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住婷婷那边时是让惜墨和婷婷住一起而自己住旅馆,而这次再次住在美眉家里可真的是孤男寡女了。不过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日元虽然不值钱,但数以万计的租金他和小爱也都是照样付不起,这趟不是公差,组织上可不报销。
不过好在现在的日本不像旧时那样封建了,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子里也不会招来太多人的注意。
旧时日本妇女地位可谓是全世界最低的,现代日本女人则完全相反,尤其是在性方面非常开放。婚后的日本女人仍然要严格恪守妇道,而婚前则几乎是没什么限制,一个女子如果在结婚前曾经和多名男子发生过关系是非常正常的,更别说只是在女同学家住一晚上而不发生什么了。
小爱的住处虽然不能算破烂,而且是质量不错的水泥房,但却是清波见过最小的屋子之一了,甚至比婷婷的还小好多。她和其他穷人同住在一幢小楼里。
日本日寸土寸金,即使是乡村里能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是非常不容易的,小爱是孤儿,她能买下这个小得如同蜗牛壳一般的小房子,已经是花了她毕生的钱了,而且还包括组织上的一部分特殊补贴。
小爱的师父把她“领进门”后没几年就故去了,所以她一般也只是在有任务的时候才与当地的同行联系,平时却是没什么朋友,她尝过的寂寞比一般人尝过的菜还多。
小爱的住所非常偏僻,不过好在旭川的交通非常发达,有任务时出来也很方便。她名义上是位画师,经常到旭川,有时也到札幌的闹市区去给人画肖像画挣点钱,以这样的工作为幌子也很便于掩人耳目。
旭川的纬度远比黑龙江高,冬天是非常寒冷的,可以连续几个月达到零下二十多度。虽然是在岛上,但旭川是在北海道的中间,所以却是内陆性气候。
现在是夏日将过,比较暖和,但小爱告诉清波现下正逢“百鬼夜行”的季节,正在倒霉的人如果晚上出来很容易看到各种妖怪浩浩荡荡的在公路上走,以前看到过一些被吓晕、吓疯的人,特别倒霉的人甚至妖怪还会找到他家里。前几天甚至有一只“觉”不知道不觉爬上了小爱的身体。
“觉”喜欢在你遇到不顺心事情的时候在你耳边说着雪上加霜的话,进一步对你打击。幸亏精通日本玄术的小爱及其解决了它,不过在解决它之前,小爱可是真正的去自杀了一次!
她告诉清波,清波来日本看她对她而言已经是极其好运的事了,所以她心情一好起来,“觉”便自己逃了。
清波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很背,怕是也要遇上“觉”,而且他对日本妖怪不是很熟悉,这趟出发时也没有充分的学习日本妖怪的有关理论知识。他请求小爱,最好能帮他破除这些看似只在迷信中存在的“鬼东西。”
并不是清波懒,或者不好学,而是他想也许她在帮助自己的过程中能变开朗起来……
小爱的屋子只有两间只10个平方的大房间,和一间只有2平方米的浴室。
外面的大房间被当作了客厅,还兼着厨房功能,浴室兼着厕所功能,卧室则是兼书房和电脑房。
也许是多愁善感的人却容易对人体贴,也可能是经历坎坷的人懂得关心人,小爱不像婷婷那么粗心,她很快就看出清波的疲劳状态了,二话没说,才下午就先把他安排在她家唯一的一个榻榻米上休息,而她自己则像个勤劳的日本妇女那样,出去买寿司,还给清波做饭。
像在飞机里时一样,一个下午清波都在小爱的榻榻米上睡觉,而且睡得特别死,能干的女人有时也能给男人以安全感,甚至连小爱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直到地板下有嘎吱嘎吱的声响将他吵醒了。
“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呢?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吩咐我吧。”此时的小爱心情看起真的很好,已经完全看不出和自杀沾边的神情了,这使清波放心了很多。虽然担心惜墨,但这里总归还得再住几天才行。
“你好像还没睡醒啊,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对不起,我的厨房太简陋了,不能隔音!”
清波说:“哦,不是你啦,是楼下的人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把我吵醒的。”
小爱说:“是吗?楼下那家女人刚刚回来,男人要上夜班,很晚才能回来。也许是她弄出来的声音,不过我们不熟,不然我就跟她说说让她声音轻一点。楼下那个房子经常换房客,而我却是在这里是住得最久的人了。”
清波说:“不用跟她说了,没事的,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
小爱走到他旁边听了听:“喔,听起来……倒像是鸣屋的声音哦。”
“鸣屋是什么?”清波好奇的问。
“是一种妖怪啦!”小爱半开玩笑的说:“我跟你开玩笑的,现在天还亮着呢,妖怪不会这么早出来,肯定是下面的女人弄出的声音。”
听到这话,清波便放心了许多,不是因为怕妖怪,而是因为小爱的心情变好了许多而放心了。
接下来二人准备吃饭,清波这几天在这里的“软饭”是吃定了。不过他嘴上还是说:“害你破费了,还给你添麻烦。”
小爱却受宠若惊般说道:“哪里话,是我害你赶那么远特地来看我,应该是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这些算是赔偿吧。是你那天的电话救了我。”清波阻止了小爱向他鞠躬,她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对面这们肩膀也不是太宽,性格也不是太成熟,表面上没多少安全感,但实际上熟人才知道他有有安全的大男孩,直到把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大男孩,不,老男孩便示意她一起吃饭。
寿司虽然是普通的,不过小爱的手艺不错,吃着很舒服,还有一些熟食。另外还有旭川的米饭也是软软的,今天是小爱请客,清波白吃,这是标准的软饭。
小爱特地给清波买了一整箱葡萄酒,北海道的葡萄酒是特产,而且便宜,一整箱批发可以再便宜一点,不过她没想到清波的酒量并不好,一顿只能喝半瓶,于是他们只开了一瓶对半分。
日本人本来没有敬酒的习惯,但近些年与中国人的交流多了,大多也便学会了,为了尊重中国的酒文化,小爱频频向清波敬酒,虽然频率过高,但清波并不介意:可以小口喝的嘛。
分开才不到半年,但却如分开多年的老同学一般,他们聊着罗马魔法学院的学同:凌风、婷婷等人现在的情况,还有Bill老师、Lisa校长他们,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
小爱终于追问清波有没有女朋友,他说没有,但她告诉清波:“哈哈,别骗我了,婷婷已经通过电话告诉了我,你的女朋友现在还住在她那边……”
不过,小爱的心情丝毫没有变坏,“只做朋友”的约定她还记得。
晴朗的夏夜,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清波还记得他和小爱、婷婷一起坐飞马在天瞳空间看到的月亮美景,这里的月亮虽然只有一个,但北海道干净的空气使得它看起来并不比天瞳空间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