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本宫可救过你的命”“多谢”银魂冰冷回答,连头也不回,并不想和男子有任何瓜葛,继续招待客人。
食楼很快恢复原有的热闹,聂琴安排一个女子弹古筝,气氛一下缓和多了,众人开始享受美食。
男子盯着银魂离去的背景,嘴角上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不怕他取而代之,男子再看看桌上的美食,已经没兴趣了。
微风轻轻吹拂,树叶沙沙作响,白衣女子不动余衷,目光漂泊不定,站在大树下一动不动,周围很安静,除了姚冰沉默的伴随,没有其他人。
树下多了一座小丘,微微凸起很不起眼,前面竖着一块小小的牌匾,上面只刻几个简单的字‘爱宠之墓’。
伊水离缓缓闭上美眸,睫毛扇子轻轻煽动,紧紧关住双眼,顺畅的呼吸紧跟着有节奏的的心跳声,此刻的默哀世界都安静了,她什么都不做、也不去想,就让她安静陪着虎儿,她似乎还隐约听到虎儿的嗷叫声,虎儿都快长大了,已经重得她都抱不动了,还记得前几日晚上,虎儿总是不离不弃趴在她床前睡觉,她还笑虎儿黏人。
今日却......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伊水离再次煽动睫毛,睁开明亮的美眸,伸开双臂拥抱大地,面无表情说话,犀利的言语,绝不是开玩笑“杀无赦”
“尊主”姚冰心头一震,想试着劝阻,伊水离已经先行一步,姚冰加快步伐追上去,尊主失控了,这样冒然单独行动随时会有危险,姚冰发动怡红院的暗号,私下通知其他人。
她没靠近一步,身上的寒气更深一度,对面的暗卫忍不住自觉后退,“宁王妃,天下楼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还要下此狠心,杀了我们那么人”说话的男子以身受重伤,手里拿着剑撑在地上,嘴里还流出鲜血,全部被沾染衣衫,苦笑。
“展堂主少跟她废...”噗~那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伊水离的银针刺死,她全身都沾满鲜血,眼神已变红,麻木的耸立在人群中,根本听不到说话声。
死去那人口中的展堂主是天下楼四大金牌杀手之一,其名展毁,“不要出来”展毁奋力撕扯最后一声,用自己的肉体挡住伊水离的去路,姚冰狠狠甩出皮鞭,毫不动容打飞展毁,暗处素儿捂住心里,眼睁睁的看着展毁痛苦的死去。
素儿任泪流满面,脑海里深深印下伊水离杀人的画面,无情残忍、毒手尊拳、下手连眼都不眨,比楼主还要可怕。仙女的面孔下竟隐藏着这样蛇蝎心肠的一面,素儿已经没有勇气发誓报仇了。
伊水离杀完所以在场的人,对天下楼来说可是无法弥补的损失,这些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出来的精英、暗卫,伊水离的白衣已被染成红衣,随风飘动,她摇摇欲坠,运功过度,体力已消耗透支,她犹如行尸走肉般离去,姚冰默默跟在后面。
食楼这边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聂琴还一无所知。东陵狂还在雅间观望,等待......
东陵流域看到满身染血的伊水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府中,吓一跳,连忙冲过去帮她披上一件长衣,“此事不可外扬,把知情者统统除掉”伊水离就这样走回太过招摇,东陵流域只有尽量把动静压低,确保伊水离的安全。
“王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伊水离轻轻撇开东陵流域的手,不愿说太多,也没什么可说的,东陵流域看着伊水离瘦小单薄的背影,好想上去给她一个宽大的臂膀,成为可以她依靠的港湾,然而东陵流域没有这样做。
咔嚓~东陵流域知道伊水离关的不止是一间屋子的房门,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和外界隔离,自私的独自面对,无论酸甜苦辣、快乐悲伤,她总是一个人享有,他注定被关在门外,东陵流域苦笑无奈离去。
伊水离紧抱双膝卷缩成一团,躲在床上最角落里,目光呆滞......她真的一无所有了......清水苑变成宁王府最安静的院子,好似很久都无人问津。
“伊水离,本宫与你势不两立,有我之地绝不容你”聂琴发下毒誓,今日你血洗我天下楼,他日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碎尸万段,天下楼与怡红院终于还是成为死敌关系。
素儿身受重伤,听到自家主子的毒誓,欣慰的强颜欢笑,她知道自家主子从来不是表面那样冷酷无情,还是真的关心他们。
“所以说,你需要我”不知何时鹤紫宫宫主塲已经跟进来,银魂向男子动手,“本宫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忘恩负义也就算了,还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男子轻巧避开银魂的攻击,还不忘油嘴滑舌。两个人打成一片。
“住手”聂琴恨铁不成钢,食楼更开张忙得不可开交,天下楼又被血洗,距鳌霸的命令就要到期,现在连东陵狂的人影都不见,东陵狂肯定会站在伊水离那边......两个混蛋竟还有时间打架。
“都给我滚出去”银魂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他第一次看到发怒的聂琴,吼出来也许会更好受一点,塲则不然,瘪瘪嘴不屑一顾,蹜蹜肩也跟着银魂一起出去。
“素儿让你受苦了”聂琴恢复平静,亲自帮素儿包扎,“楼主,素儿没有,自己来就好”毕竟还是主仆关系,平时楼主对她好也就罢了,怎么能让楼主伺候她呢,素儿迟懦后退。
“这是命令”聂琴只好用权力来压制,素儿颤抖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任由聂琴摆布,素儿偷偷看聂琴一眼,小脸直接红到耳根,也忘了疼痛。
“本宫又不是男儿,素儿又什么不好意思”聂琴趁机故意打趣这小笨丫头,“不、不、素儿想说......楼主真的好美”素儿断断续续、吞吞吐吐才勉强把心中话说完。
“傻丫头”除了遍体鳞伤的皮肉之苦,素儿也中了严重内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行动,即便素儿不说,她也知道。
她帮素儿上完药,又强迫素儿躺下休息,费了不少精力才把素儿哄睡着,聂琴看着那深睡的人儿,安详的睡相,她突然觉得自己更失败了,连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如何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