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朗摆了摆手,示意杨德兴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自己可真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皇上了!
杨德兴见皇上制止自己再说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觉中已说错话了!
轩辕朗心中若有所思,这人敛财还真有一套,连自己的账都不卖?还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杨德兴,您改天去把他们说的手绪给办了,这么个好去处,朕也要去好好休闲一把!”
“奴才领旨!”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淑仪宫,轩辕朗本想走进去,可是停了一下,却最终没有走进去,而是去了御花园,这个地方,自己已有太久没来过了!
秋风送爽,天高云淡,此处埋藏了自己那份欣喜与美好,只是已逝去经年,物是人非,今天不知为何,却有了来此的心情,自己也说不清楚!
轩辕朗在亭台的石凳上坐下,入眼的一切都有了秋的韵味,到处却都张灯结彩的布置了起来!
轩辕朗知道,一是因为要迎娶那雨花王朝的公主,还有就是因为中秋当日,是那自己朱笔钦点的前三甲的游园之日!
因为今年是按自己的意愿第二次开科,虽然以前也有先例,但是这次,一切程续都由自己说了算!
轩辕朗忽然心头一动:“杨德兴,去通知朕的那些个门生,今科前一百名通通可以来赴琼林宴!”
杨德兴本想说点儿什么,可是看到轩辕朗转过眼不再看自己,只好匆匆的离开了!
轩辕朗望着杨德兴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心中却已然有了主张!
一大早元管家就着人去看张榜,年儿也嚷嚷着要跟去,蝶衣也不去管她!
过没一会儿去看榜的人就回来了,年儿还没进到房间就开始喊:“我们家主人中了头甲头名!”
蝶衣听到年儿的喊声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年儿,小点声,这么大声还不让人笑话了去!”
“主人,您这次可是头甲头名,状元郎!怕别人不都要羡慕还来不及,又有谁敢笑话?”
“蝶衣微微一笑:”这当然也有年儿的功劳啊!“
“主人,我也有功劳啊?”
“是啊,要不是年儿每天那么辛苦的照顾我,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看书啊,没时间看书又怎么中得了头甲头名啊!”
“这么说来,那年儿可就好像真有功劳了,不过主人,我在路上听到有人议论这次的考试!”
“都议论些什么啊,年儿说来听听!”蝶衣走回厅内坐在荼几前,那里已有人冲好了荼!
年儿走上前几步,立在蝶衣的身侧:“他们都在议论说,这次大考是恩科,算不得上是正真的开科,可,主人,什么是恩科啊?”
“恩科,就是顾名思意于正科之外,皇上隆恩之下所开的科!”
“嗨,这又有什么分别,不外乎都是考试呗,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能中这头甲头名我们凭的是实力,管它什么正科恩科,中了就好!”
“年儿,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啊?”蝶衣知道这年儿,必是有话瞒着自己。
“主人,你怎么知道?”
年儿说了后赶快要捂嘴,可是话已出口,自己又犯了相同的毛病,口无遮拦,不由得伸了伸舌头!
“年儿,但说无防!”
年儿一听这话,小脸就皱了起来:“主人,那些个说这话的人,是他们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我们自己不去想不就行了!”
蝶衣不语,年儿知道当蝶衣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等别人说话,皱了皱鼻子到:“哪些个人说,这恩科与那正科是没办法相比的,这恩科嘛,一般是因为皇恩浩荡才有的,那恩科的头甲头名,与那正科的头甲头名也自不是一个档次,不是凭什么真本事,没什么好炫耀的!”
蝶衣听了,心中却无一丝的不舒服,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这些个东西:“年儿,由他们说去,我们自己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不要为了这些个话伤了自己的心!我也不再乎这些个虚名,由他们去吧!”
年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蝶衣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年儿,过一会估计又会有人来送喜报,去看看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年儿见状,知道蝶衣不想让自己再说下去,就应了声出去了!
蝶衣坐在几前,心中已隐约有了些底:轩辕朗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已被自己那两篇文章给打动了,自己那两篇文章在文采上可能与别人没法比,但在实用上却估计是那些个人比不了的,不然这轩辕朗也不可能两次点了自己的头名!
早就有耳闻,这琼林宴与轩辕朗大婚在同一日,想来明日这轩辕朗也不会有时间注意自己太多!
蝶衣又看了一眼自从再次到了这凡世后,右手掌心多出来的那个红色的痣,那痣鲜红欲滴,有绿豆大小,刚好在自己的右手手心处,平日里不留心是看不到的!
却有一件事让自己忧心,就是自己在明晚又会出现变身的情况,每次变身,自己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那种揪心的疼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每到此时,蝶衣都想,如果自己能就此消失不见,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是这也只能是想像一下,每年的中秋夜,自己一样要忍受那常人不能忍受之苦,当然自己明日不去是不行的,可是,却如何能想到一个能在子时前脱身的理由才是关键!
那个魅自己是指望不上了,他在自己第一次被点头名时已告诉过自己,他不会帮自己处理这件事的,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不按他说的做才惹出来的麻烦,理应由自己去收场!
近中午时,送喜报的人来了,元管家早已准备好了一尽事谊,让他们到厅房落坐,蝶衣也在一侧坐陪,他们向蝶衣贺过喜后,蝶衣让元管家把红包递了过去,他们那些个人推辞一下也就收下了!
他们见入手的重量不轻,知道主人家大方,给的辛苦费不少,就多说了几句话:“状元郎,您这次两次被点了头名,才华自不在话下,但是那第二第三也是连续两场名次都没什么变化!”
蝶衣微一点头:“官爷,您说来听听!”
“那第二是城东富商成家的公子成奕,少年高中,今年也只不过刚满十六岁,听说以前有病,曾经差点被私塾给退了学,后来给一个当世名医医好了病,才能接着上私塾,上次也是第二,这连着两场都是第二也算是奇事一桩啊!”
“这第三嘛,就是当今赵相之子,皇后之弟赵雅安,也是上次的名次!也只年方不足二十,也算是少年得志吧!”
当蝶衣听到那第二是城东富商的公子成奕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自己的第一个病号!
那成奕难不成就是自己曾经替他医过病的那个成奕,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就这么几年光景,他竟然成了当世的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