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管,我愿意。”我狠绝的说着违心的话。
啪——,我左边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嘴角噙着一股热流。瞬间,滚烫的眼泪噙在眸中,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强压住心头的愤懑,逼退眼中盈满的泪珠。抬手捂着已经发烫的脸颊,缓慢的扬起头,仇视着司徒延安。
他依然在床前挺立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独特男性味道,头颅高傲的扬起,向下俯视着我的幽深双眸中挟带着鄙夷和嘲讽,双手背在身后,隐匿在宽大衣袖下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语气已经由沉郁变成轻蔑,“别人碰过的东西,朕不屑再碰。”
一向骄傲自负的司徒延安无法接受已经不完整的苏小小,强迫自己压抑下心中的不舍和嫉恨,故意表现的淡然。言毕,司徒延安转身欲向门口走去。
“放了我,让我走。”我压低声音,恳求着司徒延安。既然,你已对我失去兴趣,那么就该放我走。
司徒延安并没有回头,只是身体僵直了一下,心中钝痛,苏小小你就这么想快点离开我,跑到他的身边,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狠狠语气充满了冰冷的寒意,“妄想。”
说完,司徒延安背着手大踏步的走出房间,决绝而冷酷的背影让我的心中一阵绝望。
茫然的望着头顶上的床幔,忽然之间有种悲凉的感触。仿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虽依旧在天空中飞舞,但它的主人早已失去了控制力,无法掌控风筝的方向,而我目前就是这只断了线的风筝,自己已经无法预知未来的命运。原来失控是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事!
不知道郝多钱怎么样了,司徒延安会不会对他下杀手呢?看来是低估司徒延安了,这下可好,云裳公主的消息还一点都没有,把自己都赔进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许不知过了多久,想着想着,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许多日来的赶路真的太累了,再加上昨晚没有睡好,等我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白,冬日暖阳慵懒的照射着大地万物,几抹柔和的晨光挤进大殿之中,落在地上斑驳陆离。
我不由打了个哈欠,嘤咛一声,嘴角疼痛的不由抽搐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微微的有点发热。这个死太监下手真够毒的,有机会非报此仇不可,还是郝多钱温柔,我暗暗庆幸当初的选择真是明智。
不知道郝多钱现在在哪,这里毕竟是岷山国,死太监说怎样就怎样,郝多钱毕竟人单力薄,我的心里有点担心司徒延安会下狠手,这样由于自己的原因殃及池鱼,让郝多钱受难心里会很愧疚。
正当我躺在床上思绪神游时,一声轻唤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宫女正站起床前,手里拿着衣服,恭敬的注视着我。
“姑娘,请更衣。”清脆的声线略显稚嫩,她的年龄应该不大。
我红着脸接过衣物,将被子盖过头顶,摸索着穿好了小衣后才掀开被子,毕竟从来没这样狼狈过,双颊不禁染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