已得肝癌去世,他觉得活在世上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自杀身亡。临死前将遗书寄出,上述情况就是他遗书上所言。我们正为此做调查。可惜的是,郝良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些情况无法了解到。现在我们来,是想请林女士回忆一下当时你所知道的情况,协助我们的工作。如果张大忠遗书所言是真的,那就找到雇凶人,绳之以法。”

雨馨眼睛红了,想了想,说:“老板娘和伙计通奸的事,郝良和我说过,那时他还见过他们在一起亲热,他觉得挺别扭的,说不想在那里做了。因为他妹妹也要考大学,家里太困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份工作,人家开始还不爱用他呢,嫌他干一个多月就不能再干了,还得继续找人。大火之后,郝良受了重伤。别的情况倒是没有听他讲过,像撒辣椒面的事。老板娘拿过来钱,很少的。我和他的父母还有几个朋友一商量,‘来来’才开张不久,听说也是借钱开的,她没有多少钱,告她也没有用,白耽误时间,不如自己想办法筹钱。我就知道这些。”

“那么郝良在社会上有什么仇家吗?能出得起巨款买凶的人,一般的情况下,不会是在校学生。”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他说起过。小伙计的遗书上没有提起过雇凶人的情况吗?”

“林女士,遗书上说,从始至终张大忠都没有见过那个人。郝良在学校的人际关系怎么样?和社会上的人有什么来往吗?”

雨馨看了看孟皓,才说:“他的大学本科同学大部分都参加了工作,这算是社会上的人吧?可是,他和同学的关系都很好,没有听说和什么人有过争执什么的。”

“你能肯定吗?”

“差不多吧,当时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关系很好。”她不想多说,怕伤到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孟皓。

“他和烧烤店的客人们有过什么冲突吗?”

“我不记得他说过,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吧。也许,那里人杂,和谁拌几句嘴也不是不可能的吧?我不知道。”

“你还能想起什么情况吗?”

“暂时没有。”

“那好吧。”年长些的从记录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了什么,递给雨馨。“林女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你想起了什么,或是有什么新的发现,请及时通知我。另外,听说你的小叔子孟伟和郝良是最好的朋友,请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们也要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孟皓一听,立刻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弟弟的名片,来到两位刑警的面前。“这是我弟弟的名片,请收好,按这上面的电话就能找到他。”

年纪轻的刑警想起了什么,问:“请问孟总是什么时候和林女士谈恋爱的?”

孟皓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的私生活,和案件有关吗?”

年长些的赶紧说:“对不起,孟总,他刚当警察,请别见怪。”

孟皓淡淡一笑:“没什么。我也认识郝良,是我弟的同学,以前到我家去过,挺不错个小伙子。我和我太太谈恋爱是在郝良出事之后,好像是四个月之后吧?对不对,雨馨?”

雨馨点了点头。

孟皓和雨馨上了汽车,他问道:“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是太好,是不是不要办证了?”

“唉!”她叹了口气,“尽管我很同情郝良的不幸,可是我信你的爱情理论,那些事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办我们自己的事吧。”

“我是怕到了办证的地方,人家看你这副样子,还以为你不爱嫁给我呢。”孟皓笑着说。

雨馨强打精神,笑了一下:“这样行不行?你说,会有什么人雇凶害郝良呢?他有什么被害的价值?”

“人是最复杂的动物。也许他有什么仇家你根本就不知道,也许他得罪了客人,人家就要治这口气,也许他在和你好的同时也和有夫之妇……”

“那不可能!”雨馨自觉失言,这么肯定地为前男友说话,想来孟皓会不好受。“算了吧。我们走吧。”

“我听你的。”

二人办完了自己的事,孟皓送妻子回家后,到公司办公。雨馨想着郝良被害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正如丈夫所言,他有仇家,而自己不知道。可是,究竟是多么大的仇能让坏人出那么多的钱伤害郝良呢?那场大火发生的当天,自己在家里,正躺在床上和母亲生闷气,然后就听母亲叫自己,说是郝良出事了。生闷气的原因是母亲在明知自己和郝良谈恋爱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带着自己和孟皓相亲,那时孟皓正追着自己。后来自己到处为郝良借钱……

如果没有那场大火,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和郝良在一起?她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从床上一跃而起,旨在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打电话给孟伟,询问刑警问他的情况。

“是大嫂呀,我就要到家了,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几分钟后,孟伟回到了家,径直上到三楼大哥的卧室。

“我哥没在家?那就好办了。大嫂,有句话可能我这当小叔子的说不太合适,请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你们好。你可千万别当我哥面再提郝良了,你们有今天可真是不容易。”

雨馨一听,有点不自在,好像被人掴了一掌,虽不重,却足以让她尽失颜面。

“我只是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人和郝良有那么大的仇,不能当面解决,非要买凶害人。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我记得有一次郝良和客人口角起来,好像动了几下手。他打电话找我,天很晚了,我打车过去,那个人什么样我记不得了。他说郝良端菜时将菜汤洒到他身上,打了郝良一拳。郝良急了,回了一下,老板不愿意了,臭骂了他一顿,让他赔人家衣服,那人说得赔五百元。你想,他本来就没钱,于是,不想赔,俩人僵持不下,郝良怕吃亏,就把我找来。电话里他没说什么事,我又恰巧没带钱。我只好把记者证给他看,那人一看,骂骂咧咧地就走了。这事郝良怕你知道后跟着急,就不让我告诉你。我就知道这一件事。至于有没有可能因为郝良最终没有赔他衣服而买凶害人,就不好说了。唉!算了,大嫂,你就别为这事上火了,也许他命该有这一劫。”

“那郝良的日记还在你那里吗?也许那上面有什么记载,你是不是应该交给警察?”雨馨问。

孟伟一怔,片刻之后,他说了谎话,为的是尽量不让大嫂在这件事上再放心思。“我交给他父母了,说是烧了。”

雨馨的思绪一整天都被“来来”烧烤店的事所牵绊,面对婆家人时还得故作笑脸。她总觉得那件事太不正常,怎么一个品学兼优的人能招来杀身之祸?孟伟看出她的心思,悄悄嘱咐她,千万别在大哥面前提这事,免得伤了夫妻的和气。雨馨心里很感激小叔子,嘴里却道:“谢谢你,我今天只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没想那事儿。”

晚饭后,她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她想象中的“来来”烧烤店大火冲天的景象,她也不想再想,可是控制不了自己。现场早已不在了,当时公安局的结论就是意外事故。凶手不在了,被害者也不在了,这案子能破吗?能为郝良申冤雪恨吗?她就这么不停地想,几次睡着了都在梦中被惊醒。

“哇!不要杀他!”雨馨猛地睁开双目,见孟皓刚要躺下。

“你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丈夫关切地问。

“啊,没什么,白天看了书。你刚回来?”她不想说梦见的是郝良被人捅了一刀血流满地的场面,怕丈夫生气。

“没事就好,睡吧。”孟皓轻轻地将妻子搂在怀中,一只手拍着她的背。雨馨大脑渐渐地安定下来,沉沉地睡去。

爱情的绚丽终究会被婚姻的平实所代替。

雨馨从内心到外表真真正正成了孟皓的太太。这和在桃花源小区时有着质的区别。那时是迫不得已,只有婚姻的躯壳,没有婚姻的实质;而此番,正好相反,起点就是她自愿步入和孟皓的婚姻。

她给广州的单位打电话辞职,主编惋惜之余请她回去一趟,交待一下工作。她本不想回去,碍于情面,只好动身。待她在一天之内就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时,立刻就乘飞机回星海市。

她不想和丈夫为了不必要的事而分别,她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孟皓亲自来机场接她,二人来到停车场,恰巧他看见了一个朋友,让她先上车,他要聊上几句。她一看是家中的桑塔纳,边上车边顺口问了司机方平一句:“奔驰呢?”

“出了点毛病,送到车行收拾收拾。”

“你说什么?”雨馨的神经登时绷紧,方平说“收拾”这个词时正好和那天刑警学的说成“受拾”的口音一样。

“也没有什么大事,左车灯坏了,换一下。”

雨馨自觉神经质,在星海地区,操山东味口音星海话的人比比皆是,星海人中有相当部分是山东人的后裔。她掩饰道:“我还以为孟总出了什么车祸呢。”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开车时不小心将车撞到树上碰坏了车灯。”

孟皓上了车,雨馨习惯性地将一只手放到他的手心里,他轻握着她。

雨馨耐不住寂寞,又回到《佳音》上班。孟皓本来不想让她到那,想托人让她到电视台或是星海日报社。她不肯,不是不爱去,而是出于两种考虑,一是她写纪实已经很顺手了,去那两个地方发挥不了长处;二是即便要去那两个地方也不想靠丈夫,去就凭自己的实力。孟皓很佩服她这一点,由她去了。现在婆婆海琳和雨馨住在一起,她发现了儿媳妇有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优点:有教养不骄矜,稳重踏实。这种优点在她看来是年轻人身上少有的。她忍不住在儿子面前夸道:“雨馨真是不错,怎么和以前给我的印象不太一样?我一直以为她不太懂事呢。”孟皓哈哈大笑,算是回答。

孟家正在为二儿子孟伟筹备二月二的婚礼,全家上上下下一片喜色。按照老人和孟皓的意思,孟伟结婚后还住在这里。作为大嫂的雨馨细心地留意小廖的喜好,不时地为他们的新房买东西,大到背投彩电,小到一块手帕,都能让孟伟和小廖感激之余,发自内心地喜欢。

早饭后,她就出去采访,到了地方,被采访对象却临时有事推到明天。她顺路到迈凯乐选了景泰蓝对瓶要送给孟伟。到了别墅的大门前,她看见孟皓的车在,想丈夫可能在家,给他一个惊喜,让他先看看对瓶。

她听见了卧室里丈夫的声音,没有敲门,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屋里的孟皓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打手机,没有发现她。

暗自窃喜“鬼子进村了”,他还不知道,只待他打完电话吓吓他。

“……你千万要记住一点,找王打听公安局进展情况时,要说是我妻子让你做的,以免被人怀疑。你不用紧张,别说他们找不到我们,就是万一找到了也有退路,我自有办法。我们现在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是最好的朋友关系……那我先谢谢你。你放心,万一有一天被查出是你让张大忠害的郝良,只要你不供出我,你进了监狱,我会照顾你的一家老小。你父亲得换肾吧?明天我就让财会提钱给你。谢什么?没事的,证据都成了死证!嗯……”他像是高兴似的一仰就倒在床上,正好看到了呆立在门口的雨馨,他关上手机,扔在床上,一跃而起。

雨馨手中的礼盒落在地上,幸好地上有地毯,不致使瓷瓶碎掉。

二人同时惊悸地看着对方,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雨馨才说:“你刚才说什么?是你对……郝……”孟皓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她的面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强行将她带至床边,好半天也不松手。

雨馨的大脑从空白过后加进了很多内容,她彻底清醒过来,挣脱着孟皓,可是没有他有力气,被他压在床上。

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

没有一丝力气的她,脸上出了许多的汗,将鬓边头发浸湿,粘在两颊。他放了手,看着她的脸。她“啊……啊”了几声,泪水不停地洒落,本来想说的话说不出来。

孟皓平静下来,坐了起来,说:“对不起,你吓了我一跳。我在和朋友谈点事情,没防备你会悄悄地进来,一时失态。没事吧,老婆?”

“你撒谎,我都听见了,你说了郝良的名字,还说什么谁进监狱,你就……”

“那是你这几天的心思一直在那件事上,我没说郝良的名字,你听错了。”

怎么会承认这天大的事!她先是以为真的是听错了,也是在心中想自己是听错了多好,可是,那怎么可能?明明……她怕极了,怕眼前她深爱的人竟然做出了那么大的祸事!当时他为什么要对付郝良?如果说是为了追她,那也用不着出钱害人哪。再如果,哪怕是以后知道她和郝良有来往对付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当时他有什么必要那么做?

面上尽量保持平静,心里也慌得不行的他恨着自己,怎么偏偏不小心,就在打电话时让她听见。再往前想,又怎么偏偏买凶时出了纰露,本来就是让张大忠打郝良一顿的,没想到他听错了,误认为是要杀了郝良;又偏偏张大忠想杀胡刚,他想一箭双雕,得了钱又除掉了情敌。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妻子,不知怎么安慰她。

但,是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的。

不仅是为了法律,更是为了感情。

谁愿意自己的爱人是真正的凶手?这莫大的污点一旦留下,今后的日子怎么过?这来之不易的爱情如何继续?

他俯下头,温柔地亲了雨馨几下,雨馨没有表情地接受着,好像亲的不是她。

“亲爱的,你真的是听错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当时我是没有那个必要的。你记不记得,婚礼当天,郝良大闹被警察抓走,是我找人放他出来的。再有,我知道你们有来往后,也没有出手伤过他,而他自己变坏了,却来勒索我。我……”

“我不想听!不想听!你走开,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雨馨觉得再要听见郝良这个名字,都能从三楼上跳下去,以回避不堪的现实。

雨馨在泪水中迎来了夜晚,孟皓对母亲说她有点不舒服,晚饭亲自给她端过来吃。她一看见他就闭上眼睛,扭过头。

他很晚才过来睡觉,刚要躺下,她突然冒出一句:“我没听错。”然后翻身下床。孟皓怕她离家出走,紧紧地盯着她,见她把被子拿到地毯上,要躺下睡觉,才稍稍放下心。自己心里有鬼,也不敢劝她,任她所为。

第二天一大早,孟皓睁开眼睛就往床下看,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雨馨的脸红红的,他一摸,烫得吓人,推了推她,也不醒。他以为她是不想看他,说:“你在发高烧,快走,上医院!”说完,蹲下去抱她。

她嘟囔了一句:“我没听错!”

他觉得不太对劲,大叫着她的名字,她不省人事,根本就听不见他唤她。

医生的论断是,病人似乎受了什么大的惊吓,一时平复不下来,心智有点问题,不过没有大碍,需要药物和心理同时治疗,才能很快恢复。

孟皓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雨馨。

三天后,雨馨睁开了双眼,又说了一句:“我没听错!”

孟皓心疼得哭了,抱住她说:“你没听错。”

仿佛就在一瞬间,雨馨的眼神里不再混沌,孟皓心里一喜,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她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孟皓对所有的人都说,他也不知道雨馨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可能是采访时遇到了什么事吧。

没有人怀疑他的话,建军还说她自幼胆小。

病中的雨馨常一惊一乍地说着胡话。

只一句:“我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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