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都沉寂了,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三个人沉闷的呼吸声。虽然清晰但充满了绝望。那你打算怎么办?埃洛说,两个人都盯着地上的那两样祭品。七星草和美丽和亡灵骨的奇特已经丝毫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拜多夫沉默了一会,然后又走到他俩面前说,这样吧孩子,我需要你们的帮忙。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几个普通的灰鸽头,但是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的特征跟法典上描述的鬼鸦头的样子都特别的相似。埃洛和安格看着地上的这几个灰鸽头,然后又看看拜多夫坚定的眼神。几个人会意的点点头。
这时,王殿里面的侍卫在门外通知拜多夫了,说国王召见。拜多夫朝外面应了一声后随即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像是御医用来装解药的小瓶子,递到埃洛手里说,这里是油墨,里面黑色元素已经被我用法术禁锢,平时的雨水是根本洗不掉的,交给你们了。说完,还没等埃洛回应,就拿着法杖走出了暗室。等候在外面的独角兽一声长鸣之后,一道白色的光芒奔驰在通往万圣城的道路上。此刻的埃洛还有很多话很多问题要问拜多夫,跟他好好的商讨下。而现在只能拿着油墨和安格一起涂抹那几个灰鸽头了。安格在一旁嘀咕道,真是个大忙人。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拜多夫才骑着独角兽回来。而此时埃洛和安格早已经把灰鸽头染色完成,并且都已经烘干了。埃洛看着被涂上黑色的灰鸽头与法典中描写的鬼鸦头做对比,几乎一模一样。拜多夫看到后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到了晚上,这几天积攒了很多关于万圣国那些不为人所知的问题的埃洛,终于有机会好好的跟拜多夫请教下。同样,拜多夫也有很多事情需要问埃洛,因为他离开的这几天,万圣城的变化太多了。安格被国王赐予战袍成为将军,城内出现大量的以前都没有见过的弓箭手和骑士,尤其是这几天城内开始操练军队,好像当年发动圣战的时候的情景一样。
埃洛欲先开口。但拜多夫好像早就洞察出来了他的内心一样先说,除了关于雪域还有雪妖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问我。
为什么?
埃洛,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必须服从命运的轨迹。你想知道的,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有人告诉你的。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魔法师,有时候,我必须对某些事情隐瞒。
拜多夫,你只要告诉我其中很少的信息就行了,我真的很想了解。这段时间,发生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好了埃洛,你可以问其他的了。拜多夫打断埃洛,重新恢复那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语气。
埃洛只好放弃这件事情的询问,转向其他他所不了解的事情,勇士可学习魔法吗?
可以,但是只能学一些简单的、初级的。比如隔音术、或者通过魔法师提供的咒语,进入魔法师水晶球里面的离境之类的。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知道,因为你也会。
但是我想再确定一下,能不能再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平,比如操纵兵器,进行攻击。
不可能。当你们成为一个勇士之后,你的魔法最多只能学到我说的那个进入水晶球里面的离境的地步。要想操纵物体攻击,你们只能把勇士中的格斗术全部忘掉,重新开始学习魔法。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拜多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这段时间一直有个疑问在我心底。
什么疑问?
就是在你离开那几天,万圣城内举行一场关于勇士的选拔。另一个勇士英祭以魔法的速度操纵暗器将安格击伤了。
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拜多夫坚定的说。
但是我亲眼所见!埃洛的语气比拜多夫还坚定。
拜多夫看着埃洛坚定的眼神,确实不像是说谎。终于妥协,好吧孩子,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以后回去我跟你好好研究。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那是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他用了其它的什么方法。或者他们会一种你们根本不了解的格斗术。继续说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吧。
于是埃洛继续说道,你知道巫术吗?
知道。
可不可以给我讲解下?
不可以。拜多夫的表情又是一脸不容反驳的严厉。但是紧接着反问道,谁告诉你这个的?
对不起拜多夫,这个我无法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这个……说着,伸出手指上的刀口给拜多夫看。你应该知道,一个勇士的承诺和魔法师的信条一样坚不可摧。
拜多夫看着埃洛手上的那个刀伤,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孩子,我希望你能坚守你的承诺。因为那些确实不是你了解的东西,就连我也不可以。只是听说。
为什么?埃洛再次问道。
因为除了特定的人,其他人知道后都要丧命。
最后,拜多夫问起了埃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埃洛本以为,当他讲到国王宣布的重新将亡灵进行安葬,把他们指引过来,让他们永远的安息在自己的家园时。拜多夫会像万圣国所有的子民一样,露出无法形容的喜悦。为自己的祖国和国王感到骄傲。相反的是,拜多夫表现出了极大的反对。甚至达到了气愤的地步。
什么?安葬亡灵?朝灭是不是疯了?巫拉难道没有跟他讲关于亡灵的一切吗,巫拉是不是也疯了,他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拜多夫像一个暴怒的雄狮,不停的谩骂着这一切。
怎么了拜多夫?为什么不可以?安格赶紧上前去询问。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们两个年纪轻轻怎么会这样的糊涂,这样下去会引发战乱的。不行,我一定要去阻止他们。拜多夫自言自语道,虽然埃洛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可以察觉到着一定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甚至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拜多夫拿起他的法杖,急迫的他要再次返回王殿里。但是此时已经是晚上,国王朝灭是不会接见任何人的拜访的。
埃洛阻止他说,拜多夫,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你根本进不去万圣城,并且就算进去了,你也见不到国王。拜多夫看着窗外倾泻的月光,像一潭清幽的泉水一样迷人。只好又把法杖了放了下来。但是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消除。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将亡灵重新进行安葬。埃洛再次问道。
这次,拜多夫重新冷静下来注视着安格说。但言语中依然不经意的流出内心的激愤。因为亡灵只是亡灵,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法典上很清楚的记载着,虽然亡灵是人死后包括其他族类的东西死后的魂魄,但是他们已经成为了另外一种族类。所以,所有的亡灵都是属于同一类的。不管他们之前是巨兽族的、还是人族、鬼族的。曾经是人族的敌人还是朋友。只要死后,统统归为亡灵,一起在同一个疆域里生活。所以根本不存在单独将我们人族的亡灵重新安葬的说法。
我们插手进去,就相当于去侵犯另一个种族。你说这样可以吗?
这次,脸色苍白的该是埃洛。他之前也看过法典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上面确实写着亡灵已经和人族鬼族或者其他族类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是独自成为一个新的种族。但是他继续往下更深一层的想到,如果把生前是人族的亡灵召唤过来会是什么后果。侵犯另一个种族,即使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从来没有想过结果会是这样一种情景。聪明而伟大的人族整天日日夜夜的思念的期盼,竟然是另外一个种族。已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为什么每到晚上还是会有人经常听到亡灵的战歌?埃洛继续问道。
那是回音,是几百年前早就存在空气中的力量。而因为其精神力的强大,不会消散。所以才会导致人们有这样的认为,那是死去的亲人家园的思念,对亲人的呼唤。其实那些,都是来自于人类的幻想。那股力量,跟人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思想和感情,只是以一种容易激发出人类思想的形似存在于空气中。
第二天一大早,拜多夫就又重新骑上独角兽进万圣城了。一边飞驰着一边急迫的对所有人说着,安葬忙灵的事情不能进行……安葬亡灵的事情不能进行。似乎想要把这个声音传送到万圣国的每一个角落里。
但是尽管拜多夫在王室里再怎么强调安葬亡灵是一件多么不可行的事情。冷漠高傲的国王朝灭似乎并没有太把他放在心上。并且站在一边的巫拉也没有站出来反对。
拜多夫指着他说,巫拉,作为一个魔法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关于亡灵的事情吧,他们已经是另外一个种族了,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不可能连这点都不清楚?拜多夫在王室里面尽可能的表现出他的担忧,对每一个侍卫、每一个臣子讲述这样的危险性。但是这个方法同样也惹来了国王朝灭的烦感。国王用冷冷的目光逼退拜多夫。
拜多夫又重新站到一边,对国王行礼说,尊敬的王,我知道我刚才的行为有些粗鲁。但是我说的话每一句都是事实,我在为整个万圣国整个人族考虑,请你接纳我的意见。我可以用先王赐给我的自由法杖作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