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瑞灿心痛
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她黯然的低下了头。
转瞬之间,一把长剑出鞘,几只散发着粼粼青光的小剑被西门吹雪削落,小剑掉落在天花板的地上,发出一阵叮当之声。
“是谁?谁在暗算与我?”卓西西说完就跑出门去。
一丝风吹来,门外除了那丝吹过的风,丝毫没有任何的人影,确切的说连个鬼影都没有。
哭丧着脸,垂着眼眸,卓西西的心情转瞬落了低谷,是谁要加害于她?她可以看出,小剑射来的角度,正是对着她的。
“你有得罪什么人吗?”西门吹雪问她。
“哈,我来到这里得罪的人多了,你问的是哪个呢?”卓西西噘着小嘴胡乱的搪塞道。
“也许是你得罪的那些人的其中某一个吧”西门吹雪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这样一个危险的像只蜜蜂一样又甜蜜又带着锋利的刺的女孩子跟在他的身边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会不会心情不好的拿根针来刺伤自己呢?
“我想最想让我死的人,第一个应该是慕容尧吧,我死了,她就修炼成正果了,呵呵”卓西西自嘲的解释,眼神里不期然的流露出一丝落寞。
“咦?”西门吹雪不知何时到了窗户边上,眼睛惊讶的朝外面望去。
此时西门吹雪所在的位置是百花坊的二楼,靠窗,就容易看到街道上的事情,在那几个小剑一射向卓西西的时候,他就挪到窗子边上去了,街道上的情景尽收眼底,任那人跑的再快,那么他终究还是要从他的眼皮底下过去的。
“怎么了?”卓西西下意识的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怎么那人走路的样子怪怪的?总看着哪里有点不对劲”卓西西指着一个头戴斗笠的走路十分怪异的人,看那穿着灰衣蓝布,应该是那个男人。
“你看出他哪里不对劲?”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问她。
“为何他的腿要分的开开的?不像正常人一般夹紧两条腿走路呢?”“看他的穿着应该是男人把?”
卓西西说出心中的疑惑。
“是吗?你从衣服上就能出他是男人吗?”西门吹雪突然想笑,但是他还是憋住了,任什么人前一秒受到别人的攻击,下一秒心情也不会好,除非那人是疯子,而现在的小女人此刻更不易招惹。
“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老男人,而且丑的不易见人”卓西西刚说完自己的看法,就见西门吹雪已经收拾利落,闪出门去了。
“他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说他应该是什么人?”尾音传来,卓西西紧紧的跟着他去。
“喂,你要去干什么?难不成你追着一个太监去?”气喘吁吁的跟上西门吹雪不满的询问着他。
“你不想查出是谁暗害与你吗?此刻不跟着前边的太监,又怎么会查出一些端倪来呢?”西门吹雪的白袍被风刮起,显露出他欣长挺拔的身姿,还不时有丝丝的香味传来,令卓西西很疑惑,一个男人怎么也可以香成这个样子?
“可是他,一个太监,和我有什么仇恨呢?”卓西西此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太监了。
跟上前边的人,似乎很难。但是再难的事情再西门吹雪的眼中也变得容易了。
戴着斗笠的人,走的很怪异,虽然他极力的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那走路的样子太引人注目,所以总有人向他望去,凑在一起议论着他。
他更想走的飞快,还不时的回头往后望望有没有人跟来。
很快,他走到这条街道的尽头,另一个街道也顿时出现在眼前,他似乎踌躇了一下考虑到底要不要走进去,但是少卿片刻他毅然走向了另一条街道。
而这条街道正是卓西西再也熟悉不过的,因为他看到了那人走进了小魔秀女装的店铺。
“他,他怎么去了我的店铺了?”此时轮到卓西西惊讶了。
猛然钱老二的话又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了“这个铺子之前住的是一个极其古怪的老太监,已经好几年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早已死了”
“哦?那是你的店铺?”西门吹雪突然发现他也被搅进这个迷局里了。
卓西西和西门吹雪一踏进店铺里面,就发现里面站满了人,而且还是她特别熟悉的人,有瑞灿,有任小魔,还有小薇,还有瑞钦身边的大内护卫李铁,而独独没有两人一路跟踪的戴斗笠的太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卓西西很不想和瑞灿打招呼,却不得已还要硬着头皮和他说话。
小薇和任小魔以一种痛苦的眼神看着卓西西,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伤心和为难。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卓西西觉得此时这里面的气氛有些古怪,不但有些古怪,而是有些太让人看不懂了。
“卓西西,我真错看了你,为何你会甘心堕落到愿意成为地下王朝的魔女宫主?”瑞灿出口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轰的就把西西雷在那里,让她傻呆呆的没了反辩的能力。
“我?……你有没有在开玩笑?我怎么会是什么破宫主的?”卓西西的舌头有些打结,很滑稽的一个帽子竟然突然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西门吹雪一直沉着脸,站在一边,没有出声。
“西西,你还想狡辩,你太让我痛心了,就因为没有立你为正妃,你就要去做叛逆的宫主,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瑞灿的眸子里闪烁着痛惜和懊悔,仿佛卓西西去做了地下王朝的宫主大半的错误是他造成的一般。
心一痛,又生生的被撕裂开来。
卓西西悲呛的一笑“瑞灿,瑞王爷,你是不是有点高抬你自己的形象了?我卓西西怎会为你那劳什子正妃之位去争风吃醋?”
她的面上已经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坚强。
那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也已经冷若冰霜,仿佛她真的除了恨还是恨了。
“小薇连你也不相信我吗?”卓西西的声音里有一丝轻颤,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她希望小薇能够相信她,她并没有做那些事情。
“姐姐,小薇相信你,可是姐姐,那些活死人的心脏为什么要用活人的心脏呢?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姐姐你怎么会做的出那些事情呢?”小薇在哭泣,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可见她的心里有多难过。
“啊?哈哈!小薇连你也认为那些残忍的事情是我做的?哈哈,你们好狠,你们太绝情了,既然你们认定我是一个女魔头,那么就让我做女魔头做个彻底吧!”卓西西转身就要离去。
一把晶亮的剑已逼近她的咽喉,是李铁。
“如此叛逆之贼,我得拿下”李铁的话很冷,但更冷的是每个看卓西西的眼神。
“李铁?你告诉皇帝,我卓西西即使做了女魔头也不会伤害他与半分”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看来她已经真的被伤透了。
此时瑞灿的心更痛,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痛,玩出这样一场把戏来,他真没把握以后西西会原谅他。
手握了又握,终于在手被自己掐的铁青的时候,他还是狠下心来,为了保护她,为了保护整个瑞家王朝,只能这样的利用她了。
轻轻一挑,一把剑尖迅速的把李铁抵在西西脖颈上的剑挑开,动作很快,快到屋里人都没有看出李铁的剑是如何离开卓西西的脖子的。
“西西我们该走了”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掺杂在里面,西门吹雪拉着卓西西有些冰凉的汗湿的小手就朝外面走去。
“姐姐”小薇最终哭着喊了一声。
脊背僵了僵,西西没有回头,她能清楚感受出那哭声里传出来的酸涩,是啊,该离开了,所有人都在误会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呢?
瑞王朝的一处悬崖峭壁之上,两棵参天的大树上,斜躺着两个人。
绿色的树叶盖在他们的脸上,似乎他们已经在睡着了。
良久,卓西西才肯发出声音“如果一个女人突然想要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了,但是那个男人又不想要她了,你说她会怎么办?”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仿佛在想事情,冷冷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你有没有听到我问你话?”卓西西就想从树上跳过去打他。
“如果你不想活了,这可是你最好的死法”西门吹雪的声音制止了她的动作,因为她朝下面望去,雾气缭绕,深不见底,此刻她是躺在一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大树上。
“你。我好害怕”当时因为赌气只想一心寻死的卓西西,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这么个地方,西门吹雪抱着她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害怕。
现在回过味来了,她觉得自己的双腿都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
“怎么了?你想给他生个孩子了?”西门吹雪斜睨着眼睛看着胆小的她。
“我好想有一个孩子”声音悠悠的,慢慢的弱了下去。
西门吹雪收起一抹深沉,足尖轻轻一跃,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两人如一只彩蝶般双双坠入平地。
“可是我似是已经有了孩子”卓西西的声音低若蚊虫。
“什么?”心下一惊,不自然的朝她望去,眼中还隐去一抹无谓的疼。
“是啊,我这个月的那个都没来”卓西西的脸蛋轰的一下红如苹果。
“他的吗?”西门吹雪已经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是他的还有谁的?”卓西西给了他一记你把我卓西西当成什么人的眼神。
“哦,是他的,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孩子来的有些突然吧?”似乎下了决心,要尽快结束这混乱的状况,让西西和孩子能有一个安顿的家,是他现在所必须要做的。
可是这孩子和他西门吹雪又有什么关系呢?
失望的叹息一声,眼神落在西西的身上,久久没有挪开。
远处,瀑布传来淙淙的流水声。
四个女子竟似踏风而来,她们走的很快,完全看不见她们的脚落在地上的样子。
“她们是在走路吗?天哪,要是都如她们这般走路,那岂不是人人都在跳舞了?”卓西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迅速就飘到他们身边的人。
“宫主”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齐齐下跪。
“你们在叫谁?”卓西西惊讶万分。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在叫你吧”西门吹雪的眼睛始终盯在卓西西那灿若星辰的眸子上,仿佛要把她看个透彻。
“宫主,奴婢在叫你啊,我们是你的侍女,今后你到哪里我们就跟着你到哪里”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回答道。
“西门吹雪?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宫主吗?难道瑞灿他们说的是真的?并不是他们强加给我的?”卓西西还有一丝的不信。
西门吹雪心里抽痛,这个纯洁的女孩子身上强加了一些本该不属于她的东西,可是除了她,似乎又没有别的选择。
“也许是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说的清?”西门吹雪叹息。
“唉,你们要跟着我,难道我去入厕,你们也要跟着吗?那我岂不是没了私隐了?”卓西西的话让四人的表情很怪异,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强行忍住,脸也憋的通红。
“哈哈!”率先笑出来的是西门吹雪。
“你笑什么?感情你愿意你的身后跟着四个美女啊?要不然我把她们送给你好了”卓西西拉着其中的一个开口说话的女子就朝西门吹雪的身上推去。
西门吹雪没有躲,当然那个女子也没有被推到西门吹雪的怀中,因为那个女子自己很有分寸的使用一个巧劲躲闪开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卓西西像是心里有了主意很自然的询问起四个人的名字来。
“我叫紫月,其余三位妹妹,一个红玉,蓝风,绿荷”紫衣姑娘仿佛是她们中间的老大,所以总是她先说话,其余三个只是抿嘴而笑。
沉寂多时的百花坊又突然热闹起来,夜夜笙歌,歌舞飞扬,坊主苏暮雪不知在哪里找来一些蒙面姑娘,每每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正是百花坊最热闹的时候。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了起来,照亮了百花坊的每一个角落。
五颜六色的纸张糊成了五彩的光线,烛火透过彩纸映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光辉。
“小六子,今天的灯光安排的怎么样?蜡烛够用吗?”西西追求完美,每一场精彩的演出,都力求做到震撼到极致。
“嗯,小姐,准备的够足,小的,从蜡烛店里专门定做的超长的蜡烛,这样就不会中途换啦,影响演出了”,小六子很殷勤的上前给卓西西报告。
“嗯,那就好”西西稍稍放了下心,又朝后面走去。
后面一群莺莺燕燕在唧唧喳喳的讨论,但却动作却又井然有序。
“姐姐,今天的彩绸怎么样?不要向上次那样太长了,舞不起来”西西皱着眉头,询问在后场督场的苏暮雪。
“嗯,西西放心好了,都排练过了,没问题了,只是那四个领舞的小姐还没出来呢”苏暮雪有些担心。
“放心,没事啦,白给的,不用白不用”卓西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就朝四人所住的房间里走去。
此时,西门吹雪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打知道卓西西怀孕以后,就天天半夜的跑到百花坊来,不知打哪里端来的鸡汤,连热气都在冒着,非要看着她喝到好撑才肯罢休,细致的跟个婆婆似的,仿佛那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一般。
西西也没有心思去找西门吹雪,她只是在纳闷,为何那几个丫头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里面隐隐传来交谈声,西西屏住呼吸,把耳朵放在门板上,束起耳朵来倾听。