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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青春消耗的筹码

涵哲看着巧儿一脸惊喜的样子说,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家巧儿的生日呢,这是我偷偷去定的蛋糕。不要太感动哦。

巧儿就想原来惊喜和喜悦都是在偷来的时间里偷渡来的。

哪有感动哦,少臭屁了。巧儿收起惊喜的表情假装说。

不相信的涵哲说,那你干吗一脸要流口水的盯着蛋糕看呀。

巧儿拍的一掌打在涵哲的后背上,不胡说了吧,哼。

巧儿你这么暴力,以后有我受了,命苦呀。

涵哲你还敢乱说,看我不打你,他们追打着出了蛋糕店。笑生传了一路。他们来到在学校旁的KTV开了一个小包厢,坐在里面,涵哲,就忙活起来一个劲的点歌,巧儿先拿起麦,点了一首:范玮琪的,最初的想象。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能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

千钧一发

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

有隐形翅牓把眼泪装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

用轻快的步伐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

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

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

像往常一样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么能在半路就放

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

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绝对会到达

巧儿想歌词里面写的多像我们呀,我们为了实现我们的梦想,一直都很勇敢,坚定的前行,不曾动摇过。

却不知道涵哲为什么会唱边走边爱,这首歌:

你出现像一盏灯不断舞动

闪过了我的瞳孔

醒过来原来没有什么霓虹

眼睛却有一点红

你复杂的眼睛,明明看着我,但是为什么没有焦距

我们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短暂的笑容

是命运对我们善意的一场戏弄

是要放手,或是要告诉我相信命运

爱上你是我最大的光荣

平庸的生命从此不普通

告诉我多爱你虽然都没有用

也有过一点点感动

两个人的终点只有两种

不能够停下来只有流动

告诉我你发现没有了我的天空

不再相同-

感情像一段旋律不断煽动

卡住了我的喉咙

讲不出该说我话

想做的梦

只剩下耳边的风

爱上我是不是你的光荣

这回忆是不是天衣无缝

告诉我多爱你虽然都没有用

也有过一点点感动

我们的出路也只有两种

不能够开心也只有心痛

答应我你会在找不到我的天空

等待彩虹

如失去了生命的木偶娃娃一样,从后面拥抱住涵哲,脸贴在涵哲后背,轻轻的在涵哲的后背上说,可以不可以切歌,可以不可以不要唱了,涵哲,害怕,你让我有种快要失去你的前奏,莫名的恐慌,不是不屈服命运,不是说一起到达梦的终点吗,这条线还拖在手中,都已经嵌入骨髓里,我们会坚持对不对,不会轻言放弃,对不对,我们还会像最初一样是不是,涵哲,你告诉我,告诉我。涵哲逐渐僵硬的后背,停止的歌声,静止等待时间的批判,巧儿强制下来的抽噎看着涵哲的一举一动,看到涵哲微颤抖的手摸索着掏出一根烟,微底下头,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抬起头来释放出烟雾,睫毛投在眼尾的暗影有点点闪动,这一幕幕让巧儿害怕的圈紧了手臂,以拥抱的力量来诠释自己的无助。涵哲终于缓过身,对着巧儿,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巧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放心,永远不会。

巧儿轻启唇说,那么不知道那么这个永远会有多远呢……児,你刚才说了什么,伴奏声太大了,我没听清楚。巧儿立即摇头否认说,没什么,没什么的,只是这声音里陡然充满了千疮百孔的无奈。

许下了愿望,又能怎样。该怎样下去还是得怎样下去,生活不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改变,我们是如此渺小并卑微着。

涵哲十点的火车,从狂欢的气氛中回落到沉寂,有些适应不过来。即使我们努力忘记你要回去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了,想说些什么,却卡在喉开不了口,米儿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般,涵哲,我不能去车站送你了。不要去问我为什么。如此无厘头的要求,涵哲都没有拒绝,只是点了头,巧儿在心里说,涵哲你是知道的,我的所想。车子停在了面前,放好了行李,涵哲走到巧儿面前说,巧儿,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走了。

恩,一路顺风。巧儿哽咽的说完完整的句子。

恩,走了。坐进车里,涵哲扬起手,做了告别的手势,连头都不敢回。

笨蛋,涵哲,对不起。请原谅我不去送你,是因为我害怕我不舍得放你走。

巧儿很想这么自私,可是她却做不到。当车的尾气嵌入她的鼻腔里面,巧儿难受得无法言语,就像她现在的心情,说不出的失落。

找一处埋在阳光里的长椅,把自己所有不能克制的情绪埋进去。

以为遮住自己的双眼,就能抑制住悲伤的流外,自欺欺人的安慰。

巧儿站在清霭的晨曦中阳光透过枝与枝的空隙,一束淡到极致的光却招摇的刺进她的眼里,她情不自禁的怔住了,感觉就像黑夜里的鱼儿,被突如其来的光束罩住,不动弹。只是震撼在这圣洁的光线里,净化了长久疲惫的心。巧儿想原来树的绿与光的亮有空前的力量贯穿全身。甚至,能让我有片刻的呆滞,迟疑我的少年还没远离我。

踏上第三十五的台阶,巧儿在星期一得早上从容不迫的逃课了,本应该上课的时间,却悠闲自得置身于一片花的海洋,冒着过敏的极大潜在可能性,还是毅然的选择随性而为。在某些时刻,被禁锢,束缚了太多,就忘记了自己其实还处于可以任性妄为的年纪,而提前鞭笞着自己迅速成长,结束了本该享受的青春里美好时光。

当朗朗的读书声,被回荡在耳朵里的音乐冲散,又反转被阻隔在耳塞之外。巧儿看着忙忙碌碌的莘莘学子,和背道而离的车,以及偶尔在眼前飞过的鸟儿,交织在灰色的眸里,似乎,世界也么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突然耳朵里的耳塞被一并的扯掉了一只,然后突兀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喂,你干什么呢,呆在这里一动不动啊,听什么歌呢,我听听。脸朝发声点转去,却是模糊掉五官轮廓,分辨不清,如光影魔术手里制作图片的反色效果。只知道是一个低沉的男音。

这个男音又自顾自得说,还不错,面朝大海,水木年华的。巧儿还是不能辨析眼前的是谁,睁大瞳孔,恍惚的片刻,渐渐模糊的五官轮廓拼凑成了一张清晰的脸。

哦,巧儿看清楚了,原来是他。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他们只是就这样静坐着,一人耳朵里塞着一只耳塞,没有言语,没有交流,没有动作,有的只是被水木年华喷薄而出的声线满满填满的耳朵。一首接着一首的播放,不停歇。直到MP3没电了。巧儿才启动声音说,恩,很不错,水木年华的歌。反问,你呢,觉得怎样?

我啊,还行。这样棱模两可的回答,让巧儿不是很能接受,转之一想,不能接受又怎样,接受又能怎样呢,又不是Money,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他呢。

噢,你也翘课了吗?不怕点名呀。戏谑着问。

你都不怕,明目张胆的像一尊佛坐在这里不动,我还怕什么。

那也是,你是看我坐在这里,才过来的吧,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哎,不要恋上我哦,因为啊,会受伤的啦,继续戏谑着。

却不回话,沉默的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两个膝盖。让巧儿有些尴尬,只是戏谑了两句,有必要这样吗巧儿立即安稳道,好啦,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道歉,为我刚才戏谑你的话。

还是深沉的不说话,只是头低垂的有些低,低垂下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巧儿又一次的叹气,现在的男生还真是脆弱,脆弱到连玩笑话都开不起。

当巧儿再一次长叹的时候她屈服了,好啦,好啦,我郑重的为我刚才的话道歉,请同学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不生气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不可以耍赖哦,我现在饿了,你请我吃饭吧。突然抬起头,神采奕奕的说。

不是吧,你这变脸的速度,快的让我膛目结舌,让我有种上当的感觉,你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可好巧不巧的我就是那撞上去的傻兔子。巧儿一脸上当的表情。

你不愿意啊,那好吧,当我没说吧,然后一脸闷闷的表情,把脸又重新埋进了膝盖里。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可是十二分的愿意哦,真的,真的,我发誓,巧儿为了表示她真的愿意,还举起她的小手,对天发誓,一副我说谎就受诅咒的样子。

才终于说,那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

让巧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眼里外泄的精光还是让那个巧儿觉得受骗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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