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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卓江华,自从昨天晚上丢开蓝沁的手,走出宴会那刻就开始后悔了,感觉这样做会给蓝沁带来无比的尴尬,本想走回去,自尊心做怪,脚像灌了铅一眼,要是当时再迟点,看见蓝沁走出会场失魂落魄那样子,估计结果也该改写了。

强烈的自尊让他直接开车去了星空酒吧,独自喝酒,帅哥就是养眼,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自己贴过来,不过一碰上这块大冰山,自动自觉消失,卓华江今天晚上倒愿意醉到不醒人事,可惜一切都事与愿违,越喝越清晰,他要祭奠这还没有来得及珍惜就逝去的情怀,暂且只能这样形容,浑浑噩噩地醉酒回家,路上,一阵阵清风拂面,酒醒很多了,蓝沁,蓝沁,对不起,我不是特意伤你的,你来迟了,泪水打湿了衬衣。倒霉的是,半路给交警查到醉酒驾驶,开了罚单,罚款2000元,他很干脆给了交警,交警立刻扣押了他车,他颓废地直接打的回家。

其实当晚,蓝沁和赫龙也在星空酒吧,可是卓华江刚在左边门口离开,蓝沁和赫龙在右边门口拐进来,没看见,什么叫错过,就在身边都可以这样擦肩而过,不关感情的事情,这是缘分厚薄问题,适当时间遇见适当的人,彼此倾慕吸引,彼此珍惜,才能换得一生一世的守候!

卓华江第二天心情非常焦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赶紧回公司见到她。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啦?

思维短路,啥都不想,直接坐电梯上到17楼广告设计部,要说顺路,好像说不过去,他的办公室在25楼。

卓华江站在门口,突然犹豫不知道怎么说,

“卓总,早啊!”小肖见到卓总来了,站在门口犹豫不前。

小肖是聪明人,昨晚卓华江的表现,心中一切了然一定和蓝沁密切相关,就当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一个下台的机会,

“呵呵,卓总,刚好我们手上的有一些策划,您方便过来参考下吗?”

“好的!”卓华江正考虑该怎么说,一听小肖说,就爽快答应,却非常高兴拍拍他肩膀!能看透自己心意,制造机会而不留任何痕迹的人,确是一个人才!

一进去,大家都很惊讶,不过还是很礼貌地叫声,“卓总好,”卓总很少在广告部露面,今天算是第二次。

一般有什么重要的文件,都是直接送上25楼给他过目的!不过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样会不会证明广告设计部在公司越来越重要啊!

卓华江从走进广告部那一刻,眼睛就一直在搜索她的身影!正当犹豫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就见霍天东满身疲倦地从大门走进来,身累心更累。

见到卓华江,一脸怨气。

“卓总,早啊,今天那么早就来了!”摆明是挖苦他啊!

“我顺路来这里看看!”这么蹩脚的大话都说出来,囧啊,真是自打嘴巴啊!“哦,小肖说给一些广告策划给我看看!”

“哦,这样啊,那您忙,不打搅了。”霍天东就匆匆应了一句,正准备转身离开。

“蓝沁呢?”卓华江犹豫了下还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呵呵,难为卓总还记得蓝沁——我们的好员工!”霍天东忍不住冷笑着说,旁边的小肖为他捏了一把汗,真牛啊,这个是卓总好不。

“昨晚失踪了!”霍天东不打算隐瞒,停了一下,说恨也好,说什么都好,要让他知道他自己做的事情对蓝沁有多大的伤害,他真不配和她一起,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一样!。

“啊?”这声太大了,卓华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失踪了?怎么会失踪啊?”卓华江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心被虫撕咬着那般疼痛。

“那找到了吗?”卓华江一脸关切地问。

“昨晚电话一直关机,早上收到她电话,说没事,在朋友家过了一夜!她说想休息下,请了三天事假,我批了!”霍天东看着他皱在一起的脸,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哦!这样啊!还好!你们继续忙,我走了,你也休息下!”卓华江一下子才回过神。

“嗯!”霍天东不愿多说,只是他觉得他有必要把真实情况告诉眼前这个叫卓华江的男人听。

卓华江说完就离开了,听到这个消息,心仿若坐了一趟过山车,若有高血压,估计早就倒地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都很想见到她,和她说声对不起,但是这样的道歉是多么苍白没力,重要他又不能给予她什么,说来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天下来人都混混沌沌,工作频频出错,都不知道多久没尝试过抽那么多烟,一滩烟头。

他脑海像过电影一样,想起了他们刚开始邂逅的点点滴滴,连烟头烧到手指了,都没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

小米从来没给过这样的撕心裂肺的痛。

对小米更多的是宠爱和照顾,哪怕之前他和小米冷战都也只是心烦,并没有心痛!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最终他还是受不了这个办公室的压抑,第一次想到逃离。

两天了,蓝沁都躺在床上,哪怕是白天,泪水都没有断过,夜深人静更厉害。父母也不好说什么,问她,她也就笑笑没说,她妈妈一直知道她就是崛强的性格,所以也只好忍下没问,只是劝她出去走走。

第二天晚上,蓝沁再也不想流泪了,不想父母担心,生活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耽搁的,够了,哪怕是上辈子欠他的,那水早已经还够了!不哭,不哭,蓝沁,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她强迫自己睡觉,已经两天没睡了,还好,安稳地睡过去,只是梦中扔见到那个男子,仍泪流满面!

第三天早上,蓝沁下了决心,痛就痛了,哪怕血淋淋也要割掉!换了一身明亮的职业套装,嫩绿色,就提早一天上班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不过就是蓝沁更投入工作,简直把公司当家,一天有12小时在公司,一人做三个人的活,广告策划也更加精彩!竟成为业内人事共同仰慕的女神,还受邀被访,上了报纸上了电视!

不知不觉快到情人节了!

赫龙看着蓝沁的资料,嘴角微翘,蓝沁并没什么家庭背景,父母是大学的老师,但是她在复旦大学里确实是佼佼者,不但主修的广告策划四年连续第一,拿下所有的奖学金,同时还是学校指定的主持,原来还是舞蹈队的领舞者,怪不得,她的身材没得说,突然一阵燥热!

他深呼吸,压下那种****,而且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也威胁到自己的公司的利益。老实说,不管从哪个角度,若能拉拢进公司最好不过,若不能,做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赫龙同时发现她和卓华江相遇也是萍水相逢,何况卓华江私底下还有小米这个初恋情人,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的啦。

一提起小米,赫龙的眼睛就咪成一条缝,轻浮的笑容乍现,小米的身材确实不错,就算再好也不过是能用钱打发掉了的女人,和其他女人别无两样。才两天时间,300万就打发走了。要是卓华江知道他的女人是大众情人,那脸色就好看!要是我要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知会下老卓!不知道会咋样?但是总算做件好事!

自从那天晚宴后,卓华江一直不联系黄小米,黄小米也不主动联系他,只是业务来往,见面也是不说话的,为了挫下小米的锐气,卓华江减少很多的支持,小米的广告和电影节拍自然少了很多。

人一到清闲下来,思想活动就开始积极。

小米今天开始很空闲,心里禁不住狠狠地想:卓华江啊,卓华江,我最美丽的时间是给了你,你一反面就不认人,好啊,看来现在还不是放手闹脾气的时候,我得想办法,把他好好捆在我身边。

小米是个很有行动力的女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正是下班吃饭时间,连忙拨了电话给卓华江。

卓华江半年来,把所有的时间都投放在工作上,只要一放松头就痛,就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此时,他见是小米的电话,就停下来,小米啊,小米,若不是广告,电影没得拍,你会想到我吗?一阵苦笑,

“华江啊,有空吗?我在你公司楼下,一起吃顿饭好吗?”

“好!”这个毕竟是他初恋情人,哪有那么容易放得下呢,既然和蓝沁关系都这样了,就别想那么多,反正中午也要吃饭。

假如当初先遇见的是蓝沁,情况肯定完全不同,世间有句话说得好,人有早来后到之分,感情也一样,就这样吧!

卓华江压下所有的情绪,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九碰见蓝沁匆忙迎面走过来,蓝沁看见他,人还是硬愣了下,好像发生这件事情半年后第一次见面,心的疼痛感并没有减弱半分!

见到卓华江那刻,蓝沁被搞到无所适从,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老实说,多少有点尴尬,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索性低下头,刻意避开他,权当没看见!

卓华江,一双清澈的眼睛却是毫无忌讳地看向她,把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尽收眼里。

蓝沁啊,我的蓝沁啊,都那么长时间了,感觉还是那么痛,甚至蔓延全身,你叫我怎么办啊?刚刚的轻快顿时消失的无踪无影!

当彼此插肩而过的时候,这段缘分或许就该画上休止符了。

卓华江咬了咬牙,哎……断就断得彻底点吧,免得她再伤心,他想起那晚跳舞她眼底的雾水,他就感到一阵无力!活了这么三十年,都还没有这么无奈过!

站在门外的小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蓝沁,你想和我斗,还早着呢!你们的关系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卓华江最终还是会选择我!小米心里暗暗想着。

“华江~~~~~~~~”她特意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引起所有人的侧目,当然包括蓝沁,蓝沁刚为自己还没死心苦恼,听到这能娇到无以伦比的声音,立刻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想必大家也有同感,看来还是自己多情了,没必要为这样的人留恋,不过还是停住了。

卓华江听到这叫声,立马皱起眉头,怎么以前不觉得她这么造作,今天却觉得她有多造作就多造作,有必要那么矫情吗!

“你不是怕人家知道吗?大明星!”卓华江趁机讽刺下她

“哪有这样的说法,之前不过是我接拍电影,广告多了点,所以有点忙而已,你又不主动理人家!”小米撒娇地解释了一遍。

“是,是,是!”卓华江还是非常温柔地对小米说,要多宠溺就多宠溺。这些话传到蓝沁的耳里,还是刺耳得难受!只是蓝沁不知道这些对话是卓华江有意识说给她听的,不是他肚子的蛔虫,谁也不知道了。同时,公司的员工听到这些对话,是人都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啦!

自从这顿饭后,卓华江和黄小米的关系不但缓和了很多,而且更加直接透明。第二天早上各大报纸都大篇幅刊登了他们在西餐厅吃饭亲密无间的相片,卓华江拿纸巾帮小米轻拭嘴巴,还有卓华江轻吻小米的脸蛋,那温柔洋溢着这对壁人身上。

小倩早上见到报纸连忙扔掉,还没扔就被蓝沁一把抢过来说,“今天还没有看呢,公司财物,扔什么啊!”

“不是啦,不适合你看!”蓝沁看到那些亲密写照,心早已经冰冷,不过表面没看出任何波动,她这半年内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人家本来就是一对,以后不许这样,我会生气的啊!照得挺好的,看来我们公司会越来越出名了!”小倩见到这样的蓝沁,不是不懂得她的痛,几次都见她偷偷掉眼泪,只是人要尊严,还是留点尊严和台阶给她好,就当不知道!

卓华江见了报纸,觉得有点意外,居然还有人能在私人包厢照相,除非是……他怎么不知道她有那么深的心思,他纯纯的小米呢,不过也好,省得那么麻烦,就此断了吧,蓝沁,我给不了什么给你,你去找更好的男人,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疼!

“卓总,要叫这些报刊消失吗!”卓华江私下还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暗势力,不到万不得已,都不用,

“不用,就这样最好了!”未来的日子,卓华江才知道他清楚到底失去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俩开始高调见报,频频出现在报纸上。

报纸还盛传他们快结婚了。卓华江想,既然都好了五年了,也该是结婚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还在等什么,好像心里缺了什么似的,小米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的梦中情人,美丽大方,又有能力,又温柔可人吗?为什么?为什么啊?想到这里心就很烦闷,猛地吸了一口烟!既然报纸都在这样说了,就应了大家的要求吧!

“准备下,情人节帮我包下整个星星西餐厅!”

“好的,卓总!”蓝调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平时就是他的秘书,他的秘书都是男的,其实是他暗势力里的得力助手,我一定要给小米一个美丽的盛大的婚礼,让她成为他卓华江最幸福的新娘!此时,有张脸滑过脑海——蓝沁。蓝沁,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我就只爱你一个,这辈子,对不起了!

蓝沁每天都看着报纸上他们幸福的照片,心早已碎得没感觉了,小倩的安慰也没起任何作用,只是她更投入工作,不断做出更多更多让人眼前一亮的广告策划,为公司赚了几千万,成了十足十的工作狂!

情人节那天,卓华江早早在星星西餐厅等候着小米,他到现在都期望——他等候的人是蓝沁,可是……音乐的流淌,萦绕整个大厅,静静地等待着她。

小米今天特意穿了一条米黄色的V领连身长裙,把她美好出色地描绘出来。

她大约也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事情发生,打开门那瞬,见到五年的地下情人,他连背部的线条都那么优美,心里一阵得意!他始终都是她的!

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想什么呢?华江!这么入神!”

“来了,”其实没有多少幸福的感觉,只是这个是责任,终于要完成了!“情人节快乐,送给你!”一大簇红玫瑰,估计有999朵,此刻的小米是幸福的,满脸笑意。

“嫁给我吧!他并没有单膝下跪,虽然在他脑海里求婚过程单膝下跪是必要的,但是现在他感觉这个单膝下跪永远只属于蓝沁一个人的。

小米发现他只是礼貌地送给她玫瑰花,求婚并灭有下跪,多少有点失望。此刻他还递给她一颗10克拉的钻戒。

好闪,闪到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估计要1000万左右,小米心里想,算了就这样吧!“好坏啊你,啊江——”小米撒娇着

“那你答应不?”卓华江静静地等候,似乎觉得她一定会答应,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嗯!”小米腼腆地点点头,这一切都让小米从心底觉得她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始终有个老公靠着,比较稳健,比自己拼搏好多了!

卓华江松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把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这里的场景,过往,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但是今天完成了,却没有半点兴奋,再谈不上幸福感了,喜欢就好。

这里的一切,早已拍成照片,各大报刊争相刊登上,明天一定有是个头版,大篇幅见报。

其实这里也是私人包场,应该连蚊子也进不了,那是小米早买通餐厅的负责人,放录像机在附近,全程全部拍摄下来,各个角度!

这个时候他把小米当成她,才吻了下去,泪水沾在小米的脸上。小米还以为他感动到掉眼泪了,忘情地吻着。

还有一个问题,她的膜还没有修补好呢,必须瞒住他,他很重视这个的!她不知道他重视的不单是她是否是初夜,更在乎的是,她心中是否一直只有他!

而卓华江,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没有情感的,由浅到深的吻着,法式接吻,“啊江,好坏的哟,不要——等结婚那天再……!”

“一切听你的——”他笑笑搂着她,毕竟她才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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