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在朦胧的光线下,大帐内渐渐光亮起来。司徒延安躺在床榻上,混沌中仿佛来到了一处竹林,青翠欲滴的翠竹布满了山坡,暖人的清风悠悠拂过,惹得竹叶沙沙作响,整个空间霎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香。
他好像受到什么指引一般,直直的朝着心中的目标走去,越来越靠近,他的心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很期盼,也很喜悦,仿若缺失一角的心终于找到遗失碎片。
一个粉衣女子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娉婷婀娜,她在这清新出尘的竹林中奔跑着,旋转着,清脆悦耳的笑声不禁让人痴醉了,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司徒延安的心中暗涌着难以压抑的感情,是她,一定是她,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飞奔过去,紧紧拥住她,良久,注目着那张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多日来蚀骨铭心般的伤痛仿佛一瞬间也消散了,心中装满了重逢的喜悦。
“你是我的了——”司徒延安霸道的说着,他不愿意再放开这个女人一分一秒,这个女人只能是她的,永远都是他的。
粉衣姑娘朝着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却突然将脸转到了一边。司徒延安心中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看自己,扳着她的肩膀,冷硬的命令着粉衣姑娘转过头来,她好像思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将头再次转向司徒延安。
然而那张狰狞而搞怪的脸吓得司徒延安不由的向后一退,尤其是那一双焦点对到一起的眼睛,他马上严厉的呵斥着,“为什么是你,苏小小呢?”
“我就是苏小小啊,怎么嫌我丑啊!”面前的女人不断的靠近司徒延安,看着他惊恐而退缩的样子爽朗大笑。
“不是,你不是她,不是她——”司徒延安使劲的推搡着面前丑陋邪恶的女人,可这个可恶的女人却如同跳蚤一般,使劲的粘着他,怎么也甩不掉。
“啊——”司徒延安在退无可退的地步下,惊悚的注视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那张丑陋面孔,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
司徒延安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心中的恐惧依然没有消退。烦躁的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穿好衣服,在迷蒙的大帐中不停的踱步。我要找到这个女人,马上找到她,如同执念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司徒延安吃完早饭后,便到中军大帐研究兵法,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卷时,帐外走来了满身盔甲的南剑,他一拱手行礼道:“皇上,前方来报,曲江廷大将军大军在进攻昌平镇处受阻,那里的守军仿佛比这两国边境绵翠镇上的士兵还要多两倍,他想请皇上再派一些兵去支援他们。”
司徒延安抬眼瞥了南剑一眼,心中对着曲江廷早就有了积怨,本来他想让曲江廷去攻打茶州的首府,可他非说这昌平镇是战略要地,一意孤行。现在要吃亏了,才知道找自己求援,心中不免升腾出一股狠意,借有施国的力量趁机让曲江廷的势力削弱一些,对自己也未尝不是好事。
想到此,他对南剑只是虚应的“嗯”了一声,继续听着南剑的禀报。
“皇上,微臣已经搜索了这方圆五十里的区域,所有的年轻男子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苏贵妃的行迹。”南剑心中不由的感叹,早知道这个女人如此红颜祸水,当初在军营就该把她给杀了,也不至于一直勤政爱民的皇上如此的荒唐。
前一阵子皇上一直抓女人,民间谣传司徒延安沉迷女色,这一阵子突然变成抓年轻男子,民间便又开始谣传司徒延安有断袖之癖,好喜男风。这个女人真是祸害不浅啊!
司徒延安闻言,浓眉紧蹙,刚毅的脸庞又绷紧了几分,心中的失望跃然挂满了整个俊脸,“知道了,继续给朕找。”
他望着南剑远去的背影,心中不胜烦闷,起身朝着大帐外走去。
司徒延安信步来到了马棚,让人给他牵了坐骑,翻身上马,便飞驰出营门。
他奔驰到一个山坡,望着远处酿着点点绿意的山峦,大声的喊叫着,他想发泄这淤积在胸中良久的郁闷与愁思,他想摆脱这种无奈又无力的感觉,心仿若被掏空了,致使如浪高如海深的情思无处寄托。
春日融融的暖意温柔的感动着大地,司徒延安骑着马漫无目的般闲走在大道上。远远的看见蜿蜒曲折的小河边坐了两个人,其中那个男子的背影有些熟悉,他的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女子。
只听男子调笑的对女子说道:“美人,来跟哥哥啵一个。”
“哎呀,你别闹了,再闹衣服都洗不完了。”女子笑着推开面前的男子。
“害羞什么,反正这里又没人,呵呵,美人,哥哥来啦!”男子张开双臂扑向女子,两人一下子便滚到在河边,不停的打闹着。
司徒延安勒住了缰绳,静默的注视着面前情意绵绵的男女,心中刚刚压下的情动又一次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开始有点嫉妒这对平凡的男女,涌到喉咙的酸涩呛的他想要举剑杀人。
“你们在干什么,滚,都给朕滚——”他朝着河边的一对男女大声的呵斥着。
河边的男女听到司徒延安的大喝明显身体一僵,随即双双将目光投向大道上的他,男子一瞥之间迅速的转过了头,而他身下的女子则痴痴呆呆的注视着英俊威严的司徒延安,久久未能将目光移开。
没错,这个色色的男人就是我苏小小,而怀中的女人就是阿梅。
因为阿梅在洗衣房干活,每天都挺辛苦,所以每次她去河边洗衣服,我就找个借口牵着马去帮她干活,顺便让自己也放松一下心情,今天也是如此。
—————————————
亲们,我家里出了点悲伤的事,情绪有点低落,怕这两天写的东西会很伤感,影响大家,所以我的更新可能会变少,请亲们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