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伊府可没瑶山庙那么平静,“娘,芙儿就是不懂,您当初为何就不把那小杂种也一块杀了。”“闭嘴,为娘说了多少遍,不许在提此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哐~响一声,房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变得无比压抑,快让人窒息,伊水芙也被吓到了,老实多了,也不敢抬头。
李氏顿一顿站起来,贴身丫鬟连忙过去扶,李氏脑海情不自禁回放当年的一些小片段,也是她的耻辱,不过现在好了,这一切都是她的,谁抢不走,也别想抢走,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透出一丝寒光,贴身丫鬟也吓得不敢抬头。
“娘,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芙儿还小,性子直不懂事,您就不要怪她了”另一少女细声细语开口,银铃般的妙声,把李氏拉回现实,她正是皇帝金口御赐‘京城第一才女’才貌并存,伊府二小姐伊水仙,人如其名。
“过于宠爱不是件好事”李氏不冷不淡回应,伊水仙是李氏的骄傲,也是伊府的骄傲,伊文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伊水仙开口多少都让李氏舒心许多。
“仙儿知错”伊水仙走到李氏身旁,行礼认错。
“起来吧,要是芙儿能比得上你一半,娘就放心多了”哼!伊水芙在心里很不服,明知道姐姐天资聪明,根本无人能比,为什么非要她和姐姐相比。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伊水芙心里想什么伊水仙一清二楚,还用眼神悄悄暗示伊水芙,时而可止。
“巧绿,还不把你家小姐送回房休息,这三天就呆在房里,那都不许去”李氏见伊水芙还算识相,也就在计较,反正手心手背都是肉。
“娘,你不……”“还愣着干嘛”伊水芙还想上前反抗,却被伊水仙给拦下来,呵斥下人快点送走伊水芙,以免激怒娘亲。
送走伊水芙,李氏的情绪也舒缓多了,拉过伊水仙聊起家常。
“娘,您的用苦良心,芙儿早晚会悟出的,今日的事,您也不必太上心,仙儿知道,您把留着她,其中一定有您的意思,再过半月就到中秋,皇上下旨要所以大臣的女儿进宫一起赏月,就是要给各王爷选妃,今年她刚过笄,接她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唉!仙儿您真是娘的好女儿,要是芙儿及你一半,娘还有什么可求的”李氏想起伊水芙就头疼,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就区别那么大呢。
李氏宠溺的抚摸伊水仙的纤细玉手,感叹到:“如今你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亲王性格看起来温文尔雅,内心却深不可测,虽然不会苦着芙儿,但他也未必理会芙儿。战王长期在塞外,根本不可能回来,夜王是好,但现在玩性还太大,估计也不会那么容易服从皇命。”
“此次皇上估计会给宁王选正妃,宁王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成性、不务正业,妻妾成群,芙儿决不能嫁,你姑妈让宫里人捎信,一定要伊家之女嫁,决不能让徐家借此机会扶正”李氏坚定的语气,所以,人选,非伊水离不可。
“为娘之所以让夏仕去,是夏仕办事比较让人放心,你也不必太在意”夏仕从小就是孤儿,被伊文一手养大,如今任职伊府暗卫总领,也是伊文赐予伊水仙的礼物,李氏知道伊水仙不会说什么,但心里未必如此,此事非同小可,李氏不能太大意,“女儿知道”给到伊水仙的回答,李氏也没有什么忌讳。
“桃儿,再把些干粮和水带上”桃儿立马按伊水离的吩咐去做,不敢有所怠慢,伊水离进屋拿上自己准备的东西出门。
“那里站得舒服,你们就站在那儿吧”桃儿紧跟在伊水离后面往外走,忍不住偷笑,心想小姐真坏,伊水离已经换上一套便服,女扮男装,面容俊朗,知书达理,几个暗卫差点认不出伊水离。
一路上,一直保持沉默,已经连续走了几个时辰,那些暗卫都快累得不行,伊水离步伐丝毫没有减慢,也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和月一直抱怨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
他们虽是暗卫,但平日很少出门办事,他们的主要责任是保护二小姐的安全,丞相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闯的地方,所以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府里,太久没有训练,没赶过长途,来时都是骑着马。出门时,有人私传说二小姐特别交代要让大小姐走着回府,所以他们也只好走着。
没想到伊水离体力惊人,让那些暗卫自愧不如,只好任劳任怨跟着。
他们诸不知伊水离每天有晨跑的习惯,经常上下山采药,桃儿每天都洗很多衣服,还要浇菜打扫大院,这点路程对她们而言,不足一提,可有那些暗卫好受的,也好磨磨这些暗卫的性子。
“大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夏仕看着自己的下属累得不成样,终于忍不住开口,态度明显比刚才尊敬多了。
“你们要是累了就休息吧,天就要黑了,瑶山夜晚常有狼群出没,本小姐和桃儿不会武功,就在山下客栈等你们会合”伊水离故意要这样说,走在前面头也不会,更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那些暗卫心里有点懊悔,对伊水离的敬佩打从心底的加一分。
一路上那些暗卫受尽折磨,总算熬到山下的客栈,店小二格外热情的招待,招呼他们进店。
自从瑶山寺落魄之后,很少再有人来瑶山上香拜庙,山下的生意变得萧条惨淡,为了维持日子,这些客栈早已变成黑店,原本住在附近的村民也都搬走了。
奇怪的是今日格外热闹,来了不少陌生的脸孔,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气氛诡异,偶尔还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似乎来者不善。
“几位客官要点些什么?本店应有尽有,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店小二开始吹嘘自家的店,颇得客人的信任,让他们放松警惕性。
“少废话,把你们的拿手绝活都拿出来”一路奔波相处下来,伊水离对这几个暗卫也有所了解,五个人中,女子和月性格最为浮躁,也很容易被激怒,说明伊府女暗卫很少,且对她们的要求也不高,又或者和月根本不是暗卫。
“好咧,客官请稍等”店小二倒完茶,偷偷瞄一下伊水离,刚好被伊水离捕捉到,有点心虚眉开眼笑急忙离开,这一幕也被夏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