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是做糖醋排骨的时候,才勾芡的吗,为毛二皇子叔叔也要勾芡啊?”钟豆豆软软糯糯的问,懵懂单纯的眼眸子,让在场不明事理的人,觉得这孩子是真心天真无邪,单纯可爱呀喂。
“有些人,不小心入错了门,这脑子还能不像糖醋排骨似的,黏糊糊成一团吗?”钟小蝎十分耐心的回答钟豆豆的问题,那一双透亮清澈的眼睛瞧着慕容云飞,青了又紫,紫了又青,青青紫紫,反反复复变化无常的一张脸,笑的几分嚣张,几分挑衅。
尼玛,老子圣兽两头,神兽一头,七阶紫灵两头,怕你吗?怕你吗?怕你吗?
“钟小蝎,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今日本王要是不手刃了你,就对不起本王手中的剑。”慕容云飞已经气的差点找不到自个儿的声音,钟小蝎满眼的挑衅,讽刺,不屑,让他脑子大热,他手腕一抖,长剑破空而出,剑花错落,已是刺出七剑,剑剑不离钟小蝎身体的致命之处。
钟小蝎完全无视那犀利的长剑,施施然的往后一退,双手抱胸,好像慕容云飞要刺的人跟她完全木有关系似的。
暗夜流光在慕容云飞出现的霎那,就早已隐身不见,他不想见西兰皇宫里的任何人,不小心撞见了二公主慕容瑶,已是头大。
十一憋屈,这不摆明着把自己推到跟前去打架吗?他有说不的权利吗?木有,要是钟小蝎被连刺七个洞,不知道那个到现在都还身份未明的又是睚眦必报的四哥,会在自己身上刺多少个洞来报复。
他手上木有兵器,身子一闪,挡在了钟小蝎的面前,他是七阶紫灵,而慕容云飞不过是五阶蓝灵,蕴含着灵力的掌力,朝着慕容云飞的长剑挥去。
只见紫光一闪,叮的一声,那玄铁铸就的长剑,竟莫名哐当一声,成了两截。
慕容云飞大惊,双眸诧异的瞧向十一,不过是去了一趟灵兽院,为何他的灵力狂飙,竟能徒手砍断玄铁铸就的长剑?
这灵兽院神马时候,变得如此玄乎?
“云飞兄,有事好好商量,一上来就动刀动枪的做什么,多伤感情啊!”十一缩回了手,拍了拍手掌,装似无辜的说道,他绝壁不是故意的,他自个儿也被吓到了,这七阶紫灵的低阶,肿么会这么厉害的!
在灵兽森林,一直跟猛兽打个不停,还木有找人试过手,好可怕!他可是崇尚和平,不喜欢武力滴好骚年啊!
“我与她,没什么好说的,母妃与玉儿之仇,我非报不可。”慕容云飞一招就败,败的十分狼狈,但是威武不能屈,他抬头,怒目瞪向钟小蝎,一点儿都木有要妥协的意思。
“你这西兰国的二皇子做的好好儿的,干嘛如此想不开,非得要送死呢?”十一表示对于一个迫不及待前来送死的人,很无力。
人家挡在钟小蝎的面前,完全是为了你好,懂吗?要是冲撞了钟小蝎,你会肿么死的都不明白的,骚年!
“哼,谁生谁死,还不一定。”慕容云飞手里握着半截长剑,说的十分气壮山河,荡气回肠。
那画面,肿么看肿么好笑。
“云飞,你不在宫里陪着母妃,跑这儿来做什么?”一直隔岸观火的二公主慕容瑶,眼瞧着慕容云几乎木有任何胜算,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
一向城府极深的二弟,只要一遇见母妃和那个女人的事,就立刻血往脑子里涌,把个精明能干的脑子,冲成一团浆糊。
慕容瑶施施然的走到了慕容云飞的身边,她也不过是五阶蓝灵,自然是斗不过紫灵的。
不过,只要她在了,那个躲在暗处的暗夜流光,就木有办法袖手旁观,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有什么,找个地儿说,大庭广众的,丢不丢脸!”走到了慕容云飞的身边,她二姐的霸气立刻侧漏,对着众人说道,清亮的声音,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可惜了,这儿个个都是霸气侧漏的家伙,木有人听进去她的话,全部无视,将她当成了一团空气。
钟小蝎推开了十一,走上前来,脸色平淡,瞧不出半分悲喜。她淡淡开口,木有慕容云飞的怒火滔天,也木有慕容瑶的霸气威武,普通的好似这街上围观的群众,“慕容云飞,拜托你好好用用你肩膀上的玩意儿思考思考,我若是要害你母妃,我又何必千辛万苦的将她救活。退一万步讲,我救你母妃,你母妃看重我,把我当自己人,对我们娘俩,有千利而无一弊。若是如你所说,我害的你母妃病入膏肓,请你给我一个理由!”她语气平淡的毫无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件虽都能明白的事实,那一双透亮的眸子,瞧着慕容云飞,一副,你很蠢的模样。
“哼,你这个蛇蝎女人,害人还需要理由吗?”慕容云飞十分不齿的怒骂,怒火让他失去了一个皇子该有的风度。
“云飞,凡事都讲证据,你无凭无据怎可随便冤枉人!”二公主慕容瑶,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见着慕容云飞如此没有风度的欺负一个不过二阶橙灵的女人,她那侠女风范又不小心冒了出来。瞬间忘记了,这二阶橙灵的女人身边,有一只极厉害的猛兽,还有两个七阶紫灵的男人护着。
“皇姐,你怎么帮这种女人?你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吗?她连自己的亲兄妹,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再说,你又何必为这样的女人说话,不过是左招一个野男人,右招一个野男人为她出头罢了。要不然以她的身世,以她的资质,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大小声。”慕容云飞一双怒目瞪着钟小蝎,只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一边的女人七嘴八舌:“就是,不过是一个水性扬花的,谁会看中这样的女人。”
“不过人家勾引男人的本事还是强啊,手上拉着个,左右还站着两个,不服不行啊。”
“呵,这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男人看着她便宜且容易罢了。这种裙带松的女人,也好意思出一显摆,除了勾引男人,她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呵,女人只要能在这方面放得开,那就是本事!我们谁不是规矩里喂大的,在家操持家务,可男人,却还是会喜欢这些不正经的,那也没办法啊!”
“是啊,就算是心如毒蛇做尽坏事又如何,只要貌美如花就能得了男人的喜欢。”
虽然没有指名指姓,不过谁都知道这群人在骂谁。
甚至于可以说站在公众道德标准上,她们说的也不完全是错。
二皇子站在那里,白衣胜雪,实在好象是站在道德最高点上。
莫瑾言未婚先孕,确实让她的一生陷入了极度痛苦的处境。而那个占了便宜就跑的男人!哼!眼睛看着那几个温温柔柔的妇人,用那种不屑的声音说着话,钟豆豆眼中都升出怒意。钟小蝎一低头,一手将他的肉包子手握住,无声的安慰着。
“让开,让开……”慕容姐弟俩争执间,忽然传来噪杂的声音,几人瞧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带头骑着马儿的竟是西兰国的开国功臣颜子虚,紧随他身后的是御医院右院判欧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