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回来后,我独自坐在风荷苑的石凳上,看着池塘中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弋,几只残荷仍然傲立,但不同的是飘在水面上的干枯花瓣更多了。
这件事太神奇了,不是嘛?郝多钱肯定是在骗我,可刚刚他抱我的时候,那强烈的情绪却让人明明感觉到了,难道这是他为了追求我而编的故事?可他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的。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脑袋里一直徘徊播放的郝多钱早晨说的话,一会儿觉得郝多钱是真的,一会儿又觉得他说的是假的,反反复复,闹得我心里不得安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到了晚上,我做梦自己真的变成了天泽公主,被郝多钱追着要我还债,于是我拼了命的跑啊,逃啊,受尽苦难。
接下来的两日,郝多钱都没有出现,听翠儿说他好像很忙,早出晚归的。我也没细问,反正和自己关系不大,对那日书房的话,但我依旧半信半疑,但思及过往他对我的照顾,那日的感情表白应该不是假的。
又过了一日,午睡过后,无所事事的我正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些点心瓜子,地上自是一片狼藉。
我背靠着石桌的边沿,双肘放在石桌上支撑身体,不时处于空中的小腿还伸出晃荡两下,一副懒洋洋的状态。闭了眼睛,脸庞冲着太阳,秋日的阳光和煦的照在我的身上,暖暖的,好不惬意啊!
忽然,眼前笼起一片黑暗,我睁开一只眼睛,见到一张放大的脸正在贴近自己,郝多钱终于出现了。
“啧啧,好吃懒做,以后如何做我郝府当家主母。”郝多钱叹着气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表情摆明了就是在说你真是太差劲了,已经无药可救啦。
居然讽刺我,我赶紧睁开另一只眼睛,坐正了身体,头高高的扬起,如同骄傲的孔雀,掸了掸裙子上的瓜子皮,矜持而淡然的冲着郝多钱嫣然一笑,眉眼弯弯,笑靥连连,“我可是没答应过你做什么当家主母,就算答应了我也是这个样子。”
郝多钱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深邃的凝望着我,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瞥之间,我仿佛在他的眸底看到了一种宠溺。
他拉起我放在腿上摆样子的手就向院门的方向走去,嘴里却小声嘟囔着:“我认命啦,这样就这样吧。”不知是不是故意让我听见,声音虽小却足以传入我的耳中。
我踉跄了两步,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不免也莫名的打了踉跄。也许是他说的话让我心中一颤,如同平静的湖面被石子撞破,惊起一圈圈的涟漪;也许是他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暧昧气氛让人慌张,心中涌现了羞涩的女人情怀,脸庞竟然开始微微有点发热。
他的手很大,暖暖的,让人心里扬起一股暖流,这样的郝多钱其实也不坏,有点威严,有点呵责,还有点宠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自己不需要思前想后,有所顾虑,过的简直是猪一般的生活。
郝多钱拉着我出了郝府,坐上了马车,沿着大街的方向,向北边奔去。我掀着车帘探头向外望着,好奇的向危襟正坐的郝多钱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啊?”
“皇宫”简洁而简短的回答,郝多钱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皇宫?”心里有点吃惊,头脑中浮起云霞公主和云裳公主的样子,“去那里做什么?又没什么好玩的。”其实我是不愿去,刚刚脱离苦海,唯恐又进火坑。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嘛,皇宫有答案,而且能给你解毒的人也在那里。”他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