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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对不起,我信不过你(3)

程建邦皱着眉头又抽了几口烟:“最大的可能就是老徐出事了。”

他这句话好像一道晴天霹雳,震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最初,我所有的精神支柱都源自自己认定的誓言和信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具化到了徐卫东这个人身上,无形中他已经成为我最后的防线和最坚固的壁垒。每当我将被困难和绝望打倒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他的样子和言语,从而鼓起勇气继续战斗。不觉中他已经成为我的榜样,我曾反省过这种狭隘的个人崇拜,但现实中我需要摸得着看得见的具体的人。现在,他可能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什么事让他无法继续指挥我?我不敢往深处想,因为害怕。我已忘了上一次像这样害怕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许我从未这样害怕过。

“秦川!”程建邦见我神色不对,忙拍拍我的脸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急忙回过神,像看着一个博古通今的大师一样看着程建邦,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儿好消息,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零。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都会犯错误,老徐也不例外,我不认为他会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也许只是例行一些程序上的……检查。”

他想说的一定是“审查”。以老徐的级别和职务,他一旦犯错就是大错。想到这儿我的手指开始发抖,为了掩饰,我将十指交叉在一起搓了搓,说:“撤。”

程建邦问道:“这里怎么办?”

我摇摇头,攥起拳头想在墙上砸一拳以解心头的郁闷,又怕声音会惊动旁人,只好比画了一下,最后落在了程建邦的腹部。程建邦闷哼了一声,没敢叫出来,忍着疼蹲在地上。我有些后悔刚才出手可能有点儿重,赶紧蹲在他对面说:“你试着联系下老徐。”

程建邦龇着牙抬起头:“我刚也想过,但我担心老徐那边已经被监听了。”

我说:“你联系他又不违反纪律,探探他的口风。”

他琢磨了一会儿,说:“也只能这样了。”

程建邦站起来一边找手机一边指指我说:“你欠我一拳。”他拨通了徐卫东的电话,对完口令后,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是要我们回去吗?”我将耳朵贴了过去,只听徐卫东在那边沉默了一下,低沉地“嗯”了一声。程建邦接着问:“可我们的行动正在关键时刻,你再给我们几天,我们就能成功,现在回去太可惜了。”老徐在那边沉默了好久,突然提高了音量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干你们该干的事,相信你的上级。”不等程建邦再说就挂了电话。

程建邦收起手机,看着我说:“你听出什么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机屏幕:“你的手机马上没电了。”

程建邦目光没有离开我的眼睛:“嗯,已经没电了。”他从枕边摸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将手机捣成一堆碎片,然后与我相视一笑。

我们都知道,以徐卫东的个性,他发火前绝对不会沉默,如果沉默,只能证明他在考虑应该用怎样的语气和措辞,在最简短的情况下向我们透露最多的信息。尽管他的那句话抬高了声调,但明显是故意在提醒我们。

“干你们该干的事。”什么是我们该干的事?你可以理解为执行撤退命令,也可以理解为完成此次行动。“相信你的上级。”在没有接到调动命令前,我们的上级是他,他是在告诉我们让我们相信他。只有最亲密的战友才有这样的默契,他太了解我们每个人了,所以太懂得如何和我们在各种环境下沟通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但还不至于影响到他的威力。因为我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丝毫颓势,那句话也赶走了我之前所有的忧虑。

程建邦将手机的碎屑分成两堆,分了一堆给我:“咱俩分开丢。”

我将那堆碎片装进口袋,笑了。外勤的特点就是你可以随时找到方式联系上级,上级想要找你恐怕就得费点儿工夫了。

“这次我们得干得漂亮,不然老徐的麻烦更大。”程建邦停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我们干什么吗?”

我点点头。对于我们而言,只有把任务执行得漂亮才是对上级,也是对徐卫东最大的帮助。老徐的那些麻烦事我们无权了解具体的内容,我唯一能坚信的是,他不会辱没我们共同的使命,我坚信。

“是什么?”他追问道。

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知道国内有几个甚至更多的工厂在加工毒品,不论发生什么事,剿灭这些工厂都是我们分内的事,这错不了。”

程建邦又问:“可是看情形,你可能办不成你自己的事了。”

他是在提醒我宁志遗体的事,我看了他一眼,说:“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怎么问你。”

他看看我:“你是想问我和刘亚男的关系吧?”他不等我开口,丢给我一支烟,看着我点着,才说:“你也就刚学会抽烟而已,大人的事少问,不过下次你要是为了宁志再来这里,记得叫上我。”

我眼睛一热:“如果你找到机会来,也要叫上我。”

4

我和程建邦各自回到床上躺下,却再也无法入睡,不停地翻着身。一直到天亮,他半坐起来问道:“要是有一天你听说我遇到像老徐那样的麻烦,你会觉得我犯了什么错?”

他一定是在纠结自己之前险些酿成大错的那些行为,此时我背对着他,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愧疚与悔恨。我该怎么回答他呢?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在他和我之间建立一道屏障,更不想高高在上地俯视他。每天面临着这样的环境,又有谁能没想过退缩呢?我们不怕流血、不怕疼,也不怕死,怕的是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求生的技能可以让我们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生命,可总是看着战友牺牲在面前,自己无能为力之余,甚至无法宣泄心中的悲痛和愤怒。那种无助的绝望总是有意无意地缠绕着我,像一根坚韧纤细的钢丝,看似微小却总能轻易地割伤你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那些伤口仿佛很小,小得难以觉察,疼痛却如此真切,让人无法忍受,只能在深夜独自一人缩在被子里用泪水冲洗。

我第一次去程建邦的单身宿舍时,发现他的卫生间里没有镜子,问他,他只是笑。后来终于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每次洗澡时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痕,我也把镜子拆了。第二天抱着镜子往垃圾桶丢的时候,遇见了程建邦,他还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是的,那些伤痕就像一本抹不去毁不掉的记事本,记录着你想要忘记的一切噩梦般的经历。如今,刘亚男离去了,她却把痕迹留在了程建邦的心里。看不到,只能感受,除了疼还是疼,永远无法愈合。

我很想告诉他,他永远是我的兄弟,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他而去。可我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他宁可我告诉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获得原谅。这种事一旦发生就没有回头路,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不会原谅自己。

“八成是作风问题。”话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本想插科打诨地混过去,偏偏又弄巧成拙。程建邦久久地沉默着,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固了,我甚至希望自己的心脏暂时停止跳动,以免发出声音来。“我呢?如果是我,你觉得会是什么麻烦?”我赶紧转移话题。

“不知道。”程建邦叹了口气,“我以前真的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更强大。”他说得很严肃,我就知道他一定以为我刚才是故意挖苦和讽刺他。可我不能反驳他,这种事越描越黑。他又说:“你他妈转过来行吗?没脸面对人的是我,不是你。”

我装作不耐烦地转过身,见他满脸流着的泪水。我说:“你现在的样子要是再咬个枕巾角就对了,就跟刚被人强奸了一样。”

他忍了忍,破涕而笑,骂了句:“操!”躺平面对着天花板,叹道,“操他妈的!”

我立刻接道:“他妈死了没人埋。”

我们两个都哧哧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不约而同地将毛毯拉起来挡住了脸。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自己已经麻木,或者说已经学会了面对这些难以忍受的悲伤,可事实证明我可能永远都学不会。

胡经派人来叫我们三人吃过早餐,顺便丢给我们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周亚迪在内地设立的四家工厂的详情。看着地图上的那些标注,我和程建邦目瞪口呆:我们一直以为他们的工厂会设在人烟稀少的偏僻地点,现在看来,我们把周亚迪想得过于简单了。那些工厂分布在二、三线城市的郊区,挂着化工厂或制药厂的牌子,明面上在生产化工或者药品原料,实际上都在偷偷加工毒品。这对我们而言,不仅是触目惊心的毒品制售,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还是迪哥有诚意,说是合作,就把实底都亮出来了,剩下的事就看你们了。”胡经叼着牙签,指指那本笔记本说,“记下了吗?记下了我得把这个收走。”

我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胡经抓抓头:“现在。”他看看程建邦和洪林,一抱拳,“这次就拜托三位了,以前我有冒犯的地方,咱们彼此也都有不少误会,希望这次合作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笑着说:“我们只在乎那笔钱。”

“我只在乎那张配方能造出什么。”胡经破天荒地向我伸出手。

我看看他的手,说:“希望合作愉快。”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

胡经说:“我给你个向导,保证你们安全到过境,为防不测,再派几个人跟着你们……当然,纯粹是为了你们安全,你要是觉得碍手碍脚就提出来。”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如果向导带的路没问题,就不要带那么多人了。”

胡经说:“好,车停在外面,武器和向导都在车里。”

我顺着他的眼神朝外看了眼:“就刚才那几家工厂吗?”

胡经说:“不急,慢慢来。”

我有点儿明白胡经为什么这么痛快了:那些工厂都是周亚迪的,在内地设立一家工厂需要多少钱我不知道,但要花费多少精力、冒多大风险是大家都能想象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亚迪很可能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那几个工厂上。如今却被胡经拿来当赌注去博——如果配方是真的,他是庄家拿走配方,我们拿走钱,周亚迪分一杯羹,算是皆大欢喜;如果配方有问题,或者我们人有问题,周亚迪将倾家荡产、人财两空。而胡经既借此铲除了周亚迪,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胡经从头到尾就不信任我们,这很正常,问题是他的工厂又隐藏在哪里?如果连周亚迪这样失了势的毒枭都可以在内地开四家毒品加工厂,那么胡经掌控的数量恐怕足以令人胆寒。

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来获取更多的情报,也找不到任何借口继续留下来拖延,就算留下来,无法获取胡经的信任也是白费工夫。那份配方对他是很重要,但他并不在乎配方能带给他多少财富,只要不落到别人手上就一切都好。他算准了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就足以证明只有和这里的人交易才有价值。现在他主动放我们走,如果出任何差池,就证明我们的人和配方都不可靠,趁机将周亚迪最后的本钱付之一炬,他还没有一点儿责任。因为整个金三角都知道,我是周亚迪的人。

“走吧。”程建邦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开口催促我是在提醒我尽快做出决定。我活动了一下脖子,说:“走。”大步朝外走去。

胡经在我们身后说:“对了,你的卫星电话哪里买的?我怎么没见过这个牌子?”

我扭头看着他说:“是大姐送我们的,怎么?你找到了?”

胡经故意迟疑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脸色说:“没有,不过早就没电了。”

我“哦”了一声:“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照顾我的朋友。”

胡经歪着脖子点了点头。看着他脸上挂着的一丝邪笑,我意识到此次如果就这么离开,恐怕就再也没机会查知他那些工厂的下落了。这就意味着,他的工厂即使有一天暴露出来,也是已经造成极大危害之后的事了。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浮现,只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那个计划就已经呈现出了一个轮廓,虽然还模糊不清,却足以让我心跳不止。时间太紧迫,容不得我去做详细的风险分析和评估,如果要实施,必须就在下一个五秒内动手。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抱憾终生,要么完成任务。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泄露了内心的兴奋,胡经的脸上渐渐收起笑容,现出一种警惕的紧绷。在他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的瞬间,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张开虎口在他咽喉上猛地一探,他立刻翻着白眼朝后仰起脖子。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我一步绕到他身后,一手卡着他的脖子朝身后墙根的射击死角退,另一只手迅速摸出他腰间的手枪,单手扳开保险,在枪口对准他的下颌的同时,用掐着他的脖子的手拉好了枪栓。

这一系列动作很顺利,几乎一气呵成,其间没有遇到任何羁绊。“都别动。”我冲周围举起枪的人喊了一声,然后咬着牙对胡经说,“对不起,我信不过你,只能麻烦你送我们过境了。”

胡经有点儿慌乱,却还不失冷静地问道:“秦川,你这是干什么?”

我眼睛盯着四周对着我的枪口,说:“让你的人放下枪,我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送我过境。”

胡经果然是经过事的人,枪口抵在他的下颌也没有使他失了镇定,他下意识地朝屋顶看去。我跟着他的眼神很快找到了三个伏击点,于是对程建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

程建邦也顺着朝屋顶望了一圈,给我回了一个眼神示意我集中注意力控制胡经。我凑在胡经的耳边沉声说:“我再说一次,让你的人放下枪。包括屋顶那三个,我给你三秒钟。”

胡经沉默不语,看来那几个狙击手给了他不少自信。我默默数到三,枪口朝下向左稍偏,对着他的肩膀开了一枪。胡经浑身猛颤,发出一声惨叫。我说:“再给你三秒。”这次不是他不听话了,而是疼得说不出话。我默数到三,对着他肩膀中枪的地方又开了一枪。

“秦川,我操你妈,啊……”胡经惨叫着喊道,“枪放下,放下,操你妈,你没听见吗?”

“不,是让你的人把枪放下,不是我把枪放下。三、二、一。”数完,我照着他连中两枪的伤口开了第三枪。

“啊……”胡经惨叫着,带着哭腔说,“都他妈把枪放下……听见没有,秦川,谁他妈不放你替我打他的头,啊……我靠……”

眼看着胡经的手下们都将枪放在了地上,我给程建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检查安全状态。他先朝屋顶看了一眼,指着那几个狙击点说:“都下来,跳下来,不然我数到三,你们老大还得挨枪!”

胡经赶紧对地面上那几个人说:“全部抱头趴在地上。”接着又对洪林说:“把车开进来。”

我用力卡着胡经的脖子,控制着他颤抖的身体,不时将流在我手腕上的眼泪和鼻涕抹回到他衣服上。很快洪林将车开到大门前停下,程建邦举枪正掩护着我,我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众人,揪着胡经上了车。程建邦又从地上捡起一支长枪,将停在院子里的所有车的车胎打爆,敏捷地跳上车:“开车。”拉上车门的同时,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因强忍笑而憋得有些扭曲。

“那人是谁?”洪林指着车前几十米外狂奔的一个人说。

我揪住胡经的头发,问他:“那是谁?”

胡经痛得直哼哼,缩作一团,脸色煞白,汗珠成串地哗哗往下淌,他朝前看了一眼,说:“向……向导。”

我问洪林:“我们需要向导吗?”

洪林想了想,说:“如果只是越境的话,不需要。”

胡经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看着那向导已经蹿进了树林,我说:“我刚说过了,就是想安全过境。”

胡经咬着牙说:“我给你们备了车,备了向导,甚至给你们备好了那五百万,你们就这么对我?”

我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放心你,我也怕你,你上次把我折腾得太惨了。”

胡经喘了几口气说:“那你就朝我开枪?”

我说:“你当时快点儿让他们把枪放下,不就没事了?你一迟疑,我以为你打算让狙击手打我们。”

胡经看了一眼鲜血直冒的伤口:“开三枪?”

我摸摸眼角,说:“因为你慢了三次,三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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