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奖你一个愿望
四个人齐齐扣动着板机，用着同样凌利的眼神看着远处的射击靶……
欣平与晶子站在韩世勋的身后，听着油王得意地说：“我的这俩个部下可是枪法第一神准，今天能有幸赐教韩先生闻名已久的得力部下，真是我们的荣幸。也让我大饱眼福了！”
韩世勋只是略听了笑一下，然后眼神便瞄到米克身上，他正在别一个地方教着杨桃射击，他站在杨桃的身后，几乎环抱着杨桃，双手紧贴着她的身体来教她射击……韩世勋惊讶自己原来也会生气，看着他们如此亲蜜的有说有笑，刚才杨桃留给自己的那刻温柔，倒像一个错觉，她好像比谁都看得开这种一丝一缕的感情，可她分明不是情场高手，那这个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枪声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响起，室内射击场里所有的人都纷纷看向传过来的成绩单，油王的部下几乎都中了十环，而燕子……这个被教练喻为本世纪最后一个神枪手的人居然是九点五环，而紫贤是九点八环，这是她一向的水平，更何况刚才还受了伤过来的。韩世勋侧着头，不满意她的成绩，燕子从来没有令自己失望过，她一向给自己的表现是一百分。油王看着成绩哈哈大笑起来说：“韩先生，我们领教了，的确是非比寻常的高手啊！”
韩世勋不说话，只是瞪着燕子那眼睛里失去了以往的光彩，知道她的心思，韩世勋略叹了口气。
燕子略抬起头看着韩世勋瞪着自己，那眼里倒没有责怪，只是有些失望还有担心地看着自己，燕子鼻子一红，只好说：“我们再重来！”
岳平行前一步，对着燕子说：“我来！”
丁铃说：“我来！”
油王一听，兴致更高了，他提高着声音说：“难道最好的总是到最后？”
丁铃与岳平没有理会，只是提起手枪，扣动板机来瞄准……
欣平站在离韩世勋略远的地方，看着走过来的紫贤脸色紫成一片，她得意地笑着说：“九点八环？不错？反正子弹不中心口，不会死人！”
紫贤瞅着她，咬着牙说：“要不你去试试？”
欣平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她唉的一声说：“看你的同胞们得的成绩如何？我再去试试。姑娘可不是随便就出马的人……哎呀！”欣平捂着自己发痛的手臂，看了一眼身边的硕奇，还是一脸正经地直视着岳平他们，好像刚才发生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欣平存着气，不敢发，只好作罢。
枪声再次响起了，油王的部下依然是十环，岳平也是十环，可是丁铃却是九点五环！油王看着成绩单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几乎得意地放任着自己的心情说：“今天这场雨真是来得不及时，看来韩先生的属下都习惯场外射击？”
韩世勋本没有争强好胜的习惯，只是看着他们个个都输得一脸的不高兴，他也叹了口气，知道燕子与丁铃在闹情绪，他刚想发话，可紫贤却开口了：“我们韩先生高手多的是，这俩位小姐，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命中率可是百分百！”紫贤一说完，就瞄准了欣平与晶子，一脸的挑畔，几乎都忘了今天的对手是油王……
欣平与晶子姐妹俩齐齐地看着紫贤，都哼的一声，欣平想往前，可是硕奇冷冷地开口了。“她们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韩先生，其余的事，她们都不能管！也不准管！”
紫贤瞄了一眼硕奇，不服气地抿了抿嘴唇，硕奇继续开口了。“要射击，自然有人！”大家看着硕奇说起话来那么铿锵有力，自信满满，没有丝毫的怀疑……都等着他往下说，硕奇也没有令大家失望，他冷冷地对着整个射击场，提高声音说：“出来吧！”
大家都往着射击场的入口处看过去，等待着硕奇口中的人……
细细的高跟鞋声微微地有节奏自入口处传来，微风在每个人的脸上轻括了起来，嗅到了一阵阵玫瑰的味道，这味道浓烈得令人眩目，然后那射击场的门被俩个保全人员推开了，所有人看着一个女孩身着一件混银色的纺纱连衣长裙站在入口处，纤瘦而飘逸的身材令她每移动一步，都带动着那长腿下的裙摆随风起舞，那诡异的蓝色的及腰长发轻轻地飞扬起来，扫过了那张如幽魂般的脸，而那独有的印地安色彩的俩条横别在额前的小辫子下是那混血儿特有的深遂的银蓝色眼睛与那坚挺骄傲的鼻子，那紧抿的轻薄嘴唇总是流露着一种无所谓，无所谓生无所谓死……她轻轻地走到了硕奇面前，对着硕奇轻轻地一鞠躬，然后感性沙哑的声音在唇边响了起来说：“老大！”
硕奇点点头。
碟衣请示了硕奇后，便直接来到了韩世勋面前，微点头说：“韩先生，是否允许我比赛？”
韩世勋看了她一眼说：“你可以试试。”
碟衣得到了允许后，便直接走到枪具架上，仿佛对着天的那边轻轻地呼唤般说：“比赛的过程是一发子弹一轮？”
油王的女部下说：“你可以随意定规矩。”
“那……我们定五伦，比时间比射击。”碟衣简要地说。
男部下直接问：“就你一个人！”
碟衣机械般转过头对着他们奇怪地说：“俩个人，你们没有看到吗？”
大家一愣，紫贤刚想缓解一个身子，一个黑影厚厚实实地压着自己，她一转过头后脑一阵阵发冷发凉，真是见鬼了一样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自已的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一个男人，将近一九零的身材，身着了白衬衣配黑西服，一脸的气宇轩昂，帅气的脸上与硕奇一样有着同样性感的刀疤，可是刀疤加重了他充满故事的魅力。脸上依然是冷冷的神情……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紫贤惊讶地叫起来，大家也都被吓了一跳一样转过头，盯着他。
“那个……”杨桃突然提起手像个小学生提问地说：“他从门口进来的啊”
“你看见了？”紫贤不可思议地问。
杨桃点点头说：“你们没有留意嘛。”
紫贤胃一抽，想笑想喘气都不敢，再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看着碟衣，一脸的爱恋，像结婚礼车上的俩个新娘新郎的布娃娃一样，默契得让有些害怕。她抽了口气，缓一下神，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被人吓着了。她瞪着黑影慢慢地走到了硕奇面前同碟衣一样叫了声老大。硕奇点头后，黑影再次走到韩世勋面前弯了弯腰，便直接走到枪架上，对着远程探制室说：“开始吧！”
枪声响了起来，第一阵声音刚刚熄灭，可是油王的部下扣着板机，但是碟衣与黑影都已经收起枪械，准备退场了。油王哎的一声说：“不是以五轮为准吗？你们才比了第一轮。”
碟衣仿佛教导小学生般有耐性却又感性的说：“我们刚才开了五枪，你们没有听到？”
紫贤放大嘴巴，再次不敢置信地走到传过来的纸靶面前，看着那正中红点正冒着烟，然后远程射击控制室的人传来话说：“一发十环，一发十环，五发十环，六发十环！”
“操！”紫贤当然听懂了最后五发与六发十环说的人是谁，她像瞄怪物一样瞪着碟衣那闲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表化，如同一个机械人，完成了主人指定的任务，然后便机械般地走到硕奇面前，站至身后再也不发一言。紫贤看着硕奇那脸上的胸有成竹，简直是服了，真的是服了，下属都这么可怕，那他呢？紫贤不由自主地再次看了看硕奇，依然还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紫贤觉得于先生的人，个个都好像没血没肉一样，除了那个欣平，虽然有点八婆，但还是会生气会高兴。
欣平对着紫贤伸伸舌头，反着白眼得意地笑了起来。紫贤暗哼的一声说：“得意个什么？”
油王算是领教了韩世勋身边到底埋首了多少可怕的部下，从刚才的部队纤灭恐怖份子，到现在的射击个人比赛，真正可怕而有力量的人正一个一个地浮现，他不清楚到底韩世勋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势力，自已看得到的还有看不到的，老油王开始思量这次的刺杀行动，是否应该停止？但是一想起儿子的死，他的心就开始渐渐地变冷，他转过头对着韩世勋那竟然心不在嫣的眼睛说：“是否还要远程移动靶比赛？”
韩世勋眼神一闪动，瞪着那枪架上那亮镗镗的子弹，他沉默地笑了笑说：“好！”
油王仿佛预计到韩世勋的决定，手一摆，后面站出了俩个白人保镖，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与骄傲。油王略沉重地看了看他们才说：“他们是移动靶里高手中的高手，我花了无数的时间与精力细心地调教出来的，今天就让大家见识一下。”说完，这俩个白人保镖一下子站了出来，对着韩世勋与油王轻轻地点点头，便走到枪架上，扣动板机……
硕奇开口了。“欣平，晶子你们去！”
欣平与晶子一听，便懂了硕奇的意思，都齐齐走至枪架前，调着气枪……
杨桃一下子提高声音说：“都是你们玩。我们不能玩吗？”
所有人一下子好像才终于想她一样，看着杨桃慢慢地走过来说：“我也要玩！”
韩世勋略抬头，瞪了她一眼，像教导小孩子一样说：“你不会！”
杨桃说：“我已经学会了。米克教我的。”
韩世勋看了一眼米克那勉强的笑容，他眨了眨眼睛，便放下了手中的红酒，轻提了西服，站了起来，慢慢地朝着杨桃走过去，杨桃站在枪架前，看着他渐渐地靠近了，然后略笑了笑，纵容地说：“你刚才学会了什么？”
“我学会了扣板机！”杨桃转过身，不熟练地提着枪，学着人来瞄准，韩世勋往前一下子站至她的身后，用那粗长而优雅的手臂轻托了托手枪，然后说：“那么……就让油王的部下来跟你比试一场。怎么样？”
杨桃赶紧点点头说：“好。如果我赢了，有奖品吗？”
紫紧与丁铃啧的一声，真是笑她幼稚得可爱。
韩世勋让自己的身体轻轻地靠近着杨桃纤瘦后背，然后低下头几乎埋首在她的肩脖上，一边提着她的小手强调她握枪的姿势一边说：“开始吧。”
油王的部下听了，看了一眼油王，便只好对着探制室的人说打开移动靶。韩世勋在杨桃的耳朵边吹着暖气细细地问：“想赢吗？”
杨桃赶紧点点头。
韩世勋笑了笑，一手抓着她扣板机的手，别一只手扶着枪身，又在她的耳边说了句：“我要你开心！”
这次射击的移动靶以红黑为主，各颜色十个靶，照着不同的路线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双方各负责一种颜色，然后靠时间来决定输赢。杨桃紧张地站在韩世勋身后，说：“韩先生，我们不能输，决不能输给外国人，我们要为祖国争光！”又来这种大义凛然的话，让韩世勋不自觉地笑了笑。
射击开始了，枪声在整个室内的射击场轰隆轰隆地响了起来，杨桃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发麻了般的可怕，她简直没有瞄准的机会，就随着韩世勋扣着自己手的力量而发射子弹，也就是全程属韩世勋一个人在完完全全射击。这种感觉刺激死了，杨桃几乎开心地想大叫，可是感觉还没有释放完，枪声已经停止了，韩世勋放下手枪，等着成绩出来，大家也屏气凝神地等着……最终的结果令硕奇也惊讶起来，韩世勋以三十秒的时间击完了十个靶，而且每个靶都近乎十环的完美射击，老油王惊呼地拍起手掌说：“韩先生，原来你才是射击中真正的高手！”
韩世勋笑了笑，看着惊魂未定的杨桃说：“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杨桃听了一下子回过神说：“我？可是不是我开的枪啊！”
“可是是你出来挑战，也就是说你可以要求奖品！”
杨桃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说：“真的吗？可是……”杨桃突然烦恼起来说：“我不知道我要什么？”
“那么……”韩世勋紧接着说：“我就奖你一个愿望！”
杨桃瞪着眼睛问：“什么？奖我一个愿望？”
韩世勋走至杨桃面前，盯紧她的眼睛说：“我奖你一个愿望，这个愿望的有效期是一辈子，你可以要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钱，包括物，也包括……人！”这句话一出，场内所有的人个个都静默下来，看着杨桃的变化。
杨桃还没有回过神，只是稍吃惊地说：“什么都可以？那要我做公主呢？”
韩世勋轻挑着嘴角笑了起来，抚弄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说：“如果你要做公主，我就让你做公主。而且还给你城堡，给你一个公主身份应有的地位与物质。”
杨桃没有将这些话当真，只是不看重地笑笑说：“算了吧。我还是要颗棒棒糖算了。”
欣平听了，真的想敲敲这个傻瓜。她低声地叫说：“要这个男人啊！不是能要人吗？要人了，什么都是你的了！”
燕子转过头看了看欣平，说：“你真聪明！”
欣平不客气地说：“谢谢。”
杨桃听到欣平的话，又如小狗般眨着眼睛看着韩世勋，韩世勋的眼睛里溢满笑意，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似乎在等着她作决定，杨桃却只是笑了笑说：“我不要。”
韩世勋早就知道她这个决定，可是他还是捏了捏她的下巴才说：“反正……有效期是一辈子，你可以存着。有一天……你决定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提出来，我将会尽我的所能来成全它！”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吃惊起来，终于确信这个杨桃在韩世勋的地位是那么那么的重要。
杨桃笑了开来，韩世勋牵着她的手，走回沙发上坐下来，再也没有放开。
晶子与欣平双双上前，耳朵里的传来了硕奇的声音，解决那俩个白人保镖。俩姐妹的神色一冷，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又再透出一种超越生命的空洞，她们活着本就为了成全子弹的美，所以她们的生命都属于子弹的赋予。晶子在上前的那一刹那，突然想起了叶枫那温柔的眼神，她轻叹了口气，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怨，不一样的痛。假如生命是如此的轻巧就可以失去，自己拿什么来爱？硕奇交待了要解决那俩个白人保镖，可是方法却要在她们迈出的十步内要想出来，晶子在迈出第五步的时候，便轻轻地挽住了妹妹的手，对着欣平说：“你留下来。”
欣平奇怪地看着晶子说：“啊？”
晶子看了一眼妹妹，再看一眼硕奇说：“我要一个人来比赛！”晶子说完后，便径直来到他们面前，提高着声音冷冷地说：“真正的射击，是为杀人与救人而成立的。射靶是射物，射人才是射心！”所有人都奇怪她这句话的意思，硕奇与欣平理解地叫了起来说：“不行。”
晶子没有思考便直接说：“我们来比赛，由部件组枪开始，然后到射击。以击中人为主。”
韩世勋开口了。“不行！”
晶子对着韩世勋的方向轻轻地说：“现在……是我来做主。因为由我来比赛。”晶子说完，便直视韩世勋的眼睛，那眼神里又是带着自信也带着空洞，带着无奈也带着执拗，韩世勋想继续发话，可是晶子已经直接对俩个白人保镖说：“敢比吗？”
俩个男人相对看了一眼，都嘲笑起来，说：“你要想清楚。”
晶子一下子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手枪，将它的部件一样一样地拆开来，一样一样地放在桌子上，脸上那种自信或许只是来自一种看透，俩个白人保镖相对看一眼，也抽出自己的手枪一件一件地拆解开放在桌子上……硕奇迈步上前阻止，油王不想以这种方式太公开与透明地交战，也想阻止，可是晶子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从九岁开始训练杀人，我十二岁拿枪，因为我的心是冷的，所以发射时从来都没有晃动过，我从来都没有瞄准过一个人的心脏发射，可是偏偏每次都正中他们的心中。在我有生以来，从来……都没有遇过对手。今天……就让我完了这次愿望吧。如果我死了，就表示……我活着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如果我能活下来，也就表示……或许……我还能再爱。”硕奇明白她的意思，她在恳求自己，她在释放叶枫的爱，她想放弃，可是她不舍，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硕奇还是不能接受，他还要步上前去，可是晶子已经叫了声：“开始吧！”
秒针开始在计时，组枪的声音开始了，晶子用着十根纤长的手指冷静而理智地提着部件组装着，这个属于自己死亡的世界里没有叶枫，只有那可怜的生命，她的眼睛在点点地流动着一丝丝数据，这些数据让自己倾刻间变得自信而可怕起来，脸上越来越焕发一种超越生命的光彩，多年来的杀手至保镖生涯已经让自己练就了一种力量，属于杀手独有的力量，那种能量藏匿在命运中，不属于自己，只有在秒与秒之间的死亡中，才会被提练出来，她们都靠这种能量来拯救自己……
所有的人都屏息地等待着结果，每个人的手心几乎都溢出汗水，都佩服晶子的勇气……
枪声几乎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响了起来，响在这个空荡荡的射击场，响在射击场外那个飞闪着凌乱细雨纠缠不清的世界，响在每个人的心里……
世界倾刻间清静了下来，在这个近乎死亡的世界里，空气却变得如此沉重而可怕，晶子的眼睛突然一片湿润，仿佛能看到叶枫对着那漫天的细雨安静地等待着，仿佛能看到那温暖的笑容对着自己扬笑开来，仿佛看到他拿着自己最爱吃的棒棒糖塞到自己手中的温柔敦厚的表情，仿佛看到他拿着玫瑰花捧到自己手中时，那甜蜜的表情……眼泪奈眶而出，手枪跌落在地上，像一团厚黑的思想，最终被放弃了般，鲜红的血液源着自己的雪白臂间流了下来，沿着颤抖的手指往下滴落至那闪着金属光芒的手枪上，像眼泪，为着它的主人而悲伤，火辣辣的痛让晶子一下子脸色苍白了起来，她一个失脚，跌倒在地上……欣平疯狂地叫喊：“姐姐……”
硕奇叫了声碟衣，便抱着晶子与欣平离开了现场，碟衣明白地与黑影紧守在韩世勋身边……韩世勋立刻叫岳平派人跟过去，说了句：“她不能出事。”岳平懂了，便跟随了出去……
晶子在硕奇的怀中急喘着气，咬着牙强忍着痛苦睁开眼睛对着硕奇那急切与关怀的脸虚弱地问：“老大！我完成任务了？”
硕奇的眼眶一红润，什么也不再说，只是抱着她往前奔。
油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俩个保镖在一分钟前还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如今却双双倒下了，他们都不置信地睁着眼睛倒下了，连鲜血都来不及流，心脏便停止了跳动，油王真正的害怕了，他呆立在一旁，再也说不出话来。韩世勋捧过杨桃的脸，站了起来，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话：“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残害，而就像他们一样，还来不及再看这个世界一眼便离开了。这种痛，谁都有机会体会。你也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