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
裴焰收了资料,对着眼前的男人说:“你在把关于他们头头的那份资料给我送过来。”
“是!”
那人退了下去,秋婵目光落在裴焰旁边的资料上,隐约能看清几个字,没错,正是中国解放军42集团军……
下面是什么她没有看见,在想看,裴焰却收起了那份资料。
他笑得满脸邪佞的盯着她,“我直接跟你说了吧,沈君临是官,我是贼,官贼当然是水火不容的,所以……我想你知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了。”
“贼?”秋婵满脸困惑。
裴焰似乎知道她在思考什么,倏尔又笑答,“你应该在疑惑,为什么我之前会在星海当市长?”
“其一,那是我没事可干了,所以买个官来当当,其二,我在守株待兔,等你归来。这其三嘛,当然是在给满身命案的自己添加一件干净的衣裳,好让别人也知道,我裴焰有时候,也会为这个国家做点贡献的,这叫……未雨绸缪。”
满嘴胡言乱语,简直荒唐。
片刻,江剑送来了资料,递给裴焰他又走了出去。
裴焰也不看那资料上的类容,直接扔给了秋婵。
秋婵没接住,资料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这途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是什么不好的事。
她还是捡起那份资料,翻开,目扫……
呆愣,惊讶,不可思议,瞠目结舌,全都挂满了她的小脸。
前面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相对来说,他沈君临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这几年来,枪击的人,估计都跟他年龄差不多了,先不说他带兵毁了我的领域,拿走我近五个亿的兵器,就凭他是黑狼大队的指挥官,我也要将他的人头拧下来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秋婵合上那份资料,脸色苍白如纸,很难以接受资料上所述的一切。
没想到……没想到他沈君临,居然也……
洛杉矶抵达南非的私人飞机降落,已是晚上八点。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裴焰阔步朝前方一幢豪华房子前行,秋婵紧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少堂主!”前方恭敬的行着一个年迈的老管家,见到裴焰,老管家带着身后一堆佣人齐齐行礼,“欢迎少堂主回来。”
裴焰目扫大厅一眼,倏地停住脚步,尊王一般威严的强势,逼得周围下人们连头都不敢抬。
秋婵因埋头走着,一个脑袋不注意撞在了那男人背上,场景很是滑稽。
老管家的目光落在秋婵身上,很不友好的打量着。
裴焰瞥了一眼身边冒失的女人,继而又阔步上前。
“姑娘!”待秋婵走上前一步时,老管家突然伸手拦住了她,一脸严肃的说:“这位姑娘,你还是另行别处吧!”
秋婵一头雾水。
裴焰回过身来,“苏伯,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让她进来吧!”
妻子?
听到这称呼,老管家脸色都白了。
“少堂主,这……”
“我跟她早在美国就已经领了结婚证,所以你不必担心。”
“可……”
“让她进来。”裴焰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
秋婵真的是一头雾水,先不管他们在议论什么,但光看看这住所,豪华的程度何尝了得,简直像一座希腊王国的城堡。
一个惊悚的问题又浮现在了脑海里,裴焰是谁?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竟有如此本事?
先不说这房子,看看身边的保镖下人,那阵势,何尝的不让人叹为观止。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突然间,刚平复不久的心,一下子又紧张胆怯了起来。
还有,沈君临真的在这里吗?五年了,他们有五年没有相见了,真不知道那男人变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豆豆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么多年来,她何尝的不是想他们,可是自从去了美国以后,她就彻底跟他们断了联系,自从裴焰出了车祸后,她每天都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
现在想想这五年来的时光,真的宛如在眼前转眼即逝,有些东西,想留也留不住,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的原理,她知道她错了,错把裴焰当成是了她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来,她就像一个白痴一样的被他耍于股掌之中。
她不要在傻了,不要在一错再错了。
除了现在顾及九九的安危,她不能轻举妄动外,她还得悄悄从裴焰手中拿回那份关于沈君临兵团的军秘资料。
她知道,此次过来,那男人是真的要将一场腥风血雨表演在她面前,她不会仍由他们胡来的。
老管家没在说话,裴焰回身见秋婵站着不动,他走过来,拥着她上前去。
前面是一片金碧辉煌的复古设计,整幢房子内设很宽敞,明亮,且富有韵味,典雅。
一路过来都有女佣齐齐而立,很是恭敬的给他二人行礼,秋婵步履阑珊,有些踌躇不定,手心紧张得冒了虚汗。
俩人正朝楼上而去,大厅内突然冲进来一个人,神色慌张急促,“苏老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没看见少堂主刚回来吗?”苏管家训斥手下。
那人抬头看了楼梯口处的男人一眼,急忙扑过去跪在了裴焰身前,“少堂主,不好了,黑狼大队以中国解放军的名义,封闭了我们在南非中段开采宝石的所有途径,那批冰,也全都被他们拖走了!还逮捕了几个兄弟。”
“不好了苏管家!”不远处又传来一个下人的呼叫,跑进大厅,看见裴焰的存在,那人又急忙转到裴焰脚下,跪地述说,“少堂主,打算运输给日本兴堂会的那批军火,在南非边境码头,被查封了。”
老管家问:“是何人所干?”
“黑狼大队队长,沈君昊。”
沈君昊?
秋婵一怔,整个人的身子颤了下,沈君昊?真的是他们?他们真的在这里?
“来人!”裴焰恼怒得忿然作色,腰上瞬间抽出一只枪,对着楼顶暴开几枪,俊脸扭曲的对着身前的几个西装革履男人命令,“召集所有兄弟,跟着他们返回的路线,我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那男人正要上前,老管家却出身拦住了他,“少堂主,您不能出面,那些人摆明了要挖出您的底牌,您这一出去,万一有个什么不测,我怎么跟老帮主交代,至于那批冰跟军火的事,就算了吧,别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伯,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兄弟去送死吗?你让开。”
江剑也站过来,“是啊少爷,损失那些东西不算什么,您的安全要紧,别因小失大了,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张王牌。”
王牌?
裴焰一怔,转身看向身后的女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王牌,之前江剑给他提的那个意见,他断然拒绝了,如今一来,沈君临他们是欺人太甚,他……他为何还要顾及那么多。
“把他给我带到书房来,我要亲自跟他面谈。”
“是!”江剑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那男人朝秋婵走过来,一把拽着她的手就往楼上拉。
将她拉进书房,他气得极是难以承受的对着她问:“你想九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