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依言在箫梵身后走进了亭子,但头却低着!
那亭中立有一人,一身束身紫衣,头束紫金冠,背对着他们走上来的台阶!
箫梵走到近前,轻声但清楚的说到:“皇上,玄澈觐见!”说完后,退向一旁,但眼睛却没离开过蝶衣片刻!
那人依言转过身来,蝶衣依然稍低着头,在一傍静静的立着!
蝶衣觉得有人的视线向自己看来,忙躬身施礼:“玄澈见过皇上!”
那人说到:“赐座!”
蝶衣忽然觉得那声音有一种陌名其妙的熟悉,不由的抬起头来,向那人望去,可是只一眼,蝶衣不由得心跳忽然几乎就要停止!
他,他,他怎会在此?
身体晃了一晃,几乎就要倒了下去!
可是蝶衣却最终没有倒下去,因为箫梵就在她身边,也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蝶衣的想像之中!
她只是心在发抖,抖的利害!
她只是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她希望自己在那一瞬间晕倒,因为她不想想到过去!一点儿都不想想到!一丝一毫都不愿想到!
可是,那个人,却就真真实实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蝶衣知道自己不能开口,怕他们听出自己的心在发抖!
站在他们旁边的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蝶衣,他们不知道,他为何在抬眼的一瞬间,脸色为何变得那么苍白,苍白的让人心疼,让人不忍!
箫梵忍不住在一边出声:“澈,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蝶衣好似突然回过神来,茫然的低下头来:“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而已,没事的!”
夜雨看到蝶衣的一瞬间也惊呆了,他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漂亮!
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他看自己的神情却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自己什么呢?自己也只不过是与他第一次见面而已?
不知为何蝶衣突然后悔她今天来过这里,她想离开,现在,马上!
可是要离开又谈何容易?
夜雨让箫梵搬了张软凳让蝶衣坐下!
蝶衣看了看他们都没落坐,自己也只是立在旁边并没坐下!
夜雨明白,所以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他们也坐下来!
夜雨微微一笑:“玄澈,朕叫你玄澈可以吗?”
蝶衣点了点头:“可以!”
蝶衣终于回过神来!
蝶衣心中感慨:太像了,音容笑貌,举手投足,蝶衣心中的思绪却也翻了开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那一瞬间,心中就有了一个决定,这一切,或许都因为这个要发生改变了吧?
也就在那一瞬间,蝶衣的神色变得清冷起来,该来的,总归要来!
整理了一下思绪,蝶衣等着对方说话!
夜雨看他们都不说话,终于开口说到:“朕看了太多交上来的奏章,上面都提到了玄澈这个名子,朕这段时间以来听得最多的就是玄澈你啊!所以朕也好奇,玄澈到底有何魅力,让这么多人为你说话?朕这才一定要召见你!”
夜雨并没做任何铺垫,直接开门见山,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玄澈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蝶衣并不着急:“皇上容秉,在下玄澈只是一介商人,商人重利,而在下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利可图,贵王朝呢,可以从中得到的利怕是比在下要多得多,在下也只是提个建议,至于功成于否,在皇上您,而不在玄澈,这跟玄澈胆子的大小怕是没有一丝关联!还请皇上您明鉴!”
夜雨并不接话题:“玄澈不是我雨花王朝人士吧?”
“不是,在下是傲月王朝人士,初来贵王朝,早听说雨花王朝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丝绸绣品名满天下,只是能见之者不多,有太多人喜爱而不能得之,在下也早已仰慕,可这么美好的东西,不能让人共享之,是在是太可惜了,为天下人可惜,也为雨花王朝可惜!”
“此话怎讲?”
夜雨被她的理论说得有些好奇,这绣品,本就不是一般的人享用得起的东西!
“天下人喜爱而不得之,雨花王朝也因此丧失了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然而要做这件事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必须有合适的人愿意做这件事,这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做得了的,所以必须有合适人帮它走出去,否则贵王朝不会到现在还只是停在现在这个发展状状不动,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吧,而在下只不过是刚好有这个能力而已!”
蝶衣见一事已至此,放手一搏,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那你,如何证明你有这个能力,又如何让朕这一国臣民相信您呢?”
夜雨神色中带有一丝研判,这玄澈真的好大的胆子!
“皇上,您不是已经相信了吗?”
夜雨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叫玄澈的人如此大胆,竟会如些说话!
箫梵并不发一语,只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听到玄澈如此说,心中为他捏着一把汗!
夜雨脸色一冷,不过并没发作,只是问道:“玄澈,家中都经营些什么生意?”
蝶衣知道他想问些什么,面上一笑:“家中的生意有多种,遍布各地,在下这次来贵王朝,本来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可看到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有点忍不住,所以,皇上您若不想要这个机会,或者皇上有更合适的人选,玄澈自不会再过问此事,你也可当玄澈从来没有出现过!更没说过这些话!”
夜雨自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他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雨花王朝有很大一部分的收入都靠这丝稠与绣品,无奈怕受到某些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一直不敢放手,尤其是在上次政变之后,就更不敢放手,现在,这个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并且是大家庭议的结果,某些人想要行风作浪也没办法,至少目前得到的消息,这个玄澈是民间人士,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威胁!
而如果不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国库收入上不来,而其它的方式又没有这么快,只怕会再发生什么不确定的情况!
然而这个人可信吗?
如果不可信,那么只有一个方法可行,那就是杀掉他,因为只有死人最可信!
夜雨的脸忽然变得冷了起来,因为他不能冒险!
那么这个叫玄澈的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蝶衣发现夜雨的神色变了,箫梵也发现夜雨的神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