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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故人

“还需多多练习方可掌握其中的奥秘,接下来一直到中秋,大家务必掌握。接下来老夫便开始讲第一卦,乾卦。乾,元亨利贞。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下午结束,第一卦勉强讲解完毕。

回到寝室,姬煜坐在床边,想着伏羲先天八卦的事情。“本以为很快就能进行修道,没想到先学了这神神叨叨的《易经》。”孙晋元抱怨道。

“是啊是啊。”王俊义和卢德用附和道。

“你们也不用抱怨,山长昨日不说了吗,修道先修其德。况且这《易经》横竖也就六十四卦,一天讲三卦,两个月也就讲完了。”周无忌笑道。

姬煜等人也会心一笑,只有靳勇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周无忌看到这里,冲范特西使了个眼色,范特西会意,马上走到靳勇面前色眯眯道:“靳勇老弟,听说你们扬州的小娘皮个个都白皙娇媚,不知道是真是假?”

靳勇扭头不做响应,“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范同学想了解你家乡的特色,你作为同窗,理应解答一番啊。”卢德用马上上前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靳勇见躲不过,忙道。

“你在扬州居然都不知道,看来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呆子了。要不以后就叫你书呆子吧。”范特西道。

“就是就是。”三个纨绔附和道。

靳勇仍旧默不作声,不过紧攥的拳头逃不过周无忌的眼神,“你们说什么呢,还不快向靳勇道歉。”周无忌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上前说到。

“我们也是开玩笑罢了,想必靳勇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们这些纨绔计较。是不是啊靳勇同学。哈哈哈。”范特西笑道。

“要我说呀,你也别一天紧绷着个脸,笑一笑嘛,你看杨毅不也笑了吗?”卢德用指着杨毅道。杨毅瞬间面色恢复如常,一副淡然的表情。

“是啊,今后还有三年的时间呢,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你说是不是?”姬煜不失时机道。姬煜的话又得到一阵赞许。

第二日,一切都按照既定计划进行了。首先朝食之前是早课,也就是修炼打坐。由一个三十余岁的成教习带领大家,并讲授相关的要领,并纠正了一些学子的坐姿和呼吸。

“我夏族修炼,讲究精气神,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精脱者死,气脱者死,失神者死”,是故打坐修炼,即是使这三者收放自如,达到强健根本的作用。最终使人体之气,可凝可化,可收可放。”

一个时辰的打坐,姬煜将体内之气运转了几个周天,顿觉精神焕发。所谓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

尚有为打通经脉者,在打坐结束之后向成教习请教,教习也是不厌其烦,谆谆教诲。

上午仍旧是姜桓之亲授《易经》,讲完蒙卦结束。

下午是习武,与上午不同便是,甲乙两班分开传授,而且每个班有数个武者在旁。为首的武者教习道号东篱子,道:“尔等上前挑选兵器,耍一套套路。”

只见校场中间的木架之上,摆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大部分人选了剑,少部分选了枪和戟。只因大部分学子均为大家族出身,所谓君子配剑,选剑的人多也不出意料。之所以还会有其他兵器在这里,就是因为圣德书院也是秉承孔子有教无类的办学宗旨,尽量发现学生特长,进而有针对性的去培养。这也是,为何各地学子纷纷要到圣德书院来修炼的原因之一。

在一众学生展示自己的套路时,一旁的教习将其特点一一记下。

“各位学子,刚才老夫已经看完,所谓术业有专攻,那么接下来就由擅长不同兵器的教习分授不同学子。

周无忌、姬煜......兵兵刃为剑,跟我修习,

杨毅、卢德用......用枪,随同赵教习,

范特西用方天画戟,便跟吕教习。如果各位学子带有自己的兵刃,下次可以带来。”

东篱子不愧为剑术大家,简单演示一遍:剑气如芒,气势如虹。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只看得大家心潮澎湃。姬煜在心里默默评估东篱子和自己的父王,隐约觉得这东篱子应该更胜一筹,至于说有没有到达神人境界,还不好说。

中秋,圣德书院休沐一日。

“今天是你生辰,我给你准备了一见礼物。”卢若兰道。

“很期待你送我什么。”姬煜带着惊喜问道。

“所谓君子如玉,这一件玉佩是我娘留下来的是当时她出嫁是从外祖父家带来的,在他临终前交给我,让我送给未来夫君的。”卢若兰打开一个包裹的绣帕,拿出一件精美的玉佩。

只见这一块玉佩由七块玉组成,有云、龙、藻、蛇、麟等图案。佩上的横玉为“珩玉”,形如角菱或残环。珩玉上端有一孔,可以用来穿带,挂于腰带之上;珩玉的两角各有一孔、中间一孔,分为三组,都用丝带或珍珠贯穿起来。中间一组的中间部分为一块圆形佩玉,为“瑀”。瑀上下各有三孔,用来上下联结,其末端悬一块玉,形如半璧,两端呈尖形,称为“冲牙”。冲牙的半圆中间有一孔,用以穿带联结,其它两组在中间处各悬琚形玉一块,上下各一孔,用以联结上下半组。下半组末端悬一块璜玉,璜玉的形状如半璧,两璜相对,形如全璧。

姬煜将其系在腰间,从容走动,玉佩相互撞击,名副其实为“珩铛佩环”。

“古语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怎么样,喜欢吗?”卢若兰看这姬煜来回走动问道。

“太喜欢了。”姬煜道。

“以后看到这玉佩,听到这玉的声音就要想到我哦。”卢若兰道。

待到夜晚,神都华灯璀璨,二人挽手走在游人如织的街道,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人群处,“这是干什么的?”卢若兰问道。

“听着欢呼声,应该是表演杂耍的,我们过去看看吧。”姬煜拉着卢若兰往中间挤去,只见中间有一个中年男子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消瘦但结实的腰背躺在布满钢钉的板上,一块厚重的青条石板压在他的胸前,另一个健壮黝黑的小伙子,用力抡起一个十多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石板上,石板应声而裂,中年男子毫发无损。

“好好……”传来一片叫好声,中年男子起身,向观众行礼。此时一个年轻的姑娘手拿毡帽,向众人讨赏。这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乡下村姑打扮,梳着一根乌黑的辫子,面貌清秀。而在中年男子转向姬煜这边时,姬煜目光一聚:“遇到老熟人了。”原来这几人正是当年在蓟城街头卖艺的小绒父女。

不过刚才叫好声虽多,愿意打赏的却没有几个,小绒转了一圈才寥寥几枚铜钱,待转到姬煜这边时,姬煜从钱袋中取出两颗金豆子,放入毡帽之中。

小绒面露惊异,看这这位年轻英俊又大方的公子,“多谢公子。”

“小绒姑娘,不认得故人了。”姬煜道,卢若兰看到姬煜盯着人家姑娘,不由的抓着姬煜的手用上了劲,听得姬煜认识这姑娘,才松开。

“公子是?”小绒只觉得眼前公子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

“还记得大概六年前在蓟城吗?”姬煜笑道。

“原来是姬公子,好久不见,你到神都来了。爹,爹你看谁来了。”小绒兴奋朝中年男子道。

小绒的父亲刚才也在看着这边,忙走来,“莫不是幽州的姬公子?”

“正是,大叔你们到神都来了……”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吆,这不是冯家父女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卖艺。”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穿着锦袍,手里拿着一串葡萄的少年,带着五六个狗腿子揍了过来。

“郭少爷,我们父女凭本事赚钱,该交的保护费都交了,怎么就不能在这卖艺了冯大叔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郭少爷想一把抢过小绒手上的毡帽,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哎吆吆,疼,疼,快放手。”郭少爷呲牙咧嘴道。

“快放了我家少爷,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帮狗腿子也撸袖子准备上来。

“赶紧滚。”姬煜一松手,将郭少爷推了个趔趄。

“小样,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活得不耐烦了。”郭少爷道,“小的们,给我上,让这不开眼的瞧瞧小爷的手段。”

一帮狗腿子,正要上去扑姬煜,突然又听得郭少爷道:“慢着,慢着,这里还有个小美人,可不要唐突了,这可不是我郭少爷的性格。”郭少爷淫笑着就要上前去,“小子,识相的赶紧滚蛋,这个小美人就当你赔罪的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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