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轩辕离,自然把一切都瞧在眼里。
他已是七阶紫灵巅峰,想要隐藏自己,极为容易。
就连六阶青灵巅峰的西兰王,都毫无所觉。
此刻,某人就待在内室,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噙着一抹清雅的微笑,瞧着眼前忙碌的小丫头。
整日里听十一讲,她如何霸道,如何凶残,如何如何……
他总想象不出,这小家伙霸道凶残的模样。
他与她的交集,除了两次床上运动,似乎再无其他。
今日难得一见,果然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看够了吗?”一人兀自欣赏,却冷不丁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惊醒。
“你早就发现了?”被人发现,轩辕离也毫无所谓,干脆闪身出来,悠闲走到了钟小蝎的跟前。
他隐藏的如此好,怎么还会被她发现?
“你藏得了人,藏得了气味吗?”钟小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忙碌。
只见她纤细的小手,不停的在年老将军的身上施针,每一个施针点,都极为诡异。
似乎只要丝毫的偏差,别说是救命,只怕会立刻将人送了命。
可她动作飞快,又极为精准,一手银针,使得如火纯青。
轩辕离嘴角的弧度不经意扩张,“你记得我的味道?”他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语。
“轩辕离,可以不要动不动就卖骚吗?”钟小蝎转头撇了他一眼,冰凉的耳垂子不经意擦过他温热的唇,白皙瞬间变成了粉嫩,瞧着十分诱人。
她明显听到眼前之人,十分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
她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直接递给轩辕离。
“吃了它。”
轩辕离接过,不疑有他,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下轮到钟小蝎惊讶了。
他是太相信她呢,还是太相信她呢?
早知道,她就应该递给他一颗毒药,直接毒死了,省得麻烦。
“你舍得弄死我吗?”轩辕离伸手,轻柔的阖上了眼前人微张的唇。
性命攸关,他到不至于分不清轻重。
若不是跟前还躺着一个连进出的气儿都没了的家伙,他肿么会舍得用手呢?
“弄不死你,我才难受呢?”钟小蝎愤愤,一把挥开仍旧在她的下巴上流连忘返的大手。
“是在床上吗?”眼前人轻笑,总是冰冷的俊脸,笑的春光烂漫,温柔缱绻,清冷淡雅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暖意。
脑海里,自然想起这小丫头迷人性感的玲珑身子,想起她的所有美好。
钟小蝎慌乱的低下了头去,假装自己很忙。
面对年老将军,肿如猪头的脸蛋,她只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这男人是千年妖精幻化的吗?笑起来肿么可以如此勾人心魄,让她这个不管是美男,还是裸男,都见过无数的现代人,都扛不住了。
分分钟都在发骚的人,最特么讨厌了。
自己的定力呢,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定力,该不会跟着贞操一起私奔了吧!魂淡!
她只觉得脑海里,全是刚刚这男人笑的春光烂漫的一幕。
恨不得念金刚经,大悲咒神马的,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她在救人,她还在救人,好吗?
“钟小蝎,大爷我回来了。”内室的门被敲开,来人十分嚣张霸气的走了进来,无视身后西兰王铁青的脸色。
西兰王神马的,他真心不在意。
钟小蝎急忙回头,刚刚还在身边笑的风生水起的男子,早已消失无踪,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大冷的天,十一全是满头大汗,气息略微不稳。
跟在他身后的,是年府的三少爷,一直守在门外的年玉琦。
“把东西交给年玉琦。”钟小蝎急忙吩咐。
“你怎么知道本大爷拿到了?”十一懒懒从怀里掏出一株细长的植株,上面还带着被风干了的白色小花。
“没拿到,你跑这儿了干神马?”钟小蝎无聊的瞟了他一眼,看向了年玉琦,“把这株灵草的花瓣煎药,叶子捣碎了,敷在老将军大腿处的伤口上。所有一切,都由你亲自操作,别假手他人。”
“钟院使,父亲他已经……”年玉琦几分纳闷,眼里的泪水似乎还未干,湿漉漉的,衬着他苍白的脸色,瞧着几分可怜。
“我说过,要救活你父亲。”本想出言不逊的钟小蝎,吞回了要骂人的话,丢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谢谢。”千言万语只留一句谢谢,年玉琦深深瞧了一眼钟小蝎,便带着十一递给他的灵草转身离去。
“钟小蝎,你娘重新生过你了吗?还知道要治病救人了?”十一懒懒靠在门柱上,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
却丝毫不提,自己拿这株灵草经历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我会让肉包,掀了他的老巢。”钟小蝎走到了十一的跟前,从自己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十一的嘴里,又扯过了十一的右手,手指灵活的在他肩膀上四处游走。
隐在暗处的某人,眸色一沉,几分不悦。
竟然对十一弟如此亲昵,对自己却如此疏离,简直可恨。
“肉包会听你的话吗?”十一微皱的眉头,明显舒展。到底是大夫,自己揉了半天还是疼痛不已,人家稍微捏了几下,就舒服多了。
“肉包不听,那我就背上炸药,去把他老巢给炸了。”钟小蝎表情几分严肃,似乎真的在思考要如何炸了轩辕绝的有间拍卖行!
“你真要炸了它?”十一指了指右肩,继续舒服的享受钟小蝎大人难得的服务。
“有意见吗?”
“有!要炸之前记得提醒我。”
“你要去通风报信?”
“大爷我得把里头的宝贝全偷出来,我的小金库已经被你们母子给搜刮的所剩无几了,好吗?离过年还有一段日子呢,父皇要等过年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时候,才给我零花钱。”十一语气闷闷,对于一个不事生产,只管伸手要钱滴银,真心桑不起。
“让你去偷一株红背竹竿草,你都被揍成这个样子,你确定你偷的了全部的宝贝吗?”钟小蝎十分鄙视的瞧了一眼他的小身板儿。
“只怕是有命偷,没命带回来吧!”
“你瞧不起我?”十一恼怒,对着钟小蝎呲牙咧嘴。
“你觉得我应该瞧得起一颗米虫吗?连豆宝都比你强,豆宝都知道要赚钱养活娘亲。”赤果果的鄙视。
“谁让他没有爹爹?”十一没好气的反驳,瞧见钟小蝎瞬间冰冷的神色,立马噤声。
爹爹神马的,是他们母子俩的雷区,好吗?
他连忙缩回了自己的双手,只怕刚刚才揉舒服了,又被钟某人给修理,到时候,别说是酸痛,铁定是直接残废了。
“刚刚那个家伙,就是被我一剑刺中,弄残了的那个人吗?”他顾左右而言他,努力转移话题。
没反应。
“西兰王跑来这儿做什么,他这个做皇帝的什么时候这么空了?”
还是没反应。
“外厅那个长的很丑的老女人是这个猪头的老婆吗?”
依旧没反应。
“钟小蝎,我错了。”十一举双手投降,呜呜呜……他为神马要提豆宝的爹爹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