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你说的他们是谁?”空旷的雪地却再无人应声!
蝶衣再一次在不安中醒来,天已微亮,蝶衣揉了揉发痛的头,手上的疼痛让她醒悟过来,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事!
手上已有水泡,有些因为自己昨晚可能睡眠中的无意碰撞,已有些烂了,有层湿湿的水粘在手上!
衣衫尽湿,身体却轻了一些,感觉已没那么难受,蝶衣苦笑了一下,一身的酒气,起身只手换过衣服,随便梳洗了一下,信步走了出去!
空气很好,还有一点凉意,向记忆中后花园的假山处走去,那里依稀记得有几个矮凳!
没想到的是:翔天他们一大早也在后花园里,像是在刨着什么东西!
蝶衣心下觉得奇怪:“你们一大早在这里刨些什么东西?”
“主人,您醒了,我们在找你昨晚说的蚯蚓!”
蝶衣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依稀说过自己要这些个东西!
蝶衣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手的情况,自己为了方便,只穿了一件小袖口的衣服,佯装把手背在身后,越过他们向旁边走去!
过了一会,年儿来叫大家吃饭了,他们也找到了蚯蚓带了回去!
餐桌之上,大家才发现蝶衣的手不忍卒看的样子,年儿一见之下就开始掉眼泪!
蝶衣安慰的看了年儿一眼:“年儿,这些没事的,你赶快吃了饭,把那些浆液拿过来涂一下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可是留下疤痕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下次变为狐身的时候,又会恢复原状!
年儿应了一声,低着头喝粥,并不看到蝶衣神色已有些改变,很快就放下了碗,去看那些蝶衣吩咐的自己要用的那些个东西!
候着蝶衣吃了饭,年儿赶快来给蝶衣涂,蝶衣也不推辞把手伸了出去!
那年儿心下痛惜:“主人,是不是很痛?”
蝶衣笑了笑:“你涂了东西上去就不痛了!”
年儿听了就涂的越发认真了!
蝶衣却暗自痛的心惊。想想这是自己自找的,又不能掉眼泪,也只能苦笑了!
突然翔天来报说:“箫管家来访!”
蝶衣听了示意年儿退下:“快请箫管家进来!”
箫管家忙走了进来,见到蝶衣忙说:“玄公子,早安!”
“箫管家早安!快请坐!”
箫管家并不落坐,只是把手中的盒子呈了上去:“这是我家主人让小的送来的,对烫伤极好,还望玄公子能收下!”
蝶衣笑了下:“多谢你家主人好意!还辛苦您一大早跑一趟!”示意一边的翔天收下!
“玄公子,主人说,昨晚照顾不周,让您受了伤,他改日登门谢罪!”
“是在下自己不小心,怎能错怪他人!”
“再过几天就是四月节,我家主人说,若玄公子到时伤好,可一同去观看!”
蝶衣略加思索说到:“请箫管家回秉你家主人,在下一定赴约!”
那箫管家告辞出去,众人惊异的看着蝶衣:“主人,你真的要和他一起去?”
蝶衣不看大家:“无防,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去告诉王管家,今晚我们在雨花轩晚膳!”
蝶衣心中已有了思量,最近几天都出了城到乡间去,这雨花王朝的四月天感觉很好,到处一片葱绿,树叶子已开始变得葱翠起来!
蒙蒙的细雨漂落,四月的天,山坡是绿的,原野是绿的,绿的树,绿的草,绿的禾苗!
在绿色的原野上河渠纵横,一道道洋溢着,流淌着;举目望去,绿油油的禾田,白茫茫的水,全都笼罩在淡淡的蒙蒙细雨之中!
蝶衣并不遮伞,身着一袭白衣,静静的立在这若烟似雾的烟雨之中!
若有可能,真想一世在这看起来安祥的细雨中驻立!
细微的事情已处理好,可这要如何得到上层的支持,看来还是要费些时日!
要如何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真心的想要帮他们,还是要费多一些心思!
王管家还在活动之中,但有幸的是大的布庄已基本上都是自己所有,不怕他们不从,他们只要从这上面看到利益,自己则就成功在即了!
四月节很快就到了,所谓的四月节,只不过是一个所谓的化妆狂欢节而已,为了庆祝养蚕季的开始,经过多年的演变已没了当初的实际意义,大家眠了一冬也为自己找个乐子!
每年的四月节,皇上都会出来,寓意与民同乐而已,可又有谁知道他到底会有多少这样的心思在里面?
蝶衣让大家早早准备了衣服、面具,自己则一改自己一直喜欢的白色,选了一袭粉蓝色的,雨花王朝人们喜欢穿的那种束腰的宽袖外衣!
那箫梵又送来讯息,因为要陪皇上去举行像征性的开犁仪式,只能委托箫管家代自己去陪蝶衣,蝶衣则拒绝了箫管家的好意,自己早就算准,这萧梵是没时间陪自己的,他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要给自己下个套而已!
一大早,年儿就做好早膳,众人用了膳,换了行装,带了面具,上了街!
街上已挤满了行人,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分不清彼此!
大家都换上了了夏衣,各款的衣服,各色的艳丽!
大家都在跳着闹着,看不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动作中可以感知每个人愉悦的心意!
蝶衣让大家各自去玩,可是大家怕认不出彼此,并不敢远离!
人流太多,不过一会儿功夫,大家就被挤散了,只剩下年儿还和蝶衣在一起!
到处都是人,蝶衣突然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向一边的背街道走去,却好似没发现,在自己身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人!
那人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而年儿却已不在了蝶衣的身旁!
蝶衣辨了一下方向,向雨花轩的位置走去。
那人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并不着急上前!
蝶衣佯装没有发现,在雨花轩门前经过,并不走进去,因为门口一样有很多往往来来的人群,蝶衣混在人群之中,那人也只在不远的地方并不靠近!
蝶衣终于进了雨花轩,要了一个房间,那人也只在门口候着,蝶衣脱掉身上的外衣,里面还有一件,去掉脸上的面具,换过早就放在这里的一个,略做整理就出了门!
蝶衣大大方方的出了去,那人并没发觉,蝶衣对着他微微一笑,顺着原路走回去,再走过一条背街,早有一带面具的人候在此,面具与蝶衣脸上的无疑,甚至身上的衣服都与蝶衣一模一样,带了蝶衣向一处宅院走去!
进了房间,里面已候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大司农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