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抱着她往浴室走:“陪我洗澡。”
“……雅蠛蝶。”
不得不说,杜蘅的身材是极品中的极品,那肱二头肌,那腹肌,那比查宁塔图姆还要性感的身材,啧啧称赞说:“你好壮哦。”
杜蘅嘴角动了动,压抑得低哑的声音从她而后飘过来:“你说什么?”
南毓抬手指着搁在盥洗台上的手机说:“我刚刚在百度知道里看到有人问‘最能打动男人的好听的话是什么’,四楼就说‘对男人说你好壮哦,是最容易让男人觉得骄傲的事,就是在****上夸赞他,别看这短短几个字,可是让他挡不住的哦???’怎么样?你本人喜欢这样的夸赞——噗哇!”
“oh,fuck!”南毓愤恨的等着把她扔下浴池的男人,“你要淹死我么!”
杜蘅脱掉睡衣,只在腰间系了一跳浴巾,踏进浴池里,坐在她对面,长臂庸懒的搭在池台上:“这么浅的水都能淹死你,你也算个奇葩,时间不早了你洗洗早点睡吧。”
南毓黑了脸:“你坐在这里,我要怎么洗。”
“放心,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无论你是光着还是穿着都没区别,再说,你不是说要三陪么,我只不过要你一陪而已。”
南毓涨红了面皮:“色,色,色狼!”
杜蘅睁开沉重的眼皮复杂的瞟了她一眼:“说男人壮的女人没资格说别人色,我很累先泡一会儿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就放心洗吧。”
“……怎么办,我放不下心。”
“啊,知道了知道了,你等我泡完再洗。”
南毓如蒙大赦的爬出浴池,看到杜蘅露在外面的上身,便从挂杆上取下另一条浴巾给他披上:“别泡太久哦,会感冒的。”
“嗯。”
杜蘅累极打了个盹,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南毓已经扑沙发上睡着了,被子紧裹,像只冬眠的蚕蛹。“醒醒。”杜蘅关掉电视拍拍她脸颊,“我们进去睡,醒醒。”
南毓睡梦中翻个身,嘴唇嘟着鼓囊着揉脸,很有几分俏皮的意味,他的眼神倏忽柔了下来,拿开她的手吻住她娇艳的唇瓣,极致缠绵的舔吮。
南毓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昏黄色的平原里奔跑,跑着跑着平原变成了海洋,有一条浅绿色的细蛇漂洋过海的朝她爬过去,她害怕的一直向前跑,蛇却越来越多,她踏着波浪跑进海中央的一个茅草屋里,海面上铺满了无数条蛇,这些蛇一个挨着一个一个叠着一个,密密麻麻得如同繁密的细胞粒,它们挤进狭窄的屋子里,向她吐着长长的毒信子,南毓恐惧的爬上桌子,然后那些蛇却像蛆虫一把顺着桌腿子爬上去,南毓在庞大的恐惧里惊醒,但却睁不开眼睛连手指也动不了。
糟了,被噩梦魇住了。
杜蘅用力拍拍她的脸:“南毓,南毓?醒醒醒醒,做噩梦了吗?”
南毓觉得她被抛到了四次元,既不能继续做梦,又不是回到现实,生生忍受着四肢虚脱的感觉,真是无端折磨人的身心。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杜boss脸上疑似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南毓琢磨着她要是再不醒来,杜boss就该叫120把她送精神病院里去了。好在她在杜蘅招120之前从梦魇中逃出来。
南毓重重喘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与世长辞了呢。”
杜蘅一巴掌拍上她脑袋,拍得她眼冒金星。
南毓嘻嘻嘻得笑,拿下他厚实的手掌紧紧握住:“喂,程炎最近怎么了?”
杜蘅闷闷的“嗯?”了声。
“我在西陵酒店看到他了,他喝得醉醺醺的,看起来心情很不爽,你是不是都把客户交给他一个人应酬了?”
“怎么?你心疼?”杜蘅把玩她一缕手感光滑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
“这个问题太畸形了,恕我回答无能。话说他可是你恩人,你要对他好点。”
“怎么说?”
“没有他我们现在就不可能交往了。我本来是下定决心离你十万八千里,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来着。但他极力向我推荐你的种种好处,我耳濡目染的,就真觉得你是个极品好男人,于是废除七天思考日,直接跟你鸳鸯浴了。综上可知,你远离单身生活都是他的功劳,你不能把他累死了。”
“你心疼?”
又转回这个问题了,南毓拨弄他的手指玩:“不,我只是觉得忒作孽了些。”
杜蘅笑得胸膛一震一震的,轻咬她锁骨说:“知道了,我明天会让他休息一天。”南毓还没来得及欢呼,只听他又补充到,“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完全没概念。
“以后不准提别的男人。”
“……”
南毓一早上都很无精打采,总是早上醒来时与杜蘅躺在一张床上,共用一床被子,且两人都穿得极单薄,都没能惊吓到她,她甚至完全没有露出介意的表情,这全是拜昨晚那个梦魇所赐。
“梦到蛇是什么意思?”南毓坐在小区对面的自助餐厅里烫牛肉丸,想起那个梦魇就经不住的后怕。
杜蘅欢乐地享受南毓烫好的牛肉:“不知道,我这个年纪的都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南毓阁下筷子伸出手:“手机给我。”
“你手机呢?”
“没带。”
杜蘅从拐角的衣架上取下西服,摸出手机递给她:“你要弄什么?”
“我查查梦蛇是什么意思,万一是灾难我好准备准备。”
杜蘅用鼻子哼了哼。
南毓打开wifi在百度里搜了搜:“嚄有了,你看这个。”南毓趴在桌子上把手机移到他视线内,“龙蛇入门主得财,龙蛇入灶有官至……蛇行水中主迁荣,人随人去妻外心……蛇多者主阴司事……这些情况我梦里都有那算什么?祸不单行?人生太复杂?啊我要看破红尘。”
“张嘴。”杜蘅喂给她一颗撒尿牛丸,“你把红尘看破了,我要怎么办。”
南毓重重拍他肩:“大胶布,在次之前我会先物色好替补。”
杜蘅无言的再喂她一颗牛丸,她摇摇头:“不了,没胃口。”
“都这么瘦了还挑食,你也不怕变成骷髅架子。”
“现在流行骨感美。”
“我喜欢抱起来软乎乎的。”
“……你真色。”
“还好。”
南毓去饮料区倒了一杯免费可乐和雪碧端回来递给他一杯说:“啊,话说你听过上官敖岸吗?王兆说就是被他雇佣来专门谋杀我的,擦,真带劲,我怎么就被他盯上了呢?”
杜蘅给她挑了满满一碗青菜,闻言顿了顿:“上官敖岸是前市长,65岁,结过三次婚,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各在美国 英国法国留学,他两年前卸任把位子交给了现任市长常荣,怎么了?难道他就是当初封锁车祸真相的人?”
南毓被他的博闻惊到,目瞪口呆:“……不知道,反正他不是凶手就是在包庇凶手,只要盯紧了他,一定会让老娘挖出真相的。”
杜蘅颇为担忧:“跟那种人打交道你有十条命都不够的,这件事你就放手吧,我帮你查。”
南毓摇头:“不,我要亲力亲为。”僵了僵,眼睛一黑,“算是给爸妈的祭品。”
杜蘅用力揉乱她头发:“小小年纪别整天惦记这些血海深仇的事,犯罪的人自有法律制裁他们,你还是坐在一边看你的海贼王吧。”
南毓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相信法律?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纯情。噗哈。”
“不相信法律就相信我吧,怎么说也比你多活几年,无论是真相还是敌人,我都会一个不落的帮你挖出来。所以,你就乖乖在家睡觉,ok?”
南毓作陶醉状:“哇,有男人真好啊。”
杜蘅高高挑眉:“知道就好。”
中午11点的时候杜蘅带南毓去医院换纱布,潘洛洛打电话过来说警察已经在王昶家里埋伏了,南毓惊了惊:“咦?不就是保护么,要埋伏做什么?”
“守株待兔啊,上官敖岸要是知道他把真相泄露给你了一定会派人灭了他的,到时警察就来个瓮中捉鳖,嘿嘿嘿,一石二鸟。”
南毓被她笑得一怵:“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外婆。”
“你怕她担心?”
“我怕也插手,到时跟我的计划冲突就不好了。”
“嘁,真无情。”
南毓在护士的示意下帮忙按住纱布一端问杜蘅:“我无情吗?”
杜蘅从笔记本里微微抬眼:“反正不多情就是了。”
“咦,话说你天天抱着电脑做什么?”
“最近工程部有张设计稿急着要施行,我要修缮一下。”
“那你在公司好好弄啊,成天跟我乱跑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乱跑了?不过带你来趟医院而已。”
南毓认真想了想,似乎他没的确没有乱跑,但又感觉他时刻在她眼前闲晃,这是怎么回事呢?“啊,我下午要去东郊一趟,刚好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