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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天际一道长虹贯穿一切,一把锋利的武器静静浮空立在我的面前。竟是同人界的剑一样,剑柄是有些靓丽的,白得透明的,有着浅浅的纹路,一圈一圈如水波的环状。仿佛我眼前本来就是游戏如水,抓不住、却抹不掉的波纹。剑体只有很淡很淡的色彩,就像透明的水,一颗颗黑色尘,成为了这空白的点缀,也像那不可捉摸的夜空。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地不真实,却又真实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轻轻地,碰了碰质朴的剑柄。

“同我一起吧,我想叫你‘三蓝’。”我看着它,微微发声。

“我们一起,向前走吧。”我嘴里念念有词。

它已经安静了下来。不会再自己动弹,只会随着我。

不顾一切,换得来什么?我真的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会出现,还是永远再也见不到。

一年后,我将离开这里,这个在我看来不大不小不真实却又美好的世界。

离开,离开?他们就这样消散了。化为虚无了么,我抬头看天,低首视地,又或者我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个玩具呢。别的人想让我做点什么,我于是还站在这里吧。谁能告诉我真相?

我重新回到了以前,即使现在是多年以后。我还是喜欢蓝翼的星空,有些迷离,只是散发着闪烁的光,却又一点一点汇聚,多想看看星空的终点呢。我能静静坐在地上,站在天上,可这疲惫的心却怎么都放不下。

我从我的视角来看,蓝翼是以我中心展现着。可整个世界看蓝翼的眼光呢,世界的中心依然是世界。就像世界在我眼中,而我自己,永远是世界的中心。我看世界的时候,同时也有那么多人看着世界,在世界中挥洒旋转,无数小世界的世界,才是完整的吧。仿佛又有一些稀薄得仿佛不存在的晶息,在我身体里发生着微小的变化,让我身躯似乎更加强大。

“咦,为什么不换个视角呢,仙界在等着我,蓝一蓝二也在仙界的吧。说不得下个人界,我就化为真实呢!”我又何必想那么远呢。一个亮光般的念头。

其实,蓝翼真的很美。或许还做不到每个人平等,但至少人人为了自己的责任,所想所做是那么的让我有些难以理解只能心里感念。我还记得大友的父亲,那个年轻时有些稚嫩的肩膀,渐渐沉重,可他从来没有向大友和他弟弟说过那么多,只是强调着要好好努力。有一天,当大友成长得和他父亲一样,仿佛步入的便是他们那样的人生。欢笑,在责任里,在责任里成长,在责任里默默成长,一步步向着人生行进。脚有些重,就跺一跺,抖一抖带得太重的尘土。大友最后懂得了却又那么地无奈,他总和那个他一样,担心着小小的他照顾不好自己。他的妻子,又渐渐走向他母亲那样,有些温柔,总有那么多愁绪,大友总不会说,她却总那么喜欢细细地念着儿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步一循环。和这整个世界,一转转地,随着时光转动,行进,走向终点和起点。

蓝翼要给我的,也不止是这翠绿的风景吧,这虚幻的云,多了就成了真。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轻轻在草地上躺着,虽然没有任何感觉,我还是很满足。就算是从开始开始算起,我也已经六旬多了吧。那么多的人垂垂老矣,可这柳絮依然每年纷飞着,那些故事也一遍一遍地被提起而又遗忘。我也一直在这里,站着,坐着,想着。周而复始,往而不息。世界的风景,总是在动着的吧。就像我这无边无际杂乱的想象。

我,来到蓝翼,为的又是什么呢?我闭着眼,身周淡淡的晶息之力,将周围的事物静静折射到心上,似想象,却又似真实。

“仙的力量就是对晶息的自我感悟,感悟越真,实力越高。”

他们以前能感觉非常远的地方的所有事物,总来打击我。奇怪的是他们从来不会强迫我去感悟晶息。还是我太没天赋啊,我一直进步甚微,甚至总觉得以前的自己应该感受到了那么多的,隐隐被压住,但我心中并没有抱怨,他们和我有同样的梦想,他们为我而来,我知道得明明白白。

“界源,会是什么样子呢,他的晶息会强过我么?”

“一定不会太难,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吧。再说我可以请求他们把界珠给我的。”

“等我回到仙界,我就真正的完成了自己的选择,这才是我自己。”这是我当初刚在蓝翼睁开眼睛时第一个想法。没错。有着那样的美好就在前方,何苦自扰。想归想,我还是会每天在人都睡觉的时候努力地感悟晶息,有些许提高,但还是很慢,不过我也很满足,那样是我最好的状态。

慢慢地,我也需要休憩。我的很多特别,似乎都在被剥夺,我越来越像人了。除了身体里拥有有些不同的晶息。

衡量时间的不止是日出日落,还有走走停停,有鸡鸣归巢,有鸟语蛙鸣。我想过这一切的意义。是一种证明吧,证明世界因我们而改变,世界因在我们眼中而精彩。你说呢“我抚摸着这闭着眼把头深深埋在羽毛里的鸭,它没有感觉,但我却仿佛感觉到了。它时不时地会抖一抖头,许是冷了,或者是被那为生活所迫一直纷纷扰扰飞来飞去的蚊子扎了一下吧。夜晚便是静谧么,不不不,夜晚的生机也从来不会少。它们的世界,我们又该如何猜呢。我笑了笑,我不会像人们那样把这鸭子拿出去烤了吃了吧,可它又会去把那天里的虫子当做追逐与美味。自然,或许看似残酷,但这样,才能更替,否则,又何来不同?可事实上,我还是希望它们能互相之间不再这样多的纠葛,也不知道是不是妄想呢。仙界,会不会是这样?

名字的意义呢,是传承吧。可蓝一蓝二,很明显那不是属于他们的名字。世界又为了什么叫做世界呢,蓝翼又是什么意义呢。因为它是蓝色的么,可周围环绕的氤氲与美好又叫做什么呢。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我是像这树,这大地,这水那样因自然而生么。有时候我想着想着,仿佛离晶息又近了一步,虽然被压制,但依然进步了,我也感到很开心,又有些惘然,这力量,又为的是什么呢,只是为了他们口中的界源么?还是说我站在这里只是无用呢,感悟晶息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意义,恐要到最后才说的清楚的吧。现在我,难道就不会是别人的玩偶么,可我还是我,无人可代。我有很多不懂,你们呢?那偶尔想象中,蓝一蓝二口中,看着我的你们。

越是那样仔细感受着时光,时光过的越快吧,我在等,开始我自己的路。

……

时间回复了一切。看着万千情绪的蓝翼,我没有说话,我什么都没有做。明天就是要离开蓝翼吧。这…只是为了一个局,一场竞赛么。难以想象,原来这,只是一场比赛啊。现在的我,到底,是不是我呢?

……

我静静倚在天空之上,有些独自所产生的一种孤,闭上眼睛,阳光对我没有影响,我依然在蓝翼这个自己被限制的世界里。我看着变化,晶息投射出我身周的一切,越来越清晰,一根又一根的光线在散开,一颗一颗细细的尘埃,在这天空之上却又闪耀着,我能静静体会触觉了,纵然是在想象中。我就这么一直看着这些尘埃。知道一切慢慢变淡。是蓝翼在变淡。睁开眼,最后望了一眼那尘埃般的星空。要是我想,黑暗也是光彩耀人的吧。我也只是笑了笑。未来么,我,来了。蓝翼,有机会,我要回来,找你。

我闭上了眼睛,放开一切。

一股力量,轻轻地在吹拂。一条迷雾中的路,正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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