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问有多少把握,以及可能需要多少时间,歌神说以眼下的条件来看,把握应该很大,但却需要1个礼拜至1个月左右的时间来研究实施方案。
清波一想,这么长时间似乎等不了,也最不放心的还是惜墨,等猴哥和流沙叔再次回来时,中国行会的人可能已经开始对惜墨感兴趣了,毕竟探险者当中像流沙叔这样的傻子以及猴子这样的假傻子不多。清波叫歌神把关于蛊术的资料传过来,他也好自己研究起来。
网速很慢,资料刚传了一点点,却突然接到了小爱的电话。
“摩西摩西,小爱啊?”
“摩西摩西,清波,我……我能和你聊聊吗?”
此时的清波正在烦,只是碍于朋友的情面不好发作,便推托说:“我……明天要出远门,很早就出发,今天想早点睡,能不能……”
“只聊一会儿可以吗?”小爱的声音很带着哀求。
“那好吧……哎……”清波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在医院。”小爱略带着哭泣,停了许久,道:“我昨天自杀被救了。”
“什么!小爱你自杀?”清波本来就处于混乱而懊恼的情绪之中,这个电话对他来说更是当头一棒:“小爱发生了什么了?”
小爱在电话的那一头哭了起来。
考虑到眼下似乎只有婷婷那里能够短时间的收留惜墨,清波本来想计划好怎样说服婷婷暂时收留惜墨,然后还要考虑是不是要把惜墨的真实身份告诉婷婷等一系列细节,结果被小爱的电话一打,他便完全没了思路。
片刻之后,他稍微恢复冷静,决定还是先弄清楚小爱的情况再说,英雄不问出处,虽然她出身极其卑微,但人非常好。清波也知道她朋友非常少,自从罗马魔法学院培训之后,自己已经成为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而她的另一位好朋友大个子二郎已经不幸在那次事件中阵亡。
现在可能只有清波才能劝劝她,同样是一条生命,劝住她不要自杀总比把清波自己从18个月后救出来要容易得多。
“小爱,没事的,你的心事跟哥说,哥给你做主!”其实他也是完全没有了主意,是习惯性的故作镇定而已。
抽噎了一阵后,小爱止住了哭声,她总是比一般女孩子坚强:“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能接受我的过去?全世界都不要我了?”
“你在说什么?”小爱的话有点混乱,便清波不太听得明白。他知道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对她很坏的继父,勉强到了14岁她继父就逼她挣钱,当然,是用她的身体去挣钱,后来再长大几岁,她就一个人逃出来了。
她故作冷静地说:“已经快第十次了,就连比我大20岁的老男人都不要我,都只是因为……”
“不要说这些伤心的事了”清波想打断她。
“不!我明白,原因都只不过是两个……一个是数以万计的人看过我的AV,还有一点是:我不能生育了!”
清波怔住了,前两天他还想抽空到网上搜搜看,能不能搜到小爱的旧AV,只是迫于组织上的纪律和良心上的遣责才没那么做,现在他不禁觉得好内疚。
小爱已经不能生育了清波倒是第一次听说,也许……这一条对她来说更为致命。
“我服了好多安眠药,遗嘱都写好了,可是还是被人发现了,怪我没有自杀的经验,也许下次应该找个远离别人的地方自杀。”
“别傻了!”清波下意识的制止她的想法:“依我看,是你上辈子做人太坏了,所以这辈子遭了报应。而你这辈子前半生做得那么好,只要活下去,以后会有好报的。”其实清波也就最近烧过几支香而已,现在却硬要装得很懂得因果报应一样。
清波自己的头疼得也嗡嗡叫,注意力也无法集中,无法整理暂时安顿惜墨的办法,便停下来和小爱认真的聊起了她的事。他原本希望她能够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乱说一通后,将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就好了,可小爱偏偏不是这样的性格。
“换成你,你能接受我吗?”小爱用迫切的口气追问。
“我……”也许在平常清波还能说几句好听的,至少眼前先说能接受她,以后以后再说,这样至少能哄住她,可是现在清波的思路全乱,听到这个问题后思维便本能卡在那里。
“你条件那么好,当然不会接受我的,你还是和你那位空姐朋友比较般配。”
“呼”清波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一个寿命只剩一年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呢?倒是小爱你要想开点,你的寿命还很长,要珍惜生命呀,我们组织的主要任务就是救人,但如果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你以后还怎么去救别人呢?”
被清波一说,小爱似乎想到了他的苦处,便把原先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敷衍几句后便说了声“阿里阿多”,准备挂电话。
清波赶紧说:“我明天正好有事去台湾,一天就能把事办完,后天我就来日本看你!”
“真的?”小爱半信半疑:“你是在安慰我?”
“我说的是真的!就算真的全世界都不要你了,至少还有几个朋友记得你对不对?婷婷、凌风,还有我。”清波脑筋一转,决定将他得到的解决跟踪蛊的线索和她分享,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让她参与一起帮助自己对付跟踪蛊,在这个过程中也许能刺激她振作:“哦小爱,我的怪梦问题现在找到了能治好的线索,本来我也想打电话告诉你的。”
“真的?”小爱有点兴奋,从她的语气中他终于听到了一丝活下去的勇气,而同时他却又是如此伤感,从她的口气可以听出她对自己的关心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更加深了他的伤感。不过,好歹这样可以阻止她自杀。
清波说:“你先养好身体,不要让人担心了好吗?”他拿他的担心来威胁她,是希望他的话能促使她早点好起来。
“嗨!”小爱天真的答应着,似乎还有点高兴。日本人说“嗨!”就是“yes!”
“我会尽早过来的,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聊了。”清波的心情终于平静了很多,也把小爱“应付”了过去。
挂掉电话后清波的心里不能平静下来:“小爱不能死啊,至少现在不能死。你还注定要当我的教唆者,把我教唆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国首领……”不知道清波为啥竟想到了这个。
他穿越18个月是小爱告诉自己光明和黑暗首领是谁的,如果她死了,历史同样也会改变。
这个节骨眼上,小爱竟然又出点事情,思前想后觉得带惜墨一起去日本实在不妥当,带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去看小爱,会更加刺激她,而把惜墨留在社里,惜墨也会很危险,早晚会被猴子他们发现惜墨是姆大陆的“猎魔者。”
在收到老爸的信以后,清波仿佛已经觉得自己有点不像是世界神秘探险都组织的人了,一种血缘的亲情和年轻男女之间的爱恋远远压过了同事间的友情。
当夜无眠,清波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带上惜墨去台湾,到婷婷家暂时避一避。婷婷这孩子比较单纯,一时半会儿惜墨不会有危险,而在这期间,他需要先把小爱的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