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就是头牌，果真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若蝶暗暗地感叹着。
素素也不说话，站起来，轻轻放下窗帘，转身便伸手自然地解开粉衣的扣子，脸上有种任命的悲哀。
“不可——不可——”若蝶一脸的羞涩，连忙上去拦住，不让素素脱衣服。
“小姐——”蓝儿气鼓鼓的唤道。
素素大惊，“你果真是女的？”
“是啦。”若蝶的脸不知不觉的红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笑道：“我只想来看看妓院是什么样子的。”
素素陡地沉下脸来，厉声说：“看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子，跑到妓院来做什么？还不快些离开！要是被妈妈知道了，你们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你说那个妈妈桑要逼良为cang？”若蝶诧异的问：“你也是被逼的？”
若蝶一边说一边望向窗外的燕儿爹摆的小摊。燕儿爹在忙着煮馄饨，忙碌之间，他的手也不抖了，脚也不跛了，他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而已。
“小姐，你真的把他给治好了。”蓝儿诧异的说着，“小姐，既然你已经把他治好，为何又？”
“哎呀——”若蝶淡淡的笑着说：“我还不是想让他收下那锭银子。小燕儿真的很乖,我好喜欢她。”
“可是，小姐，你可以给他银子，完全用不着糟蹋自己的医术呀。我们还没有开医馆就成了地地道道的骗子，以后看谁还敢到我们医馆看病。”
“酒香不怕巷子深。”若蝶胸有成竹的说。
“他真的好了。”素素幽幽的说。
“你认识他？”若蝶看一眼素素，低声问。
“他的腿是被老鸨叫人打瘸的。”素素幽幽的说。
“看来你和他有情？”若蝶明察秋毫。
素素苦笑一下：“都说戏子无义，biao子无情。我能有什么情分？”
“你一定是被生活所迫。”若蝶自作解人。
素素再苦笑一下，淡淡的说：“没有谁一生下来就喜欢做妓女。”
“燕儿是你的女儿？”若蝶眉头皱皱好像看明白了什么。
素素一愣，顿时苦涩的笑了，“当时，妈妈强行要找人给我****，我打死不从。后来，我自己选了他，便有了——燕儿——”
“他那么拼命地赚钱，一定是想给你赎身。”若蝶轻声说道。
“可是他就算是一辈子拼命赚钱也永远不可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赎出去。”素素凄然的笑笑，然后说：“你们快点离开，要是老鸨发现了你们是女子，你们可要遭殃了。”
咚咚咚，外面传来老鸨妖娆的声音，老鸨说她亲自备了酒菜要给两位公子。
若蝶眉梢一沉，轻声说：“来者不善，她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女的了。要下手了。”
素素慌张站起来，连声说：“怎么办？你们走不了了。”
若蝶笑嘻嘻的说：“天下能困住我的东西很少。”
老鸨托着一盘酒菜笑眯眯的走进来,脸上的脂粉都要掉下来了。
她亲自给若蝶和蓝儿满上，热情的不能拒绝。
若蝶看一眼蓝儿，示意蓝儿不要喝酒，随后自己一边与老鸨周xuan一边望向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